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新結怨侶
“呀,姐姐,你怎麽會操作那些設備啊?”白欣媛吃了幾口飯,精神一下子來了——她這瞌睡,一半是累的,一半的餓的。
“我也不是很懂,隻是過去打雜而已。”白悠悠說道:“你既然餓了,幹嘛不自己先吃啊?”
“你本來就吃得少,我得盯著你啊,不然你可能洗澡之後,直接就睡了。”白欣媛說道:“我來這裏才多久啊,你瘦了應該有三公斤了。”
母先明聞言,睨了那丫頭一眼。
“幹嘛啊?幹嘛瞪我啊?我說錯了嗎?”白欣媛瞪著母先明凶巴巴地問道——自從那天中午,他問了她那個問題之後,她對她就一直是這幅凶巴巴的態度。
“母醫生的意思,大概是,你姐姐瘦了三公斤,我們都知道,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誰啊……一睡著就跟豬頭一樣,怎麽也喚不醒,姐姐還得背著她走好長的路回到律師的家裏,然後還得給她擦臉洗腳……”李蕭言從門口飄了進來,坐在了白悠悠的身旁。
“呀,她沒有給我洗臉洗腳好嗎?那樣我會醒的……我都是早上自己起來洗澡的。”白欣媛瞪著那李蕭言說道。
“哎呀媽呀,那劉律師的房間,那味道可複雜了……”李蕭言一臉的嫌棄說道:“總之,你能不能長點心啊,自己走回去,姐姐如今沒什麽病症,所以天天背著你,萬一她哪天病了,你還是這副樣子……”
“白癡!”白欣媛翻了個大白眼,打斷他的話道:“我若病了,我肯定請假,我肯定不用睡很晚,我肯定知道,自己回去啊!”
“……”李蕭言聞言,想了想,點頭道:“也對。”
“而且,我小時候,姐姐就一直會背我,要你在那裏嘰嘰歪歪!”白欣媛再翻一個大白眼。
“哇,她才大你幾歲啊?自小就一直背你?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李蕭言哇哇地叫道。
母先明在兩人哇哇吵鬧中,看了眼白悠悠,發現她依舊如常,安靜地吃飯,安靜地喝湯,沒任何異常。
“白老板啊,你這書店,說關就關了來這邊幫忙,也不怕有人掃興而歸啊?”李蕭言跟那白欣媛爭辯不過,扭頭跟白悠悠搭話。
“今天剛好沒人。”白悠悠回答道。
“哎,你的脾氣,雖然很多地方有要命的古怪,但是吧,作為員工,作為朋友,作為鄰居,隻要不是情人,你簡直是最完美的!你也把如何做人做事這樣的經驗,傳授一些給這丫頭吧,你看看她,開口就罵人!
一認真問問題就是愚蠢至極的問題!
你想想,她今後怎麽生活才能不欠揍啊?
你大概也聽說了吧?她竟然說我是……”李蕭言越說越憤怒。
“大叔,你幹嘛啊?想借我姐姐的手整我啊?”白欣媛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像隻鬥雞一樣地瞪著他:“我說你的事,不是很合理嗎?
毛姐姐跟我說,你對她簡直視而不見,我是實在看不過,才說出你的性向,點破她,免得她再繼續沉迷於你這副皮囊和偽裝出來的……”
“她隻要看見男人,她都那樣,幹嘛我就必須得回應她啊?”李蕭言也站了起來,死瞪著那丫頭說道:“我好好地來上個班,我還要被同時騷擾,我還不能得罪她,我很慘的,好嗎?
你說話,能不能公平點?
能不能不要隻憑著自己的臆想,就去定別人的罪?”
白悠悠看著那李蕭言,明明是被逼得失控,但是卻並不放棄,繼續跟白欣媛鬧的模樣,是少有的偏執,再想起那日他突然過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覺明白了什麽,端著飯菜,站了起來。
“呀,你要去哪裏?”李蕭言怒瞪著白悠悠,臉通紅。
“你要我怎麽辦啊?”白悠悠反問道:“我餓了,總得好好吃飯吧?你們慢慢聊……”
“誰要跟TA聊啊!”兩人齊聲說道,然後又像鬥雞似的狠瞪著對方。
白悠悠十分迅速地端著飯菜閃了,母先明立刻端著自己的保溫杯閃了,桌子上隻留下兩個人。
白悠悠回到書店,慢悠悠地吃著飯。
母先明在旁邊翻著書,診所的兩人依舊在吵,他不覺笑著開口:“呀,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不知道。”白悠悠回答道:“不過,那丫頭究竟是什麽事,把那李醫生惹那麽火大的啊?”
“毛護士喜歡李醫生,但正如李醫生說的那樣,他沒有任何回應,每次都轉移話題,然後毛護士就跟那丫頭說了,這丫頭就義憤填膺,終於說了,他是……
他對我,用情很深。”母先明說道這裏,不禁失笑:“毛護士聽了,大受打擊,第二天竟然沒有來上班,病人問起,那個包中藥的熱情小護士,你這位妹妹跟別人解釋:啊,毛護士被一個喜歡男人的家夥給騙了,在家裏療傷。
病人聞言,好多都紛紛看向李醫生跟我。”
“所以,李醫生今天早上跟我抗議,說他工作的環境太惡劣了,要麽他辭職,要麽給招一個女醫生來坐診,他要交女朋友,或者他來追你。
我覺得這些方案都是他情緒化的發言,所以沒有搭理他,他能憋到這個時間點才發飆,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讓他們倆罵罵,倒也算是內部消耗負能量了!”母先明說著,眼角都笑得眯起。
“呀,我的第一次從你的眼睛裏看到狡詐的表情啊!”白悠悠慢悠悠地吃飯,也覺得好玩,但是那母先明臉上的表情可更罕見。
“他們倆的問題,會解決他們倆另外的問題。”母先明扭頭,看著白悠悠道:“哪兩個問題,你知道嗎?”
那兩人,終究沒有打起來,但是李蕭言是拂袖而去,那白欣媛是直接拿了劉信函的房子鑰匙,回去睡覺,中間也不跟人搭話,怒火衝天的模樣,讓白悠悠笑得不行。
母先明跟她兩人在書店等劉信函,大約午夜時分,劉信函才回來,很驚訝是兩人一起等他。
“那丫頭勒?”劉信函問道:“你放心她一個人呆著嗎?”
“你的房間裏,安裝了那麽多的攝像頭,母醫生都看著,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白悠悠淡淡地說道。
劉信函聞言,臉色一陣尷尬的紅暈,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們隻在門口跟客廳……”
“我知道,其他的地方,都是關掉的。”白悠悠起身,往外走去:“隻是,廁所為何要安裝攝像頭?”
“因為之前……”劉信函又尷尬又驚慌,忙走到白悠悠跟前解釋道:“我之前暈倒在廁所過,我的同事便……門口有個按鈕,隻要我暈倒,我會用力按壓那個按鈕,就能聯通120。我覺得當時暈倒,隻是個意外,所以那個攝像頭,根本沒有用過,不禁沒有打開,連電源都沒插上……”
“你的廁所,有被破壞過的痕跡,攝像頭上,也有奇怪的刮傷。
我想,你不是意外暈倒,而是被人攻擊了吧?
而能夠進你浴室的人,大概是你那位前女友吧?
防範措施不錯!”白悠悠聳聳肩,往巷子裏走去。
白悠悠走後,劉信函覺得自己出了一身汗,他扭頭,看著母先明臉上的表情,悔不當初地說道:“早知道,我就提前拆除了再讓她們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