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引蛇出洞
“我今年就去報跆拳道培訓班。”白欣媛說道。
“為了毆打人?”白悠悠睨著她說道:“那跆拳道的師傅,多半不會收你哦!”
“那我不管!”白欣媛說道:“我現在深深地覺得,武力值平等才能取得說話權的平等。”
“今晚去隔壁睡,我守著你。”白悠悠沒理她這段,改變了話題。
白欣媛睨了一眼母先明,發現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表情,所以她不禁開口問道:“呀,未來的姐夫,請問,你是不是臉上曾經受傷過?為何我在你的臉上,從來感覺不到人類的情緒勒?”
李蕭言聞言,差點噴飯,惹得白欣媛瞪他半眼。
“我應該有什麽樣的表情才算人類的表情?”母先明看著問道。
“我姐姐……就算夠沒表情的人類了,你知道嗎?雖然我姐姐一直斷頭發,一直穿得很中性,但是其實是有很多人追她的。
那些追她的男人,都通過我,給我買各種吃的,說各種好話,想從我這裏得知,姐姐的真實喜好,因為他們都見過姐姐照顧我的樣子。
”白欣媛說道。
“所以,你習慣性地叫接近你姐姐的男生,給錢或者給東西。”母先明總結道。
“呀,這不是重點。”白欣媛看一眼白悠悠道:“我也不是那麽白眼狼,會出賣我姐姐的人!
我一直覺得那些男生太笨了,姐姐的喜怒哀樂,雖然並不明顯,但是喜歡她,直接表達不就對了嗎?幹嘛那麽麻煩,要繞遠路,來討好我啊?
而且,我借姐姐,是真的沒什麽特殊的喜好!”
“所以,給了你錢或者給了你東西的人,都不是合格的姐夫備用人選。”母先明再接話道。
“對。”白欣媛用一種很讚賞他的眼神說道。
“你主要是怕姐姐發現了,人後自己被揍吧?”李蕭言冷颼颼地補刀道。
“呀,她才不會揍我勒!”白欣媛怒瞪他一眼。
“所以我覺得,劉律師應該是有很大可能的。”白欣媛說道:“結果沒想到是你。
現在大家都在這裏,你老實講,你確實是喜歡我姐姐,並不是因為缺性之類的原因,才跟我姐姐在一起的嗎?”
李蕭言再次猛笑一陣。
母先明等著他笑完,然後看著白欣媛說道:“按照你的邏輯,姐姐應該是很有魅力的人,這個魅力,不會到了我這裏,就失效了吧?
而且,你難道覺得,你姐姐,是卑微的人嗎?
在愛情上,若處於不利地位,她會將就?”
白欣媛聞言,突然覺得那張平靜得在她眼裏仿佛麵部表情失調的男人,多出了很多的狡黠,她猛地想起什麽,然後扭頭看向自己的姐姐,發現姐姐的臉上出現了很曖昧的情緒。
“其實,我並沒有收到多少東西……”白欣媛突然有些結巴:“你應該知道,我們畢竟差了五屆,他們都當我小孩子……
那個,我也並不覺得你會將就……
我隻是,你知道……我隻是擔心你。”
“謝謝你的擔心。”白悠悠睨著她說道:“不過,我覺得你對我缺少一些基本的了解,從現在開始,我會努力讓你多了解一些我,免得你有這些擔憂。”
“不必了。”白欣媛忙說道:“我覺得,我現在對你的了解,已經足夠了……你忙著開書店,忙著畫畫,忙著談戀愛,不需要為我浪費那麽多的心力……嗬嗬……嗬嗬……”
“愛情這件事,是很容易陷入孤證的。”李蕭言開口道:“旁人的判斷,往往跟當事人的感受,是有很大不同的。
正因為這樣,才有中國那句古話:‘清官難斷家務事!’
聽劉律師說,向警察報告老公家暴的女人,過一天就會完全翻供。
這讓警察覺得被愚弄,又會陷入無止境的擔憂,因為即便翻供了,有的家暴,即便當事人不覺得,也已經構成了家暴的事實,有的甚至很嚴重。
所以,外界的擔心,是必要的,司法係統的完善,也是很必要的。
再者,尊重個人的意願,也是很必要的。
二者如何取得合理的配比,這是一個社會最大的問題,在現行的婚姻製度之下。”
“所以,那位小姐,是個什麽情況?”白欣媛問道。
“她的情況,需要經過第一步的信息篩選,然後找到她真實的狀態跟表演的狀態,然後才能進行分析。
猛一看,我個人的判斷,很像斯德哥爾摩症。
若是有機會,見見那位魏律師,應該會發現很多問題。”
李蕭言回答道。
“我去見吧!”白欣媛開口道:“但是我要收費,我今年報跆拳道的費用,你們出。”
“你不行。”李蕭言立刻說道:“你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還很有可能成為受害者。”
“有受害者傾向,他才會露出馬腳吧?”白欣媛問道,這是一個很誠懇的提問。
“有受害者傾向,符合見他的條件,但不符合我們的訴求。”白悠悠開口道,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道:“我們要的不是多一個受害者,而是訊息。”
“呀,你們都決定救那位了,幹嘛不做得幹淨利落些啊?而且你們有更適合的人選嗎?那位魏律師,應該都認識你們吧?
畢竟你的照片,你的地址,他都知道,這兩位,他難道會不知道?
那位的狀況,很像是為你們量身定做的……
好啦,讓我去,不要因為我是你的妹妹,你就感情用事,不放心。
隻要事先告訴我注意事項……”
“這不是能夠提前學習的東西。”白悠悠打斷她道:“救一個的原則跟方法,都不包括再搭進去另外一個人。
這件事,休要再提,也休要再想。”
“那誰去?萬一她藏著很多你們始料未及的後手勒?”白欣媛問道。
“我去。”母先明說道。
“你去?你就是一塊石頭,你去幹嘛?”白欣媛像聽笑話似的看著母先明:“你去給他治病嗎?”
…………
母先明見到魏律師的時候,是在秦小範入住劉信函房子的第三天。
他親自到了診所,跟白欣媛預約,然後等號,然後就診。
“李醫生,可以請你出去一下嗎?”魏律師看著李蕭言說道。
李蕭言聞言,搖頭道:“不可以。”
“這個疾病,關係到我個人的隱私,我沒去大的醫院,而選擇了你們這個小診所,為的就是保護自己的隱私,不被某些醫生販賣,或者作為日後的籌碼。
這是我個人的訴求,我強烈要求你,出去,謝謝。”魏律師看著李蕭言說道。
“我相信,你有更好的保護隱私的做法,而且我相信,正規醫院的醫生,職業操守並沒有你說的這麽差。
比起司法係統,醫護係統對病人的保護,我覺得是不相上下的。
且,作為律師,隨意詆毀醫護係統,目的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私利,這種行為,以及這種德性,在司法係統裏工作,合理嗎?”李蕭言直視著他,眼神毫不避諱地說道。
“這樣對待病人,是醫生該有的職業素養嗎?”魏律師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走好了。”
“你先出去吧。”母先明開口道:“我想,這位病人,隻是希望你並不在現場罷了,畢竟你我同一診所,他就診的訊息,必然會通過我的嘴巴,傳到你耳朵裏,所以並不存在不相信你,覺得你會泄露他隱私的問題。
基於此,請你暫時出去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