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
幽綠光閃爍,回應著它的主人,天地持續主人之責,有主人就有它,不怨不棄萬世相隨。
手捧她的劍,心裏不慌、不亂,隻要有她的劍,披荊斬棘,歲月寂寥都不怕。
幽綠光閃爍,碎光慢慢蕩開,漸漸又匯集成白衣女鬼喬盈,時琴訝異,喬盈不是被時瞬吞食了嗎?
“時琴妹妹,謫仙墜崖隕落?豈不荒謬”
幾次,她都想出聲提醒,時琴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總帶著偏見,根本無從辯解。
再則,她驚恐對方,輕而易舉被控製,被激化.……是以,退而求其次,她隻能死纏著時琴,相信時琴能看出蹊蹺。
時琴懵了,細思極恐,對啊,好好趕路,怎麽就到了山野墜崖,妖孽善於變化,她知道,怎麽就能輕言相信。
“時琴,山崖是時瞬劍光劈出,隻因,妖手伸向了它”
時琴瞪大眼,低眸看著她的劍,劍光閃閃爍爍,證實喬盈所說非虛,一瞬間感到無地自容。
千防萬防,妖孽都到跟前了,看不穿識不破就算,竟然偏聽偏信被其蠱惑,真是白活那麽長時間。
更可笑的是,她還追著人家喊“師傅”,做牛做馬不辭辛勞,啊……不行,容她緩緩,容她緩緩。
時琴捂臉站起身,這一回合,雖然丟臉至極,不過倒是證實當年藍青所為,確有隱情。
“喬盈,謝謝你不記仇,點醒我”
為此,喬盈是付出慘烈代價,被時瞬吞噬,變成現下一縷殘魄,日後隻能依附時瞬,輪回阻斷。
“孤魂野鬼難做,名正言順跟著你,很好啊!”
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看來,她得好好學學,多加觀察周圍的人,多些自己的主張。
喬盈抱抱時琴,搖身變成碎光,縮回時瞬,時瞬白色劍光扭轉間,氤氳成幽綠色,照亮時琴帶笑的臉龐。
話說有二
出皇城的官道上,噠噠噠.……五騎人馬絕塵而去,頭前錦袍公子,相貌堂堂,眉眼藏笑一對酒窩時隱時現,儒雅翩翩公子一枚。
“百裏棠,你說本少主,怎麽就莫名其妙暈倒在冷宮裏”
百裏棠抿著嘴,眨眨眼,明顯是說,少主你自己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問我?我怎麽知道。
莫不是,出發時間已過,等不及入宮時遇到二公子蕭從肆,說是郡主白日就已經出發,他也不會起疑,到處找少主,最後在冷宮發現少主。
“見鬼了,皇宮裏不幹淨”
“少主禁言,心裏想可以,說不來就是大不敬”
驛站中換馬時,一打聽,根本沒見過郡主來投宿,蕭從文扭頭繼續上馬出發,都不考慮深夜需要休息。
百裏棠無奈,順手拿了兩個包子,招手,所有隨行侍衛,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上馬追上蕭從文。
“我說少主,深夜趕路,容易疲乏不安全”
況且,您才從莫名其妙的昏迷中醒來,這句話百裏堂沒有說,說了怕他的少主,揮鞭相向。
“百裏家,醫術高明,本少主信任你”
呃,還真看得起他,一般疑難雜症不在話下,驅鬼降魔,哪是他這種文弱書生擅長。
一連幾日,都未有時琴下落,急的蕭從文分散人去打聽,皇上如此重視琴郡主,因他發生意外,該如何交代。
“你們聽說了嗎?山中無端劈出山崖”
“不光聽說,我還去看過,好家夥,山石平整像似直劈而出”
……
路人議論紛紛,蕭從文好奇的下馬詢問得知,就在兩日前的夜晚,轟……一聲震天響,高山一分為二,驚飛鳥獸無數。
當地山民以為是天譴,家家戶戶前往山神廟進香禱告,時常攔路搶劫的山賊寨子人仰馬翻,可把大家高興的。
“在下也想進香還願,大哥是否帶個路”
蕭從文摸出一錠銀子奉上,扛著鋤頭的山民關大,連忙將鋤頭遞給同村人帶回去,接過銀子帶路。
百裏堂走前幾步,難得進山,作為醫者,自然要順道采摘藥草,以備不時之需。
上下山的人可不少,不單單是附近山民,還有鄉紳富戶,大多都帶著香燭貢品。
“二位公子快看,那就是劈出的山崖”
山神廟在前方不遠處,站在這個位置放眼望去,兩座山峰一般高成對立麵,正是如人所說像似直劈所製。
“鬼斧神工,歎為觀止.……”
百裏堂出聲感歎,招呼蕭從文一聲,改道不去山神廟,往兩座山崖走去。
“多謝大哥,帶到這裏就可以”
蕭從文謝過山民關大,去往另外一條通往山寨的道兒,竟然來了,就該徹底斷了這些山匪惡霸的營生。
跟隨上山的人群中,一人帶著鬥笠悄然跟上,岔路口看了看,分走兩邊的人,選擇尾隨蕭從文。
為禍一方的山匪居所,即使無端遭到重創,也沒人敢乘機端賊窩,倒也顯得清淨。
“大哥,咱們還幹不幹?”
“消停些時日,兄弟們無端死了那麽多,恐有官兵聞訊繳獲”
“哦,大哥思慮周全,要不,叫上剩下的兄弟們先轉移”
匪頭也這麽想,下令讓所有匪徒收拾細軟,傍晚人少時就走,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蕭從文轉動著竹笛,慢悠悠走進寨子,一眾山匪連忙掏家夥,匪頭還算鎮定,笑著倒兩杯茶。
“蕭大人蒞臨寒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迎接掃榻相迎”
“老王叔,天譴落下,何不放下屠刀,回皇城贖罪”
“啊?哈哈哈……成王敗寇,山野村夫享受不來皇城風景”
沒錯,所謂的山匪,便是當年與秋珩爭搶皇位敗北,逃往山中盤踞的江王秋江。
舊時,先皇很是器重他,甚至將護皇勢力完全托付,為的是將來護衛新君,保秋氏皇族長盛不衰。
不料,嫡長子秋珩誤以為,先皇有意傳位於他,兩廂針對不休,甚至血染皇宮,導致皇後為平衡勢力,扶持幼帝登位。
“老王叔的籌謀就沒停過,從文敢問,翊王是否老王叔派人所為”
護皇勢力中多得是奇人異事,他與皇上幾番思量,最有可能出手的便是這位。
原因無他,翊王曾經下令,祁家兵器鋪不招待山匪、賊寇,有心再奪位的江王才會嫉恨祈翊,從而殺之。
“嗬嗬嗬……蕭大人,老夫雖然是匪,也想問你要證據”
匪?笑話!不是他手裏的匪,秋氏皇族何以延續到現在,是匪是官,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
“多說無益,還清老王叔,隨從文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