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配方
“我出身於幹部家庭,我當然有教養!”
郭愛英大聲道,然後轉向縣長,以很不滿意的口氣道,“你們江陽縣百姓的素質這麽差!精神文明建設工作開展得不太深入吧?”
縣長對這個手眼通天的潑婦也是不敢得罪,笑道:“郭主任批評得對,批評得對,我們是應該加強這方麵的工作了。”
不過,在場的醫生和縣裏幹部都看得明明白白:是郭愛英自己沒教養,粗暴地出手幹擾醫生治療。
張凡一看,跟這種潑婦鬥嘴,毫無意義,不如叫她出出醜閉上嘴為好。
便假裝指用手指著郭愛英,實則是以內氣隔空點穴,嘴裏道:“就這你德行,還當主任哪?你都把主任這兩字惡心吐了!”
說話間,小妙手上氣流齊發,點中郭愛英臉前到腹下總共七個穴位。
這七個穴位有說法,稱為“積薪奉日穴位諳”,是古代宮廷秘傳點穴法,皇帝要臨幸哪個妃子,而妃子又不是那種會浪的,敬事房的太監便在妃子身上點上這七個穴位,妃子中穴之後,脈道經絡在一個時辰之內處於焦燥不安之中,全身沒有一處舒服,特別渴望皇帝的恩澤……
郭愛英是正處於虎狼之年,被這一點裕,隻覺得麵熱耳燒,有一種體無完膚的感覺,急忙倒退兩步,兩手不由得探到自己衣下,當眾抓撓起來。
“郭主任,如果身上哪裏癢的話,不要在急救室裏抓撓,你的皮屑會在空氣中飄散,把病菌帶到患者的傷口上!你沒看見嗎,醫生和護士都要穿白大褂?”張凡笑道。
郭主任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忙把手從褲帶下抽出來,滿臉通紅,轉身跑了出去,一路狂奔,直奔洗手間而去。
張凡長舒一口氣,取出玉綿針,對德科爾道:“你給我躺好別動!動一動,錯了穴位,你馬上就死挺!”
德科爾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張凡小妙手飛速下針,一針深兩針淺,三針不深也不淺……轉眼間把七根玉綿針下完。
七針組成七星連珠,震穴鎖脈,激發身體潛能。
德科爾傷臂立時疼痛消失。
德科爾驚得閉不上嘴,連聲道:“不疼了不疼了!”
米拉也是捂著小嘴,驚訝地看著張凡:“就這幾根小針,就止疼了?”
張凡以教訓的口氣道:“你個臭洋人你懂什麽!你光知道西醫有科學依據,卻不知道中醫有經天緯地、包涵古今的大智慧在裏麵!別小看這小針,它就像人體的一把小鑰匙,穴位就像人體的鑰匙孔,鑰進鎖開,病情當然是立馬見效了!”
這一番高深之論,米拉當然是聽不懂,而且以她對大華國人的傲慢,根本也不想聽懂,冷笑一聲:“巫術而己!在我們國家裏,也有巫師可以替人施法止痛,這算個什麽!”
“好了,我沒功夫跟你這種傻洋妞辯論巫術。”張凡說著,對院長道,“病人被不知名的蟲子咬了,體內有不明細菌,這是一種免疫係統無法識別的超級細菌,以我的醫術,無法治癒,我已經用針法將病灶阻斷,使感染僅限於病人的手肘以下部位,病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續後的治療,我無能為力,還是讓他滾回他自己的國家聽天由命吧。”
說著,按了按德科爾臂上的玉綿針,見時辰己到,紛紛起針,消了毒,裝進針盒裏,站起身告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就在張凡通過走廊的時候,郭愛英剛好從衛生間裏出來。
她剛才渾身的火氣大半已經消失,臉上掛著滿足的疲憊,當她看到張凡身影時,目光不由得被吸引過去,站在衛生間前,呆呆望著他,一直到他消失在電梯間。
她捂住嗵嗵直跳的胸口,暗暗驚道:這人,身上怎麽有一股魔力!我在官場混了十幾年,什麽樣的男子沒見過、沒玩過,用機關裏那群嫉妒我的女人的話就是“特別皮實的老公交車”了。可是,怎麽見了張凡,連魂兒都被他帶走了?
草,這個小鮮肉,看他那股勁兒!真撩人!能把人撩瘋!
我郭愛英玩了十幾年濫情,沒見到他時,還以為自己馱過的都是好騎手;
見到張凡才明白,老娘以前玩的那些都是在浪費卵細胞!
張凡在樓下停車場啟動大奔,離開醫院大門的時候,有一輛白色的寶馬從車邊一閃而過,直衝進大門裏,然後戛然停在樓門口。
從後視鏡看到,車門打開,三個個高大的西裝男子下車來,打開車門。
車內鑽出一位金發高個苗條女郎,匆匆向樓內走去。
她身後,三個西裝男子緊隨著。
看來,是來看望德科爾的?
張凡並沒看清那個女子的麵孔。
他笑了一下,然後開車離開,回到了張家埠。
回家之後,一頭鑽進書房,開始研究藥典。
他想要知道,有沒有對付未知超級細菌或毒素的辦法。像德科爾這種,怎樣能找到一種通用的方子,服下之後,可解百毒?
從中午一直到下午,把《玄道醫譜》又重新翻了一遍。
書中共有九九八十一解毒術,蛇毒蜂毒蜘蛛毒,癆毒肝毒花柳毒……樣樣毒素都有解毒之術。
而德科爾所中之毒,卻不在毒譜之列。
張凡納悶之中,忽然想起去年配製益元酒的過程。當時,若賣益元丸,以它的劇烈猛力,用戶服用之後,有老婆的老婆遭秧,沒老婆的恐怕要犯罪。因此,張凡大膽改革古譜,調節用量,調換用材,配製出的益元酒烈度適中,男人服用之後不至於瘋狂,卻也堅強持久,可謂藥力適中。
那麽,可不可以采用類似辦法,將解毒術中的蜘蛛毒方子加一劑蜂毒方子,再加半劑蛇毒方子,製成一副綜合解毒方?
想到這,根據中醫辯證理論,以陰陽調和原則,將蜘蛛毒方、蛇毒方和蜂毒方進行增減加權,提筆寫下了一個全新的配方。
累了一下午,總算有點成果,抻了抻懶腰,正準備下樓吃飯,忽然接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莫不是患者?
摁開手機,裏麵傳出的聲音熟悉而嬌媚:“達令,我的凡,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是你?娜塔?”張凡心髒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