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你有病
宮龍生看見張凡神色不對，便問道：“張神醫不要見外，有事盡管跟我說。”
張凡笑了笑，“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怎可打擾了宮總生日喜慶氣氛！”
宮龍生轉身對兩位茶女郎，厲聲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一五一十講！”
兩位茶女郎臉都嚇黃了，哪敢撒謊，把剛才張凡和係主任的對話，重複了一遍。
宮龍生衝張凡拱手道：“這種地麵上的小事兒，我不知道辦過多少回了，如果張神醫信任我宮某，把這件事交給我吧！”
張凡本想求助鞏夢書，見宮龍生積極請戰，不好推托，便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宮總了。”
“張神醫，你隨我來！”
兩人通過甬道，來到宴會大廳。
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到處喜氣洋洋，宴席馬上就要開始。
兩人來到一號桌。
這座席上坐著的都是局長以上的貴賓。
宮龍生拉張凡坐在自己的左手。
席上的貴賓頗感奇怪！
眼前這個年輕人，既不像誰家的大少，又不像商界翹楚，年齡輕輕，更不可能是政界新星……為何宮幫主對他如此客氣？
宮龍生當然看得出座上的人臉色不對，有些人露出了鄙夷神色。他“嘿嘿”幹笑兩聲，掏出香煙，遞給張凡一隻，然後點著打火機，弓著身子，給張凡點著香煙。
座上的貴賓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就連鄰座的賓客也看見了這一幕。
人們交頭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
“這小子是什麽人物？”
“宮幫主對他那勁兒！活像一個跟班的！”
“一定是個狠角色！”
“再不就是什麽二代三代吧？”
“不像！看氣質不太張狂！”
“氣質上沒法判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篩子量！”
宮龍生見張凡香煙己著，這才謙虛地笑了一笑，向座上的人介紹道：“這位是張凡先生，張神醫！”
“張凡？神醫？沒聽說過。”工商局長很鄙夷的哼了一聲。
他身邊的稅務局長，拿起一張紙巾，揩了揩鼻頭，很不屑的說：“這年頭，滿大街賣膏藥的都自稱神醫，喂，我說你們衛生局，也該管一管了！”
稅務局長身邊的衛生局局長會意一笑，“誰說我們不管？每隔一年半載，我們就清理一下街頭這些生意。可是清理不盡哪，就像韭菜割了一茬又長一茬，頭疼的很喲！”
宮龍生見狀，心中十分不快，“各位局長，這位張神醫，跟街頭賣跌打丸的不是一回事哦。你們不信的話，我請張神醫當麵露兩手給你們看？”
一聽說要當麵露兩手，滿桌的人都興奮起來，竟然“劈劈啪啪”響起掌聲。
“歡迎歡迎，張神醫，有什麽絕招給大家開開眼。”
“對對，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一遛嘛！”
“如果確有真才實學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我們衛生局屬下的大醫院就職。”衛生局局長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其實臉上卻是帶著扶貧式的微笑。
張凡向來低調，怎麽肯在這幫烏七八糟的人麵前露出真本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一縷煙霧，微笑道：“今天是宮幫主的好日子，我不要搶了幫主的風頭啊。”
給你表演機會你還裝？
工商局長見張凡如此高冷倨傲，心中頗為不快，冷冷的哼了一聲，“據我所知，真有本事的街頭神醫，是很喜歡賣弄的。”
“是的是的，”衛生局局長附和道，“張神醫要麽是深懷不露，要麽是沒有什麽可賣弄的，我們大家就不要為難張神醫了。”
稅務局局長跟著說了一句，“有道理。畢竟在這個場麵上，大家都要照顧各自的麵子，不要強求張神醫做什麽，好嗎？”
宮龍生越聽越氣憤，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他給張凡添了些茶水，道：“張神醫，這裏都是朋友，露兩手又何妨？不然的話，大家還以為我謬誇你呢。”
到了這個地步，不露一手也不行了。
張凡端祥了工商事業局長一會，道：“局長，你最近是不是經常感到胃部不適？”
工商局長一愣，隨即笑道：“是這樣。不過，大家都會偶爾胃部不適的。”
“你是不是胃部左邊不適？”張凡問道。
工商局長又一愣，臉上有些不自然，心中驚慌。
“是呀！你……怎麽知道？”
張凡皺了皺眉：“你是不是經常夢見自己在水果園裏摘桃子，或者摘杏子？”
“當！”
工商局長手一抖，杯子掉到了桌子上。
半杯飲料灑在桌布上，流到了腿上。
他來不及用紙去擦褲子，瞪大眼睛問：“你……你怎麽知道？”
最近，他經常夢見自己在水果園裏摘桃子，新鮮的大紅桃，摘下一個又一個，很過癮。
這個夢有點怪，他百思不解，曾經去找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恭喜他快要升官了，說摘桃子暗示著收獲，暗示著成果。
他為此偷偷樂了幾天。
這些，隻有他自己知道，難道算命瞎子認識這個張凡？
不可能！
瞎子看不見。
“夢，乃是日有所想，夜有所夢。日有所想，指的是白天想過的事情，也包括潛意識裏的想法。局長，你要知道這個夢的原因麽？”
張凡淡淡地問道。
那意思是說：你想我當眾說出原因麽？
工商局長見張凡臉色嚴肅，並非像是有喜事宣布。
難道，這個夢不好？
那還是不說了吧！
“算了算了，夢是隨意之事，解夢更是虛妄之說。算不得數，張先生不要當眾講了。”
“好的，夢，我可以不說，病，我不能不指出來。”
“病？”
“局長，你有病。”
“我……有什麽病？”工商局長頗為心慌。
“你胃部左下部，長了一個瘤子，已經有桃子那麽大了。”
“瘤子？”工商局長禁不住手一抖，捂在了胃部：天哪，這些天，這裏經常不舒服，他一直以為是喝酒喝多了！
“對。”
“良性的？”
“我醫術稀鬆平常，看不出良性惡性。但既然長這麽大了，留在胃裏畢竟不是件好事，還是早早去割掉為妙！”張凡認真地說道。
“啊！”
眾人發出一片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