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匪徒
張凡捂住她的嘴,小聲勸道:“你小聲點!不怕被那屋的聽到?”
周韻竹這才意識到鄭芷英在隔壁呢,便壓低了聲音,不過仍然在唱,分貝降了一些。
平靜下來之後,周韻竹一臉滿意地擁著張凡,問道:“老實交待,你剛才為什麽閉著眼睛?是不是把我想象成芷英了?”
張凡苦笑著,“你饒了我吧!有你這麽一個纏人精,我就夠麻煩的了,再來一個鄭處長,還不要我小命?”
周韻竹輕輕掐了張凡一下,罵道:“這個沒良心的寶寶,得了我這麽個大美人,反而怪我纏人!哪天厭膩我了,讓鄭芷英來纏你。她可是對你大有好感呢。”
“得了,她對我沒那個意思,我對她也沒往那方麵想。”
“你救了她,救她的時候她是全身沒穿衣服的,是你把自己的衣服裹在她身上,也就是說,她全身都被你看過了,你敢說自己沒往那方麵想?”
“拉倒吧。照你這個邏輯,我看了誰,就愛上誰了?我是醫生,經常接治婦科病患,要是真這樣的話,我愛的女子可有一個連了!”
“反正……算了我不說了,反正我得防著你點,也得防著她點,別被你們倆暗渡陳倉把我給晾一邊兒去了。”
張凡無話可說。
第二天一大早,張凡便開車離開江清回家。
一路上人不多,從窗外刮進來的風有些涼,吹得眼睛要流淚,快到張家埠時,張凡忽然感到心有些慌亂,一絲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
他可是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預兆的。
今兒是怎麽啦?
心中不安,猛加油門,一路快駛,開進村中,直奔村頭的醫務室開來。
果然出事了!
醫務室的門虛掩著,張凡推門進屋。
屋裏沒有開燈,借著外麵射進來的晨光,發現地上淩亂不堪,椅子倒在地上,桌子搬離了原來的地方,牆上掛的畫像都被扔在地上。
第一感覺是入室搶劫!
張凡心提到嗓子眼,急忙衝到裏屋。
隻見父母雙雙躺在床上,身上用細尼友繩子五花大綁,嘴裏塞著毛巾。
看見張凡進來,兩人使勁地掙紮著,嘴裏發出“吱吱”的聲音。
張凡急忙把兩人嘴裏的毛巾拽出來,割斷身上的繩子,扶二位父母坐了起來。
母親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臉色蠟黃,說不出話來。
父親喝了兩口水,緩了口氣,終於講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原來,下半夜兩口子正在熟睡,忽然有人撬門而入。
來人一律黑衣麵罩,隻露眼睛,進屋的總共有四個人。
他們把父母挾持著,逼問一本古書藏在什麽地方?
兩人哪裏知道什麽古書?
匪徒們便把二人綁在床上,然後開始到處翻找。
他們翻得非常仔細,把醫務室翻了一個底朝天。
後來沒有收獲,就離開了。
估計是去了張家新樓家裏。
張凡來不及多說,讓父母先休息一下,然後他轉身開車回到家裏。
果然,家裏也被翻了一個底朝天。
好在錢物丟的不多,隻少了幾千元現金,還有涵花的一個首飾盒,裏麵有幾條項鏈和戒指。
好險!張凡不禁有些後怕。要不是事先早有預防,把《玄道醫譜》拍成了PDF文件存在手機裏,而真本裝在一個匣子裏,砌進了磚牆裏,這本奇書真有可能被匪徒給找到!
誰幹的呢?看來很有目的性,是專門奔《玄道醫譜》而來的。
好幾個人都有嫌疑。
趙常龍祖孫倆、由鵬舉、泰龍團,還有武盟譜上的武林人物,都有可能對這本秘籍垂涎三尺,盡管他們中間除了趙常龍祖孫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這本書的名字。
整整一上午,張凡都在思考著這件事。
這件事給了張凡一個提醒: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其實隨時都處於危險之中,他們如果想動手的話,很容易得逞。
因此,必須加強防範措施了,尤其是自己的家人,更是要做好保護工作,否則的話,涵花和父母,很可能成為敵手對付張凡的“軟肋”。
張凡在家裏住了一天,第二天上午,驅車趕到省城素望堂。
沈茹冰正在坐診,而郭祥山在診廳裏拖地。
跟沈茹冰聊了一會之後,張凡把郭祥山叫到了裏間。
“郭舅,”張凡遞過一支中華煙,給郭祥山點上,“能幫我個忙不?”
“張總,”郭祥山以軍人的坐姿,正襟危坐,聲音朗朗,“我落魄民間,衣食不保,是你收留了我。知恩不報非君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談什麽幫忙?張總,你說就是了。”
“我得罪了幾個大勢力,我感覺到,他們正在暗中尋機對付我。我想組織一個衛隊,把我家和家人保護起來,同時,也能做我生意上幫手,你看……這方麵的人才,你能不能幫我介紹幾個來?”
郭祥山一聽,麵露難色。
“怎麽,有困難嗎?”張凡問。
“這個事……是這樣。像幹我這行的,都是腦袋掖在褲腰帶上的,槍林彈雨,九死一生,除了能殺能打,別的本事沒有。所以呢,一生裏也隻好幹這一件事。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中間有人不幹了,那肯定是受傷了,或者年紀太大了。我在特戰隊和狂獅團的戰友,目前賦閑在家的倒是有幾個,不過,他們都是因傷休養。我怎麽可以找一夥傷員來給張總辦事呢?”
張凡聽說是有傷,倒是來了興趣:“都什麽傷?”
“槍傷刀傷擊打傷,有骨折沒長牢的,有筋骨拉傷無法恢複的,有半月板損傷未愈的……都是半殘疾呀,連我也算上一個,我這腰傷……”
張凡一聽,這些病對於他來說,都是手到病除的“小恙”,笑道:“這些病,在我這裏,應該是可以治愈的,不算什麽大事。”
郭祥山大吃一驚,聲音都變了:“張總,你要知道,身體是我們特戰隊員的看家本領,有了傷,我們的職業生命就結束了。如果你真能把我們的病治好,以後,我們這哥幾個,就是你手下的小卒,你指到哪裏,我們就拱到哪裏。”
“好,你把他們找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