第51章 狠狠麵對人生每次寒冷
九千鐵騎浩浩蕩蕩渡過陰溝水，直撲匈奴人的大本營扈城亭。
這裏背靠黃河，四周平坦，適宜農作物種植，是河南尹東部的富庶之地。
扈城亭塢堡就坐落於一片小丘陵上，數十萬畝土地種植著黃豆、小米、小麥等作物。
大都護莫幹鬆率領10000族人占領了塢堡，將這裏改造成倉儲中轉站。
他還派出9000族人搶掠陰溝水東岸的卷縣、陰溝水南岸的原武縣、濟水北岸的陽武縣。
將糧食、布匹、絹帛、鹽巴、錢財、陶罐、古董、字畫等物資收集起來，上交五成送到洛陽。
婦女、匠人充作奴隸，作為部族財產。
中午，莫幹鬆剛剛吃完飯，就收到了原武、陽武送來的捷報，首批物資將會在三個時辰後運到大營。
“莫方戶為什麽還沒有傳來消息？”
再在他為弟弟擔心時，外麵的親衛傳來噩耗，漢人的鐵騎從東麵打來了。
大都護莫幹鬆匆忙走出塢堡，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漢軍騎兵。
長刀和馬槍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寒光。
天空射來十六道金色符箭，直接將塢堡的石牆給炸塌一段。
蒼涼的牛角號響起，隆隆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漢軍已經發起進攻了。
莫幹鬆不由大急，塢堡內隻有一千族兵，根本不能跟漫山遍野的漢軍抗衡。
“集合，放箭！放箭！”
他隻能這樣吆喝，命令慌亂的族人投入防禦戰中。
以卵擊石，這就是匈奴人的真實寫照。
天空中不斷射來的金色符箭直接將塢堡外牆給炸塌方，漢軍鐵騎沿著殘垣斷壁進入塢堡內，清剿士氣全無的匈奴人。
這群匈奴人沒有多少戰鬥力，都是部落中的老弱病殘，看到明晃晃的大刀片子都扔掉武器，找個枯井、草窩子或牆角廢墟躲起來。
他們的躲藏在葉羽眼裏，根本就不算事兒。
技能數據之眼，可以清晰地看到哪裏藏著敵人，順手跟將士們一指，功勞就到手了。
一刀一個小朋友，一槍一個殘血的。
這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大都護莫幹鬆披頭撒發跪在地上，雙手抬起舉向天空，發出淒涼的哀嚎。
“長生天，您就這樣拋棄了子民嗎？”
砰，
一陣巨力從他背後傳來，直接將他踹出三米遠。
張飛的大腳踏在莫幹鬆的臉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先生，您說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首領？我怎麽看他就像一隻死狗呢？”
眾人聞言，都是哈哈一笑。
葉羽走到跟前蹲下，替他捋了捋頭發，站起點頭說道。
“他就是莫幹鬆，南匈奴的一個大都護，掌管上萬族兵。”
張遼也走了過來，拔出長刀，插在地上，直貼莫幹鬆的鼻尖。
他抬起頭來，笑著對葉羽說。
“先生，把他交給我，保證給您問出有用的情報。”
葉羽點點頭，同意他的請求，揮手帶人去塢堡主廳開會。
張飛見狀，就鬆開腳掌，將莫幹鬆交給了張遼。
身處並州邊疆的張遼，自然熟悉軍中拷問間諜的方式。
過了不到半小時，莫幹鬆就全部招了。
張遼拿著他的供述，快步走進議事廳，向眾人匯報情況。
原來，這支南匈奴是屬於休屠胡的一部分，搶掠了太原郡、河東郡後，被於夫羅派到中原參加對陳留郡的擄掠。
據他交代，南匈奴一共有三萬人，分布於河南尹的滎陽、中牟和陳留郡等地。
月氏胡兵也出動三萬人，和兩萬湟中羌兵一起擄掠潁川郡、陳國郡等地，現在已經擴散到梁國郡、汝南郡了。
當然，兗州刺史李傕率領兩萬涼州軍正在攻打濟陰郡，兩萬湟中羌兵跟隨他一起擄掠。
南匈奴人搶掠的物資都運送到了敖倉，月氏胡兵搶掠的物資送到了新鄭縣，湟中羌兵搶掠的物資送到了苑陵縣。
最後，他們都將物資集中到滎陽，運往成皋虎牢關，送到洛陽交給董卓分配。
除此之外，虎牢關駐紮著一萬涼州鐵騎，沿途的鞏縣、偃師都有涼州鐵騎、飛熊軍、並州鐵騎巡查護衛。
這時，主簿繁欽也走了過來，將戰後統計一一呈上。
“先生，我們一共繳獲了糧食六萬石，金銀銅等財貨折價約三億錢，絲綢布帛一千三百車，戰馬九千一百匹，刀劍弓箭兩萬四千件，字畫、玉石約四十車，解救婦女、工匠四千餘人，斬首敵酋約一萬六千人。”
葉羽看著這份文件，久久不語；其他人聞言，俱是喜上眉梢。
就在劉岱、袁紹、袁術節節敗退的時候，這份功績足夠自傲。
葉羽沉聲向主簿繁欽吩咐道。
“築京觀，匈奴人一個不留。”
坐在一旁喝茶的田豐聽後，急忙起身阻攔道。
“先生，這些匈奴人可是上好的奴隸，讓他們去挖礦、修建水渠，可以減輕百姓徭役。”
葉羽搖搖頭，冷冷看向田豐。
“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他們殘害大漢子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繁欽，吩咐下去築京觀。”
主簿繁欽躬身一禮，匆匆退出議事廳。
葉羽看向田豐，有些頭痛。
這個家夥重實利輕虛名，有時候還會犯軸，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誰都知道用異族當奴隸的好處，扔進礦山挖礦，扔到河塘裏挖水渠，能夠節約大量勞動力，這都很香。
但是，他們手裏沾滿了大漢子民的鮮血，就必須用自己的命來償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葉羽可不希望異族有朝一日翻身，再次騎到大漢子民的頭上拉屎。
於是，他繼續向眾人下達命令。
“虎牢關有一萬鐵騎，暫時無法攻打，我準備先集中兵力攻下敖倉、滎陽，奪取裏麵的錢糧，再回師攻打新鄭、中牟，切斷董卓軍的運輸線，逼迫他們回軍救援。”
“杜襲，篩選出八千匹戰馬留作備用，你帶著一千人押運五百車糧食和婦女工匠去卷縣，命令燕縣仆從兵修建城牆，接待其他諸侯到此處會盟。”
說完，他就把繳獲的糧食、金銀銅錢、絲綢布帛、刀劍弓箭，字畫、玉石收進空間背包，交給鄴城的張嫣處理。
順便，他拿出了一萬人份的黃豆麵餅、鹹肉幹和脫水蔬菜，讓眾人架起大鍋，好好吃一頓熱飯。
冬季的白天非常短，太陽在下午兩點後，室外氣溫就會降低不少。
去原武縣、陽武縣搶掠的運輸隊已經回到了扈城亭塢堡。
當他們看到塢堡內冒氣的炊煙時，也不自覺揉揉饑餓的肚子。
隻可惜，匈奴人怎麽都不會想到，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漢軍麵對上千輛大車，爆發了極高的熱情，閃著寒光的大刀片子向運輸隊衝了過去。
凜冬，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