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不想醒來
“李燕怎麽會變成這樣?”
“具體我也不知道,要說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我想你和你爹說說把她安排在你們家公司怎麽樣?”
周雨家是做古董生意的,他爹除了做古董生意在別的行業也有涉獵,讓她安排一個職位應該不難。
仔細一想又不妥當,因為周雨的父親周爺我打過交道,這人重利,為了利益什麽都不管,試問一個傷殘的人對於他來說,能帶來什麽價值呢,我相信她同意,她那個死鬼老爹也不會同意的。
周雨剛要說話,被我打斷了,“算了,田漫妮,現在你管著你家公司,還是去你那裏吧,怎麽樣?”
“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商量好了我把話題投向大嘴榮和小滾刀以及褚陽他們三個人,彩靈在旁邊默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們聽說過薛二爺嗎?他是一個買命的人。”
我原本覺得大嘴榮和小滾刀這兩人這麽多年走南闖北,就是沒有見過薛二爺,也應該聽說過薛二爺的一些事跡的,哪知道他倆跟著搖搖頭表示完全不知情。
他是什麽人?又是怎麽找到的李燕的?
我現在其實想聯係李燕告訴她這件事的,奈何我沒有她的電話號,想去她家找她,又怕不太合適,幹脆隻能等到後天了。
“對了,你那天在星辰墓倒下之後又發生了什麽事?冷麵豹呢?”
我便把冷麵豹照顧我,救了我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把冷麵豹已經改名為冷思羽的事情強調了一下,其中略過了我表白被拒絕的成分。
他們滿臉的不相信,他們和我說那天冷麵豹帶走我是一瞬間發生的,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原以為冷麵豹是要對付我,可是完全不能相信,冷麵豹居然舊了我。
他們還說我其實已經死了,這次能被救活,冷麵豹一定廢了很大的功夫。
就這樣一直等到結婚那天,她說她在婚紗店等我,我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特意穿了西服,打了領帶。
打車去了李燕說的那家婚紗店,一下車,從婚紗店外麵能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情侶,他們都是滿臉幸福的春光,不時對著旁邊的婚紗指指點點,偶爾兩人相視一笑。
什麽時候我能和冷思羽穿上婚紗啊,這冷思羽自然就是冷麵豹,冷思羽是我替她改的名字。
我大闊步進了婚紗店,店內放著舒緩的音樂,讓人不由的心情好了起來,李燕早就穿上了婚紗等候在哪裏。
看到我進來,她開心的一笑,朝我走了過來,上來很自然的牽著我的手說道:“你來了,快,看看我穿這件婚紗怎麽樣?”
可能是她的義眼,也可能是她半邊臉的傷疤讓人觸目驚心,旁邊有一部分人把她完全當做了異類,不時對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隻是她卻毫不在乎,她上來拉我,我本能的有些抗拒。
不過看著旁邊這些人的眼神,我生怕抗拒李燕會給她再造成傷害,幹脆很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她的腰很細,身子也不高,其實整體來看,她雖然沒有周雨和田漫妮那麽美,但是原本卻是平平淡淡,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要是沒有發生這麽多事,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在我摟住她腰的一瞬間,身子一顫,仿佛對我的主動有些不理解,她抬頭向我看來,我回以真誠的微笑。
她盯著我的眼神開始是疑惑,跟著看看周圍的一切,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再次抬起頭眼睛一霎不霎的盯著我,一時有點出神。
沒多久,她緩了過來,“我去換一件婚紗你看看怎麽樣?”說著一溜煙小跑進了裏麵。
趁她小跑進去的空當我照著鏡子看看了眼前的自己,西裝革履,一頭短發,臉上有些地上是進出墓葬時候留下的傷疤。
不過卻不影響我整體的顏值,沒想象中那麽帥,但是看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有那麽點小帥。
也不知道周雨田漫妮他們一夥人怎麽樣了,我這邊來了婚紗店,那邊托他們去找賣命的人了,我把薛二爺的一些身體外貌特征都告訴了他們。
其實人海茫茫,要找一個人都難,現在要找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又談何容易。
“吱呀。”
試衣間門開了,打裏麵走出三個人,中間一個是李燕,她又換了一件潔白的長尾婚紗,旁邊兩人拖著後麵長長的尾巴跟在後麵。
“看看這件怎麽樣?”李燕現在心情仿佛不錯,在我麵前左右轉轉,仿佛想把最美的一麵展現給我。
“還不錯。”
“那就是不太好嘍。”她半開玩笑半打趣道。
氣氛一時有點活躍,我不由的也開起了玩笑,“好看,好看,你穿什麽都好看。”
她忽然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我原本以為我說錯了話惹得她不高興了,哪知道她突然哭了。
“我還以為我們又回到了大學時代,那時候的你就愛貧,滿嘴跑火車,執著,喜歡劉珊珊,剛剛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讓我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我做的一個夢。”
“如果這是夢,那就是我做過的最美麗的夢,我寧願我永遠不會醒來,因為我有著這個記憶就夠了,永遠懷揣著這個記憶,永遠都不想醒來。”
她往前走進兩步,慢慢抬起李燕的下巴,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眼淚。
“其實你本來就是個善良的女孩兒,為什麽?為什麽你要變成這樣?既然你喜歡大學時候的我們,那我們完全可以像大學那樣相處,做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李燕旁邊兩個扶著婚紗長尾的服務生看著我和李燕的情況,一時間有些尷尬,想要離開也不是,想要繼續待著也不對。
要是離開了,店長說不定要扣她們錢,我猜像這中長尾婚紗必須有人托著下擺,不然任由客人穿著亂走,那不成拖把了,幾天婚紗後麵成了黑漆漆的一團。
要是不離開,我們兩個人又是笑,又是哭的,說著一些她們看起來像是情話的話,她們在旁邊聽著倒是有些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