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真相(二)
倉庫和地窖中的很多古籍都沒有損壞很嚴重,其中大部分都是竹簡卷,父親走了幾步就要進去,此時周圍的人忙忙碌碌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沒走幾步,誰知腳下一滑摔倒在地,還沒等他感受疼痛,手下的仿佛摸到了什麽東西,用力一捏像什麽動物的毛皮。
手上一用力,插入了地下,這片的土地很是鬆軟,甚至還有些濕。
父親捏住摸到的東西用力一拽,一個人皮包裹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裏,之所以一眼認出來,就是因為上麵還帶著幾片兒指甲。
不知道古人是怎麽保存的,人皮包裹和指甲蓋並沒有腐爛,隻是略微有些發黃,父親拿起來正要打開,外麵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
“李教授。”
父親此時坐在地上,不知道來人是誰,倒是有種被人捉奸的感覺,幾乎下意識的反應,抓著人皮包裹就塞入了懷裏。
來人緊走幾步,過來扶起來他開口道:“李教授,這幾天先停下來研究工作,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父親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剛剛打開的墓葬應該抓緊時間研究才對,為什麽反而要休息,父親問了幾遍,來人就是不說為什麽。
後來出於無奈,父親才離開了墓葬,不過出來前他隱隱聽到有人說墓葬中有研究員出事了,先是棺材中的屍骨不翼而飛,接著有研究員七竅流血而死,更有甚者居然還在飼養牲畜的地方看到了變為白骨的牲畜在奔跑吼叫。
父親雖然覺得詭異,但是並沒有去深入研究,他是很傳統的人,上麵有命令他就遵從,隻是直到回到家裏,他才想起來,自己居然違反規定,擅自從墓葬中帶出了東西。
這樣想著看了看天色,便打算第二天將東西送回,不過出於好奇他還是打開瞧了瞧包裹,居然發現裏麵一共有三本書,一本是關於瞳妖族秘密的,一本是關於邪術的,一本正是《陰陽符師》。
他對邪術和道術並不感興趣,所以拿起了關於瞳妖族曆史的那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上麵說瞳妖族三目童子即將在近期轉世,而這幾本書也將在近期麵世,父親看到這裏不禁有些驚訝,因為他想不到書中說的居然與現實相吻合,當然這個吻合並沒有讓他聯係到我。
看到後麵才是真正讓他驚訝的,上麵不僅僅記載著瞳妖族的秘密,還說了三目童子降生的位置和特征,而這個位置正是我降生的地方,開始有些驚訝,隨後卻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因為他覺得這隻是巧合罷了,研究了這麽久的文物古跡以及各種墓葬,見過各式各樣的謎題,最後都離不開科學和各種巧合,哪有什麽未卜先知的本領,那都是迷信而已。
看到這裏他也就不好奇了,沒有再看下去的欲望,放下手裏的書,站了起來。
此時剛好爺爺奶奶來看望父親和母親,母親此時正在坐月子,爺爺奶奶時不時會來看望母親和小小的我。
奶奶做了晚飯照顧完我並沒有回去的感覺,父親接了電話出去了,母親處在哺乳期身體比較虛弱也就睡著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天塌下來了,她懷中的我不見了,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父親、爺爺、奶奶、全都不見了,沒有一個人存在。
開始母親還以為我被爺爺奶奶抱出去了,後來打電話給爺爺奶奶發現都接不通才感覺事情不對,便又給父親打電話,父親急忙回來一看,發現不止我和爺爺奶奶不見了,就連他桌子上的幾本書連帶著人皮包裹都不見了。
父親登時臉色不對,還沒有說話,母親已經暈了過去,醒來就有些瘋瘋癲癲了,不過偶爾會犯病,父親帶著母親要去醫院,母親卻說什麽都不去,嘴裏隻是一直說著要我,要善兒。
父親還說原本我的名字叫李善,是希望我長大能投桃報李,一心向善。
我這才明白我被爺爺奶奶改了名字,成為了李山,差別不大,意思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後來他們為了找我和我的爺爺奶奶,賣掉了全部產業,辭掉工作,就這樣足足找了我二十多年,期間他們也多次懷疑過我爺爺奶奶,隨即就否定了,因為我爺爺奶奶一直與他們和和氣氣,身體也不好,怎麽會抱著我逃跑,完全沒有理由。
一路從河北找到內蒙古,中間找了其他不知道多少個省市和鄉村,雖然說倆個省離著不遠,但是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一個人又談何容易,無異於大海撈針。
就是在熙熙攘攘的一個人群中找個人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不然怎麽會有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佳句。
父親說到這裏並沒有停下來,接著說道:“我們前不久在湘西找你,有人問我們是不是找人,他說他曾經在內蒙古烏蘭察布市興和縣的一個小山村見過,還說如果我們來了有可能會找到,因為有了一線希望,我們便來了。”
聽到這裏我感覺怎麽想怎麽不對,這個人是怎麽知道我的情況的,還知道我母親活著,一直在找我,他幫我的目的是什麽,能有這麽巧正好他見過我,還知道我父母親在找人?
想到這裏我開口問道:“你知道指點你的人叫什麽嗎?”
“有幸知道他的名字,他說他叫馮金。”
一聽這話,我登時一個頭倆個大,臉上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大爺的,又是這孫子,他會這麽好心,讓我和父母親相認?
與其讓我相信他有這好心,還不如讓我相信母豬會上樹。
馮金一方麵去幫助我父母,陰火道人一方麵來幫助我,這倆人耍的什麽把戲,我陷入了沉思。
父親不明白我為什麽驚訝,開口問了出來,我不去想其他的,和他說了中間經曆的很多事情,父親才不由得啞然,臉上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不知道是懷疑馮金還是懷疑我說的話。
聽到爺爺已經死掉,奶奶是鬼塚分宗的傳人,他和母親更是驚訝不已,聽到我說奶奶的惡毒行徑,父親已經驚訝的說不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