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同尋常的氣氛（上）

  為了九級以後容易混些，章魚有考慮幫人打架。


  奈何樣本這東西，不是打的怪獸多就一定掉的多。


  還得按部就班的發育，然後去找幻視高級巢穴的麻煩。


  幻視三個技能裏有兩個隱身（光學迷彩、海市蜃樓），唯一一個攻擊型技能是無CD的遠距離誘發怪獸化。


  怪獸化不像定向攻擊達到某個閾值後變得容易閃躲或容易擋下，一旦護盾失效，它在二三十公裏外一樣有幾率誘發怪獸化，無CD則會無限放大幾率，集中對付單一目標時會在短時間內擊破護盾，導致很難它放風箏。


  高級巢穴裏出怪隻怕一次會出十幾隻，如果不能拖到基地附近用炮塔點名，正麵不知道要怎麽打。


  想來想去，選擇也隻有天基武器和核彈。


  軍方的天基武器衛星“天權”在低軌道待命，每次攻擊窗口隻有十幾秒，傷害雖然高，但屬於單體攻擊，連續性也不行。


  把“雷霆”的武器發射器數量增加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比核彈擊殺得到汙染樣本要好。


  不過還有個問題：落在海裏的樣本如何回收。


  沒有部隊打正麵，怪獸隕落位置勢必變得隨機，深潛者守株待兔的回收方法還有沒有效果都成問題。


  好像還是得改裝聖女啊。


  無人機甲不怕怪獸化，幻視有沒有實體破壞能力暫且不論，反正它的速度不如聖女快，所以聖女可以白嫖傷害。


  能飛的機甲，火力都比較弱，單憑聖女要做掉十幾隻幻視，恐怕出成果之前推進器增壓組件就先燒壞了。


  主要還是以限製敵方移動區域為目的，方便進行樣本回收，主火力仍然用雷霆。


  “可以試試。”


  白板聖女不值錢，編隊擴編到三十台不到十個小時，武器的生產和改裝隻能等。


  將各項防務安排好，準備下線。


  之前下線都是專程喝奶茶，順帶做複健，這回不是，是上班。


  還是老規矩，一通流程下來，花了小半個小時恢複體能、洗漱、捯飭服裝。


  下樓，今天居然碰到兩個人，36樓的長腿女剛從外麵回來，還有個坐輪椅的家夥，剛搬來不久見過，不知道住哪層。


  在大廳裏，與剛進門的長腿女揮手打過招呼，走到輪椅男旁邊。


  “需要幫忙嗎？”


  輪椅男抬頭看過來，眼神有些失焦，瞳孔收縮聚焦的速度非常緩慢。


  迷幻愛好者。


  在精神世界追求極度刺激的一群人，長期不下線，且沉迷高感官刺激達到一定時間，部分人會出現神經纖維發生萎縮且反射效率下降的狀況，被稱作靈肉分離多神經係統應激障礙綜合征，簡稱虛幻病。


  “啊，謝謝，不用。”


  從輪椅男抬頭看向他，到動嘴發聲，總計十五秒。


  王以太摸摸光頭，向輪椅男點頭，繞過他先走一步。


  出門時招呼Q版小娘出來叫車。


  等車時順便曬一會太陽。


  幾分鍾過去，他的車已經到了，那位做輪椅的虛幻病還在門庭的影子邊緣徘徊。


  因為神經反射過於緩慢，瞳孔收縮無力，他們這種人直接從室內到有陽光直射的地方，很容易造成視神經永久損害，不過這位似乎過於嚴重了。


  最後看這人一眼，上車出發。


  沒輪子的車跑的飛快……或者說飛的還行，十分鍾不到就把他送到。


  東郊邊所。


  邊所是社區和外界為數不多的對接機構之一，職能包括物流通道及安檢、加入社區的麵試、以物易物的交易等。


  因為職能比較多，各職能需要的場合不同，邊所的麵積也不小。


  東郊邊所是周圍幾百公裏內最大的邊所，麵積有五萬平米。


  它東西開口，最外圍一圈是哨崗，南側為物流安檢通道，中間是停車場與交易所，北側為出入境人員通道、辦公樓。


  王以太到門口驗證瞳紋簽到，隨機分配到安保崗位。


  去安保換班區更換服裝稍作等待，出來個人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


  他臉上沒有表情，滿腦子問號。


  不過這位或許眼睛就長那樣，瞪一眼之後也沒找事，去換裝間了。


  驗證指紋、聲線，內門打開，出去。


  這裏是個室外走道，一邊是牆，一邊是圍欄。


  圍欄上有電，但是是騙人的，一般不會通電。


  靠牆一側，有一台高度三米出頭的反關節步足機器人。


  “王以太先生你好，我是阿偉03663，很高興和你成為同伴。”


  唔，機器人就叫阿偉了，據說是個古代名人的名稱。


  這台機器人表麵上沒有熱武器，內藏有兩門小威力步槍，現代所謂小威力，就是子彈打到人，背後的開口不會比正麵更大，器官破壞也維持在能救的水平，這樣不容易直接打死，而且以貫穿傷為標準的武器，射程比非致命武器遠得多。


  實際邊所裏最常用的手段，是直接撞擊，別看阿偉才三米多高，能把120噸的行駛中卡車撞翻……當然是側翻，正麵能撞贏車頭也沒了。


  王以太沒吭聲，看向阿偉對接數據庫，在視網膜上讀取執法記錄、防火牆記錄、底層文件修改記錄、權限列表，確認沒有問題後點頭：

  “走吧。”


  說上班，其實更像放風。


  東郊邊所總計有十七個安全點，安保的任務就是帶著阿偉在這十七個點之間隨機晃蕩，或者在任意點站崗。


  而根據記錄，出事最多的其實就五個安全點，分別是南側東西兩段邊角點，物流區和交易市場之間的兩條“走私”通道，以及東北角。


  隨時觀察地圖，確保這五個點附近有兩名安保，且沒出事，剩下的就是晃蕩。


  不過在晃蕩時，王以太也的確感到一些不同的氣氛。


  首先，交易員的更換頻率提高了，而安保更換頻率則降低了。


  交易員的更換機製很容易解釋，存在時間越長的交易員，越容易內外勾結。


  哪怕本身崗位是隨機出來的，但如果外麵的人有全套腐蝕預案，幾個小時足以讓人淪陷，隻看有沒有時間實施犯罪。


  在這種環境下，要麽等到實際犯罪出現後實行抓捕，要麽一點機會都不給，臨時、隨機員工，再縮短上班時間。


  每次都是新員工，可能一年都不會重樣，因此某些團夥必須遵守“規勸”、行動、逃跑的一條龍路線。


  行動方麵，某些組織和社區安全係統已經相互折磨了很久，時間上不存在太多優化餘地。


  所以一旦換班變得更頻繁，隻能在“規勸”效率下功夫，要在更短的時間裏說服一個陌生人衝動之下參與犯罪，隻能拿出更大的誘餌，事後的是否兌現不說，見麵禮都沒有哪來的衝動。


  可見麵禮的價值一提高就出問題了，有可能會踩線，在“商談”階段就引來安全係統的關注。


  短期內肯定是個死循環，即使某些人發動犯罪天賦，至少也要幾個月來理清和安排各個環節。


  安保側更換頻率降低的理由更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