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半片指甲
周雨說她想吃麻辣燙,於是去了學校門口的饞貓麻辣燙,點了東西後,老板就去做了。
我和周雨麵對麵坐著,第一次和女孩子吃飯,感覺有些尷尬,有心緩解緩解氣氛,率先開口說道:“那個啥,今天天氣不錯啊,嗬嗬。”
周雨看著我幹笑的樣子,沒有反應,隨即哈哈笑了起來,笑的彎下了腰,我去,有那麽好笑嗎?
笑夠了,爬起身說道:“怪不得泡不到妞,這技術也太爛了吧。”
擦,這妞說話真是不留一點兒情麵,不過,確實在理!
看到哥們兒追劉珊珊特別主動,事實上根本沒想過,要是劉珊珊答應了,哥們兒會怎麽樣,估計就是手足無措了。
沒有理她的‘無情嘲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上次你借了哥們兒三千,這次哥們兒是來還錢的。”說著從兜裏掏出了三千元遞給了周雨。
周雨接過錢數了數,過了一會兒數完了,本著臉說道:“不對啊。”
我疑惑的說道:“怎麽會不對呢,我剛取出來啊,是不是數錯了?”
又從她手裏接過錢數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三千。
於是又遞給周雨說道:“是你數錯了,認真點,好好數一數。”
周雨接過錢看了看我,沒有數,問道:“我的手機呢,你白嫖了?”
“呃……”
我一陣無語,還整出了白嫖這種詞,旁邊的人,把吃到嘴裏的飯都噴出來了,還被嗆到了,一陣劇烈咳嗽,硬是把嗆到的東西,從鼻子裏噴出來了,鼻子外麵拉著幾根方便麵,那搞笑的樣子,看的哥們兒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手機錢我記得呢,隻是現在還要生活,得留點生活費,行行好,等我過段時間給你,不會白嫖的,你放心吧。”我忍住笑說道,“哎,對了,手機多少錢啊?”
“嗯……多少錢來著?”周雨托著下巴思考著說道。
記性有這麽差嗎?魚腦子嗎?七秒鍾的記憶?再說了,魚也不是七秒鍾的記憶啊?
“啊!想起來了!”一聲啊嚇了我一跳,我滴天,一驚一咋的,我的小心髒受不了啊。
“多少?”
“錢呢,就不要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
“什麽事兒,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周雨說完以後把錢收了起來,老板也把我們點的麻辣燙端了上來,熱騰騰的麻辣燙,花花綠綠的,看的人饞涎欲滴,口水都留下來了。
急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看著對麵的周雨,腦子裏突然想起來一個網絡梗。
周雨吃了一口,抬起頭看到我在看她,嘴裏的方便麵還沒有咬斷,邊含著方便麵邊含糊不清的說:“不吃飯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我臉一紅,心虛的低下了頭,怕她看穿了我內心的想法。
又夾起來菜吃了一口,咀嚼了一下,“嘎嘣!”
不知道什麽東西硌了一下牙,聲音不大,周雨沒有聽到,我把手伸到嘴裏,拿出了咯牙的東西,放在手裏仔細一看,居然是半片指甲,上麵還黏著一點點肉絲!
登時我的腸胃一陣蠕動,喉頭也有些發癢,我趕緊捂著嘴,從抽紙盒中唰唰唰抽出幾張抽紙,站起來拉著周雨就走,周雨剛把一個清清腸塞進嘴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我拉出了麻辣燙店鋪,走到路邊的樹坑下。
周雨光顧著咀嚼塞在嘴裏的清清腸,顧不上開口,我已經放開她,低著身子,哇哇吐了起來,剛剛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直到吐出黃水時好了一些,但是還有些幹嘔。
“你真惡心,我吃的好好的,拉出來讓我看你吐半天,搞得我都沒食欲了。”
我顧不上說話,嘴裏苦的難受,嗓子還在慢慢幹嘔,拿出抽紙,擦了擦嘴,把半片指甲遞給了她。
她那會兒剛剛把咀嚼的清清腸咽下去,看到我遞過來的半片指甲,並沒有接,指著我手裏的半片指甲說道:“這什麽啊?”隨即湊進看了看,看清了我手裏的東西是人的指甲後,臉色有點綠,一臉不相信的指了指我手裏的指甲,又指了麻辣燙店鋪,意思應該是這片指甲,是麻辣燙店鋪吃出來的嗎?
我點了點頭,她看我點了頭,臉色更綠了,隨即也爬在我剛才的地方,哇哇吐了起來……
周雨吐的差不多了,我把手裏的抽紙遞給了她,看著她的樣子,我估計她這輩子都不敢吃麻辣燙了。
我扶著吐的虛脫的周雨坐進了麻辣燙店,然後打電話給馬英華,警局離學校不遠,沒幾分鍾馬英華帶隊來了,慕寒這回也來了,在馬英華身後朝著我做了個鬼臉,我沒有理她,和馬英華說道:“為了不引起恐慌,對饞貓麻辣燙店進行秘密調查吧。”
於是利用例行檢查衛生條件為由把顧客請出了店鋪,老板看著我們把顧客趕了出去,匆匆拿起布擦了擦手,走到了馬英華麵前,諂媚的說道:“警官,我們這是小本生意,誠信經營,衛生絕對達標,開店流程也都辦過了,您要檢查什麽啊。”
馬英華推開了麻辣燙店老板,帶著幾個警員進了後廚,繞了一大圈,沒有發現什麽,工作人員取了一些樣品封裝到塑料袋裏。
馬英華出來以後,指著袋子裏的肉,向麻辣燙店老板問道:“你這裏的肉製品,貨源是哪裏的。”
“貨源是五華屠宰場的,怎麽了?肉不好嗎?”
馬英華沒有理麻辣燙店老板的問話,和我要了那半片指甲後帶隊走了,臨走時候慕寒還不忘偷偷掐我一把。
馬英華和慕寒走了以後,我和周雨攙扶著回了學校,雖然吐完了,肚子很餓,但是卻吃不下任何東西,實在沒有胃口。
哥們兒差點沒把胃吐出來,靈光乍現的想到,如果人一直吐,一直吐,會不會把屎吐出來啊,從嘴裏吐出屎,擦,真惡心。
想著想著腦中就充滿了畫麵,搞得哥們兒又是一陣惡心,甩開周雨,跑到樹坑下,扶著樹,哇哇又吐了起來。
吐的實在吐不出來,站都站不起來了,感覺都虛脫了,周雨比我強一些,過來扶起我問道:“剛剛不是沒事兒了嗎?怎麽又吐起來了?”
“哎,你說人吐到極點,會不會從嘴裏吐出屎啊?”我問出了我剛剛想的問題,雖然很惡心,但是確實想知道。
周雨沒有回答,狠狠瞪了我一眼,大概腦袋裏也和我一樣有畫麵了,放開我,蹲在我剛剛的地方又吐了一遍……
吐的倆個人都虛脫了,才相互攙扶著回到了學校,路上她一句話都不讓我說,差點沒憋死我。
回到各自宿舍後,調了些鹽水補充鹽分,給周雨打了電話問候了一下,躺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