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7章 溫暖之死
張凡沒有說話,慢慢地站了起來,抬腿便往門外走。
小秘子在身後嘲諷地道:“看來你是癢得很,迫不及待了!”
然後揮了揮手,衝保安道:“把他的手綁起來!”
小秘子雖然知道張凡的武功已經被老板給廢掉了,但是對張凡還是有所顧忌,張凡在飯店裏顯示出來的神奇武功,讓小秘子回想起來就出冷汗:留著這小子,絕對是個禍根!
兩個保安用繩子把張凡的雙手反剪起來,然後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肩膀向外走。
張凡回過頭來,看了中年男一眼。
出了宿舍,小秘子急匆匆的走在前邊,幾個保安押著張凡,在月色之下,向北一直走。
大約走了200多米,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燒磚窯。
磚窯呈現圓拱形,像是一隻臥在地上的大老虎,而窯前的黑大門,則像老虎的大嘴。
幾個人走進大門。
窯裏已經擺滿了一垛一垛的青磚,這些青磚在外邊曬幹了,現在是準備在窯裏燒焙成紅磚。
兩排磚垛子中間的空地上,躺著一具屍體。
正如中年男人所說,屍體生前一定是有錢人,雖然手上的戒指已經被摘掉了,但那名牌服裝已經說明此人應該是大老總級別的人。
“外鄉人,”小秘子嘿嘿地笑了起來,“想不想烤火呀,這裏的溫度不錯。”
“你要幹什麽?”張凡假裝害怕,大聲地喊叫起來。
“怎麽,你不想糊裏糊塗地死?還想要死的明白?那我就告訴你,我要把你關在這磚窯裏,明天早上天一亮,磚窯就會點火,你就會被燒成渣子,然後被攙進磚坯裏,重新回一次火,然後,你就會被砌在牆裏了。很好,這個過程很溫暖……哈哈哈……”
張凡怒道,“你們究竟用這種辦法燒死了多少人?”
“你已經沒有必要知道這些了,你隻需要知道你死後會變成一隻火鬼!”
小秘子說完,衝保安點了點頭,“可以了。”
“好嘞,小子,送你上西天嘍!”
一個保安喊著,從磚垛子上抓起一塊青磚,向張凡的頭上砸來。
張凡沒有躲閃,雙手一用力,扯斷了綁在手上的繩子,隨即用手一擋,把空中的磚頭給拍了回去,
磚頭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力,不偏不倚地砸在保安的臉上。
保安的麵部立刻塌了下去,鼻子和嘴不見了。
他沒有來得及叫出一聲,便向後倒了下去。
旁邊的保安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呆了。
“這……”
不過,他們沒有來得及多想,就已經把思考能力放棄了:幾個人全部被打倒在地,一聲不吭地趴在地上,昏死過去。
小秘子嚇到完全走不動路,雙腿像篩糠一樣地發抖,瞪著恐怖的眼睛看著張凡。
張凡慢慢走到他麵前。
此時,張凡有一種貓戲老鼠的快感。
輕輕地伸出手,微笑道,“給我一隻手好嗎?”
小秘子渾身冒汗,不敢不從,膽怯地伸出一隻手,
張凡把他的手握住,稍微一用力。
無聲無痛,那隻手從腕子處斷開。
小妙手再一甩,手掌嗖地一聲飛出去,飛到了磚垛後邊不見了。
小秘子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隻是感覺到手腕上有些麻木。
低頭一看,一隻手已經不見了,腕子上光禿禿的。
還好,不疼,也沒有流血!最為詭異的是,腕子的斷口之處,竟然已經愈合,好像這隻手斷了好久。
“能不能再給我一隻手?”張凡微笑地“懇求”道,眼中寒光直射,落到了小秘子的左手上。
小秘子下意識地把左手背到身後,“不不……不……”
“已經升任一把手,不舍得再給一隻了?”張凡皺眉問道。
小秘子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這個外鄉人神功依舊!
而他自己現在成了待宰的羔羊,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大哥,饒了我吧!”
小秘子一下跪了下去,像搗蒜一樣不停磕頭,“大哥,你放過我,我給你錢,我藏著好多錢,我領你去拿!”
張凡一彎腰,從小秘子的衣袋裏取出手機,打開錄像,對準小秘子的臉:“你要想活命的話,回答我幾個問題。”
“我回答我回答,大哥就是問一百個問題,我都老老實實的回答。”
“地上躺著的這個人是哪裏來的?”
“是京城王氏集團送來的。”
“是誰殺死了他?”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光知道王氏雇了一個鳥族,鳥族裏的人,個個身手高強,還會蠱術,聽說王氏想要對誰下手的話,都是鳥叔出麵解決。”
“你們廠裏關著的這些工人,都是從什麽渠道弄來的?”
“有的是王氏集團送來的,有的是我們的保安在路上劫來的。”
“你們這個黑工廠總共有多少保安?”
“總共是20多個。”
“他們全都劫過人嗎?”
“是的是的,全都劫過人。不肯劫人的保安,早就被送到車間裏當工人了,現在保安裏剩下的全是狠碴子!”
“其他管理人員呢?”
“我們這裏隻有三個管理員,一個管生產,一個管銷售,我是管保安的……”
“他們兩個住在什麽地方?”
“就是緊挨著老板的那個房間裏。”
張凡接著又問了好多細節,小秘子為了活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問完了口供,張凡飛起兩腳,哢哢兩聲脆響。
小密子的兩個膝蓋被踢碎了。
張凡罵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罰你下半生坐輪椅!”
小秘子疼得眼淚流了出來,不過,比起死,他更願意坐輪椅,哽咽地道:“謝謝大哥不殺之恩!”
張凡轉身走出磚窯。
外邊仍然是靜悄悄的,磚窯裏發生的事無人知曉。
張凡大步向老頭的住處走去。
按照小秘子所說的那樣,張凡首先來到老頭隔壁房間門口。
把耳朵貼在門上,向裏麵仔細聽了一下,聽到兩個男人一起一伏的在打鼾。
用力一推,連門栓帶門鎖一起推斷了。
因為使用的是洶湧內力,房門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
躡手躡腳走到床邊,伸出小妙手,在這兩個人身上分別點了幾個死穴。
這樣一來,他們便無法逃走了。
剛剛走到門邊,忽然覺得這是兩個重犯,不給他們點兒苦頭太對不起他們了,便回過身來,操起地上的鐵撮子,砰砰砰,一連四下,砸斷了四條腿骨。
都是那種粉碎性,不可複原的。
走出門來,輕輕把門關上,然後躡手躡腳走到老頭的門前。
仔細聽了一聽,聽見了一個女人的鼾聲和老頭粗重的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