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還你一條命
他說到這裏停頓一下,緊接著繼續說道:“不過難怪,原本我是把他當阿貓阿狗養的,哪知道還真的產生感情了。為了這雜種,我居然差點沒死了,還好我命不該絕。
今天我又來了,說起來,孫子啊孫子,你欠我一條命呢。”
聽著他的話,我心中越來越痛,越來越痛,呼吸有些急促,不知道是堵得慌還是其它什麽原因,眼淚早已模糊了我的視線,身子一顫,險先沒有站穩。
冷麵豹上前一步將我扶住,就這說話的功夫黑甲蟲已經退去了,可能我的複製體已經把那邊搞定了。
不管現在山川還是我爺爺奶奶這邊什麽樣子,我已經懶得去關心了,頭腦之中一片空白,偶爾腦海中會閃過當時在燕子山山底幾抹血跡的情形,我記得那是爺爺當時掉下來留下來的血跡。
可是眼前這個人讓我那麽陌生,先前是我奶奶,接著是我爺爺。
我最親,最近的都在算計我,都在算計我,這怎麽能讓人接受?
可能詛咒降臨到我身上是對的,也許我消失就好了,對了,消失之前還要把命還給爺爺。
我不想在臨死之前欠他什麽,就在這時,我爺爺還在說著有的沒的,大抵是我奶奶和我爺爺結婚早有預謀,後麵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可是我分明注意到我奶奶將青童在那一瞬間放了出去,她雖然受著傷,但是青童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
天意如此,今天正是我還命的時候,再見了。
我甩開冷麵豹的手朝著我爺爺那邊跑了過去,我爺爺猝不及防看我跑過來,還以為我要對他動手,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擺開了架勢,同時嘴上喝道:“小雜種,你敢和我動手!”
我卻沒有理他,麵對著他嘴上一笑,今天我就把命還給你。
跟著背上一股鑽心的痛,青童由背後穿體而過,喉頭一甜,咳嗽了兩聲,血液跟著汩汩流出。
“這.……這次……我.……我.……我就……把.……把.……把命……還給你。”我嘴上落寞的一笑,就感覺眼前一黑,朝著前麵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間分明聽到了大嘴榮小滾刀他們的喊聲。
“這次是真的結束了吧。”我心中這樣想道。
身前身後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了,就這樣不知道迷迷蒙蒙過了多久,更不知道我自己是身在地府還是人間,我什麽都不知道。
就感覺我好渴,“水,水。”聲音微乎其微,也不知道有人聽到沒有。
跟著仿佛聽見旁邊有響動,我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隻是徒勞,接著就感覺到嘴邊有著柔軟的觸感,跟著是水進入了口中,水中有著一股說不清的香甜,讓人那麽意猶未盡。
“還……還要。”
跟著嘴角又是一陣柔軟的觸感,香甜的水源源不斷的湧了進來,我著急忙慌的吸取著香甜的水。
自出生以來我從來沒有感覺到水竟然有這麽香甜,仿佛有著一種魔力,也可能是我實在太渴了。
後麵幾天我漸漸好了一些,也不知道是誰,漸漸的給我喂著小米粥。
偶爾還感覺身子被翻了過去,還有人時不時把手伸進來摸摸我身下,不知道幹什麽。
隔一段時間還會幫著我擦洗身子,夜晚還有仙女在我耳朵邊溫柔的說著一些話。
她是那麽的溫柔,可愛,善良,讓我盡快醒來,讓我不要在意自己的爺爺奶奶,不管這個世界怎麽樣,我還有她,不管發生什麽她一定會在我身邊,而且還告訴我自己還有身邊的朋友可以相信。
最最重要的是她還告訴我,我還有自己的爸媽等著呢。
對啊,我的父母找了我這麽多年,為什麽?為什麽我能輕易的放棄自己。
父母親找了我這麽多年,母親精神甚至都出了一些問題,為什麽我這麽傻?能這麽輕易就放棄自己的生命?
我死了,誰幫我照顧他們,他們頭發花白,因為找我已經沒有了工作,這麽多年找我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死了誰給他們養老送終呢?我死了,父母親能不能承受住壓力呢?
對,我要活著,隻要有一個我能相信的人,我愛著的人,我就應該活著!
曾經有人說過人活著就是來受苦的,沒有一個人的生活是一帆風順,畢竟天不隨人願。
柴米油鹽醬醋茶,酸甜苦辣鹹,不管是什麽滋味,那都是生活的調味品。
因為這樣,我們的生活才千姿百態,有聲有色,要是一味的隻有甜,隻有苦,那麽這個世界會多麽單調,可想而知。
這樣想著,心裏也就慢慢好些了,也許是因為我想開了,身子也逐漸好了起來。
隻是我現在依然不明白我是死了還是活著,因為我一直閉著眼睛,腦子裏是一片黑暗。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聽覺越來越靈敏,身子越來越好,逐漸的手指,腳什麽開始複蘇,慢慢有了感覺,可以微微動了。
嘴上的觸感越來越真實,我漸漸知道那觸感是女孩子的唇瓣,隻是不知道是誰,竟然能不離不棄的照顧我這麽久。
說實話,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是劉珊珊沒錯。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且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我知道劉珊珊和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戀愛那方麵的東西,隻是現在每天有人喂我,有人在我耳邊不斷的說話,不斷的鼓勵我,支持我。
開始我以為是自己死了,天真的以為有什麽仙女姐姐,現在看來不是在陽間有人照顧我,就是在陰間有人照顧我。
而照顧我的這個人,卻讓我又一次燃起了生的欲望,而我也在她每次喂我吃飯,喝水,乃至於說話的時候,心會時不時的顫動,好似有什麽東西觸動了我心中的那一抹柔軟。
以致於在後來我無比期待她能來喂我,無比期待她能和我說話。
也許她找到了能說知心話的人,又或許她認為我聽不到她說的話,漸漸的她說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