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4章 驚現原形
“對對,仙子姐姐能不能幫我想辦法?”
桃花仙子冷笑一聲,“我仙家修煉,隻求長生,豈求巨富?沒有什麽斂財之術!”
張凡失望地歎了一口氣,“……要是窮的叮當響,當神仙也沒什麽意思……”
“仙家,取財易如反掌,隻是財富對仙家並沒有什麽用,隻有世俗之人才對財富趨之若鶩!”
張凡反駁道:“唱高調誰都會!可是,錢真的不重要?沒有錢,當神仙也不幸福!”
“我不跟你探討這些沒意思的事兒!”桃花仙子揮了揮手,“到此為止吧,我要回山了!”
張凡有些戀戀不舍,看了一眼平坦而幹爽的沙灘,“仙子能不能坐下來,我們像情人一樣聊聊天?”
桃花仙子“呸”了一聲,“想讓我當你情人?”
“是啊,一直有這個想法,信念牢不可破。”
“你這個想法很奇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絕對是很有創意!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把你喜歡的女人全部搞定,我做你的最後一個情人!”
“仙子此話當真?”張凡跳了起來。
“仙無戲言!”
“為什麽要做我最後的一個情人?而不是現在?你看這……天氣晴朗,四野無人,沙灘之上臥鴛鴦,豈不是美極之事?”張凡戲謔道。
“因為我怕你後悔!我這個人很嫉妒的,隻要我做了你的情人,絕不允許你再認識新的女人!”
“這個好辦,我答應你!”
“你花心不改,到處耕耘,怎麽可能甘心不再結交新的女人?”
“因為到那時,我擺平了全部女人,肯定已經是傷痕累累心累神疲。再說,有了仙子,再看世間俗女,都是索然無趣了。”
桃花仙子柳眉一皺,似乎被張凡的話所觸動,“你回去吧,這裏不宜久駐,傍晚有雷電大雨。”
說完,裙裾一飄,轉身飛起。
張凡仰頭看去。
桃花仙子低頭去看張凡,發現張凡站在這個角度,對於她來說相當危險,急忙雙手提起裙裾,將腿和腳全部裹住,身子輕飛如燕,向空中漸漸遠去。
張凡眼見桃花仙子飛沒在雲中,歎了一口氣,自認福淺命薄不能一親芳澤,呆呆地愣了一會,忽然擔心識心訣記不牢,便坐在沙灘上,小聲複述了40來遍。
確信記住了,這才放心地站起來,打電話叫二叔派快艇過來接他。
開快艇過來的是村裏的老光棍,外號叫大棒子。他是那種常見之人:身體上的想法多,卻沒有女人願意幫他解決問題,因此火氣旺盛,脾氣特別大。
大棒子把快艇在碼頭上停下,嘴裏罵罵咧咧的,“就特麽抓我的差!老子晚飯還沒吃呢,就叫老子來接人……”
張凡跳上快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小子,村裏又不是不付錢給你,你幹嗎罵人?
“村裏不是給你報酬嗎?”張凡皺眉問道。
“屁大一點錢,也請得動老子?”大棒子狠狠地瞪著張凡。
這種小人!
得隴望蜀!
活該餓死的貨,二叔看你窮,才把這點錢讓你掙,你特麽還要裝逼罵人。
“你嘴上幹淨點,再敢罵我二叔,我對你不客氣。”
“我特麽光棍一條,你以為在我這裏‘客氣’值多少錢?天下人都對我不客氣我也不在乎。”
這一句,堵得張凡拔完的白菜地——沒棵(喀)了。
張凡無言以對,心裏暗罵:
下三爛的東西,也敢叫我吃氣?
張凡斜眼一笑,不再作聲。
快艇到達漁村碼頭,大棒子把艇錨住,張凡輕輕一縱身,跳上了岸。
回身見大棒子低頭在那裏係錨,張凡輕輕伸出腳,蹬住快艇艇舷,用力一踢!
快艇艇身傾斜搖晃,有如大浪中的葉子,傾到了一個危險的角度。
大棒子身子一偏,跌入水中。
這裏是漁村下水溝入海口,水麵上浮著油水和菜葉,肮髒之極。
大棒子在垃圾之中奮力劃水。
無奈水麵雜物太多,他沉了幾沉,嗆了幾口水,臉上嘴裏全是粘乎乎的垃圾,他朝著張凡大罵:“臥槽泥馬外鄉人,等我上岸搞死你!”
張凡停住腳步,回到岸邊站住,抱著雙臂,笑道:“我等著你呢,上來,上來搞死我!”
