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秤砣屍
隨著我血液的快速流失,它幹枯的身子逐漸有些恢複生機,皮肉逐漸鼓起來,皮膚也不似之前那麽幹枯了。
我一把推開它,低頭從它胯間鑽了過去,趁此期間我從包裏找出之前包裝好的糯米撒了一把。
幹枯屍體碰上糯米像是在炒豆子一樣,劈裏啪啦帶閃電,一陣亂響加抽搐,瞬間又癟下去不少,好像剛剛吸的那些血液都白吸了。
它被我這一刺激,顯得有些怒不可遏,我現在急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怎麽裏麵屋子這麽大動靜,外麵愣是沒有半點反應,起碼來幾個人看看情況啊,他喵的,不會還在喝酒吧。
幹屍仿佛有意識一般,知道我不好惹,竟然轉身朝著紅姐去了,紅姐嚇的連連後退。
我生怕它傷害到紅姐,連忙抓了幾把糯米嘩嘩都散了出去,一時間幹屍砰砰砰響動個不停,屍體不止開始抽搐,有些地方都開始冒煙了。
看似平時普普通通的糯米,想不到居然還有這種殺傷力,扔在幹屍身上就和硫酸似的,具有強腐蝕性,一時間幹屍身上多了幾個大洞,黑漆漆的。
“嗬嗬。。。”
它叫了幾聲,又轉身朝我衝來,估計是我的行為惹怒了它,不除掉我難以泄掉它的心頭之恨。
這樣也好,省的上去傷害紅姐了。
我接連撒了幾把糯米,此刻糯米已經見底了,我幹脆連塑料袋也扔了出去。
翻翻包裏,發現還有工兵鏟和石工錐,拿出工兵鏟展開對上了幹屍。
它愣神看了幾眼,眼睛咕嚕嚕轉了幾圈,猛然撲了過來,仿佛它知道我已經沒有了糯米,它也就不再害怕了。
指甲上來的那一刻,我迅速揮出工兵鏟。
“當啷!”
它的指甲和工兵鏟撞在一起,濺起來不少火花。
工兵鏟險先脫手而出,我緊緊握住工兵鏟死死盯著眼前的幹屍,虎口有些發麻,沒想到這幹屍的指甲這麽硬!
它的身體應該沒有這麽硬吧,我要不先攻擊它的身體,要不就是頭部,符篆和桃木劍不會用,唯一會用的糯米此刻用光了,剩下的辦法就是利用工兵鏟一處一處的試了。
我就不相信它沒有一點兒弱點。
想到這還沒等它出手,我就率先上去一鏟子斜砍在了它的脖子上,本來預想著能進入它的皮肉,哪知道鏟子挨著它脖子的一瞬間跟著一滑,滑到了膀子上麵。
它的皮肉沒有受到一點兒傷害,連皮毛都沒有,隻有上麵的衣服被劃開了。
就我這一愣神之際,它的雙手甩了過來,可能覺得插我不方便,幹脆雙手甩了過來,登時我就坐了飛機。
撲通一下撞在了牆上,隨即掉在地上,疼得我半天緩不過來勁兒,就它甩我那一下就夠嗆。
挨著它的瞬間我就感覺挨住了鐵塊,硬邦邦的。
心頭一熱,氣血一陣翻滾。
“噗!”
一口鮮血噴出。
血液一出來,幹枯的屍體那幹癟的眼皮一動,隨即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動起來,顯得尤為興奮,整個身子瞬間跟了過來。
我閉上眼睛準備等死,卻聽見麵前傳來打鬥的聲音。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紅姐扶著牆站了起來,一連射出幾張金屬撲克,嘭嘭嘭都撞在幹屍身上,最後落在地麵上。
“我拖住它,你快找對付它的方法!”
紅姐說完話,一瘸一拐的衝了上去。
我趕忙拿出書翻找起來,隻見紅姐雖然腿腳受傷不方便,不過勉強能拖住幹屍,就是不時的向後退去,偶爾幾次攻擊能逼退幹屍幾步,卻沒有對幹屍形成實質性傷害。
“快!我撐不住了!”
我剛翻十幾頁,紅姐著急叫道。
我心裏不由的一急,翻頁翻不過去了,因為有兩頁沾到了一起,怎麽搓也搓不開,氣的我差點沒把它撕下來,不過硬是忍住了,生怕上麵有對付這種幹屍的方法。
連忙沾了一口唾沫繼續翻起來,哪知道手上全是土,而且剛剛還壓在了我自己的嘔吐物上,想起來又是一陣幹嘔。
他大爺的,真是越忙越忙,懶牛上套屎尿多。
“好了沒有啊?”紅姐又催了一句。
我搓開沾著的倆頁,瞬間看到對付這種幹屍的方法。
上麵寫著這種幹屍叫做秤砣屍,常年幹枯老化,沒有人氣。
要是自然放著平時不會有太大變化,偶爾有人經過則可以刺激幹屍,使其進行快速複活。
而在此期間秤砣屍不僅身體堅硬如鐵,還可以通過吸食人的血肉進行滋補,使其恢複當初它的本來麵目。
對付它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找到它身體之內脊梁骨的位置,由脊梁骨位置自上而下釘入七枚棗核,然後將屍氣泄掉即可。
其它部位都是堅定部位,不管使用什麽方法都沒有用,王八吃秤砣,那是鐵了心了,而我們麵前的這位不止心是鐵,其它地方更是鐵的,也就脊梁骨位置是相對最弱的位置。
“好了沒有啊?”紅姐那邊又催促我了。
隻見她此刻已經被秤砣屍逼到了牆角,它的工兵鏟死死抵著秤砣屍,讓秤砣屍不能前進一分,而秤砣屍的指甲距離紅姐臉麵則不足幾厘米。
我合住書本裝進包裏,然後找出幾枚棗核,往前跑去,這個時候秤砣屍的背部正好朝向著我,完全是個好時機。
我拿著棗核對準秤砣屍的脊梁骨,利用另一隻手中的工兵鏟用力敲下。
“嗬嗬。。。嗬嗬。。。”
秤砣屍疼的叫了幾聲,放棄紅姐,轉身又朝我來了,估計在它心中,我應該是最難纏的,隻要不除掉我,它就不能安寧。
它這一調過來,我可就遭殃了,轉過來的時候雙手還帶著慣性的,一下撞在我膀子上,幾枚棗核脫手而出,而我又一次坐了飛機。
這次我被甩上了炕,沒有撞在牆上,更沒有落在地上,相對還好一些。
不過饒是如此,我一時間還是有些喘不過氣來,肚子裏麵五髒六腑仿佛移了位置一樣。疼的動都動不了,要是現在看我臉色,保不齊五官擰在了一起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