大棒子見過張凡的神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他說說狠話,隻不過給嘴過過生日,哪敢跟張凡交手。見張凡等著他,他不敢上岸,在水裏抓住一根破木板,伏在上麵,用手抹抹臉上的垃圾,把頭低下,向別處遊去。
不料,剛遊兩米,一股水流湧來,臉上被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撞到。
他騰出手來,抓住那東西,剛要甩開,突然尖叫起來:“媽呀……”
一隻黑乎乎、被水泡得滾圓滾圓的大老鼠,正張開尖嘴對著他……
張凡不再搭理他,回身走去。
在二叔家的小床上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夜裏十一點了。
聽聽東屋,二叔二嬸都打著呼聲,是睡著了。
黑暗之中,摸到手機,借著手機屏幕的光亮,找到衣服鞋子穿好,悄悄推門。
院子裏蟲鳴啾啾,月色灑滿地上。
無風的夜晚,有些悶,有些令人心裏膨脹,這個氣溫和這個時辰,是男人最想女人的時候。
悄悄出了大門,順著村路向前走,一路無人,很快來到那個熟悉的大門前。
深更半夜的,最好不要敲門。
打了一個電話,豔玲嫂子關機。
細細打開聰耳傾聽,聽見屋裏傳出來均勻的呼吸聲。
四下看了看,確信沒人。身子一蹲,縱身跳進院子裏。
落地無聲。
卻驚動一隻老貓,它發出“喵”的一聲,從石磨底下鑽出來,跳上院牆跑掉了。
張凡舒了一口氣,躡手躡腳,走到窗前,趴下身子向屋裏看去。
窗簾縫中,看見床上躺著豔玲嫂子。
她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身子遮住一半,另一半在月光下看著白白的、柔柔的。
張凡心裏狂跳,使勁咽了下唾沫,移步來到門前。
伸手輕輕一推,門從裏麵閂著的。
敲門嘛?
敲門的話,她肯定開門納客;
不敲門嘛?
偷偷走到她跟前,豈不是更給她一個驚喜?
自從上次見麵之後,兩人微信經常聯係,他當然確定,她無時不在等他光臨。
他也等這一刻等了好久,眼下就要美夢成真,當然是心跳如狂了。
閉目凝神,運起丹田之氣,小妙手摁住房門,要以氣禦物,將門閂打開。
“啪!”
一聲響。
不是門閂打開,而是肩上挨了一掌。
力度不是很大,但涼氣逼人,半個肩頭頓時失去知覺,仿佛冰凍。
去!
偷襲!
對方來勢如此之快,古元真氣場根本無暇反應。
張凡身子一弓,頭一縮,閃過第二掌,撤身一旁,回身看去:
一個青年,身形中等,微胖皮白,月光之下看得見麵寵俊朗,表情似笑非笑,五官還算端正,唯有嘴唇略顯奇怪,唇部有道裂痕,露出半口潔白如玉的牙齒。
“嗞嗞……”
從裂唇之間發出一串笑聲。
聲音極為奇怪,有如公鴨嗓子發怒,聽起來相當刺耳。
“嗞嗞……你是誰,敢半夜偷看寡婦?”那人退後一步,低聲厲問。
張凡急速睜開神識瞳,打眼看去:
一看之際,嚇了一跳。
隻見人形之後,隱著一隻巨形兔身,白毛厚絨絨的……
草泥馬!
兔精。
哪裏修煉成精的惡免!
張凡心中一緊:難道,是上次二鬼豢養的白兔?
那隻每天夜裏潛進豔玲嫂子家裏專門折磨她的惡兔?
不對吧?
那隻兔精當時已經被拿下打死……
“草,一隻兔子,也敢裝人?”張凡發出一聲冷笑。
對方一愣,看得見身子一抖,顯然沒有料到張凡一眼就看透他的身份。
看來,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兔精有些尷尬,有些害怕,又是後退半步,還以冷笑:
“你不想活了!本仙今晚要擒拿任賊!“
說著,也不廢話,伸出雙手,向張凡臉上撓來。
張凡暗暗歎了一口氣:這點修為,也配交手?
伸出小妙手,輕輕一揮!
兩條前爪飛了出去。
兔精劇痛尖叫一聲,低頭看去,自己的兩隻手已然齊腕斷掉,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甫一交鋒,就失兩手,哪敢再戀戰!
回身半蹲,身子一縱,兔躍而起!
“草!到底是一隻兔子!”
張凡笑了一聲,縱前一步,一腳踩住對方腰部。
稍一用力,對方腰塌膝跪,伏在地上。
張凡再一發力,隻聽腳下骨節哢哢作響,碎骨之聲令人膽寒。
兔精骨架被廢,靈氣失散,法力失效,立馬現出原形!
嗬嗬,是一隻獵狗大小的兔子。
兔子被踩得吱吱尖叫,四腳亂踢,從屁股上現出半尺長的尾巴。
張凡朝尾巴跺了一腳!
尾巴頓時斷掉。
兔子身形一縮,劇痛不止,哀求道:“饒命,大仙饒命!”
“你是何方免精,敢半夜來糟踏良家婦女?”
“沒沒,人妖不通,我非為美色而來,實在是為了吸食美人身上元氣修煉啊!”
“如何吸食?”
“這個女子天生異稟,乃是天仙被貶人世,她鞋裏衣服裏,沾著些許元氣,我每夜前來收集,以助修煉,僅此而己,絕無任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