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6章 衰相
張凡心中不快，“這鬼法也是爛得可以，難道陽壽未盡，就無法受到懲罰？”
老鬼搖了搖頭，“確實無法懲罰。這是天條地數，誰也改不了的。你沒見有些惡人活得有滋有味嗎？沒辦法，時辰未到啊。”
張凡托腮想了一會，忽然拿出秦小偉寫的那張紙，遞過去：“你拿這個，去省裏考試管理署檔案館查一下，司寇琦的作文上是不是有這幾句話，同時，把筆跡對照一下，司寇琦的卷子是不是秦小偉的筆跡。”
“好嘞！這事我在行！”老鬼一知，接過紙張，一轉身沒影了。
張凡調息靜氣，又煉了幾個煉程，老鬼已然悄然站到了麵前，手裏拿著一張卷子，擺到張凡眼前，笑道：
“醫神，我不太識字，怕弄錯了，還是您親自看卷子吧。”
張凡展開卷子，找到作文部分，與秦小偉寫的幾句話一對照，連連點頭：“實錘了！這個司寇琦果然是頂替！”
“這還有錯！”老鬼哼了一聲。
張凡想了一會，“老鬼，如果幹等司寇琦陽壽盡了，時間太長，把正義都等老了，我打算教訓教訓司寇琦，起碼叫他得到應有的懲罰，給秦小偉出口氣，也叫吃瓜有信心。”
“怎麽做？醫神你就吩咐吧，就是叫我切他三條腿，也能立馬辦到。”
“把兩人的運氣調換一下！”
老鬼拍起手來：“醫神，你真有領導才能，總是能讓我充分發揮鬼才啊，您有所不知，調換運氣這種事最簡單，一個厭勝大咒下去，幸運與倒黴，準轉個個！”
“用你顯擺？我早就準備好了。明天上午，我去銀行，我跟司寇琦說話，你趁機把他辦了就成！”
老鬼說完，正要告辭，張凡忽然道：“我正在打一個人，叫司寇龍。也占了卜了，也問了卦，愣是沒個頭續。你不是會找人嗎？幫我找找！”
老鬼撓了撓頭：“這個……m省的鬼界，不在我的轄界之內，這裏土地、巡鬼，我半個都不認識，去問誰呀？”
張凡一笑：“你這朋友圈，也太有限了。我自己找，你滾吧！”
老鬼眼裏相當慚愧。
老鬼是個要麵子的鬼，在張醫神麵前露出短板，相當地尷尬，聽到張凡叫他滾，他仍然站在那裏，撓耳朵摳鼻子，怯怯地笑道：
“張醫神，這麽大的m省，這麽大的大華國，您去哪找啊！”
張凡一聽，也有些茫然：是啊，到哪找？
可是，必須找！
精龍劍還在司寇龍手裏呢！
沒了精龍劍，就像沒了命根子，雲老頭那類高手要是得知張凡沒了精龍劍，肯定會打上門來！
本來張凡功力就較雲老頭差了一截，沒有劍在手，更沒勝算！
見張凡麵露難色，老鬼忽然同情地歎了口氣，道：“張醫神，我聽過一句話說，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這事，司寇家一定有人知道，你在這方麵打打主意吧。”
張凡冷笑一聲：“我也聽過一句話，與虎謀皮。”
老鬼大搖其骷髏，“不不，醫神，我不這麽看。我經過、見過的鬼事老鼻子了，反人類、毀三觀的事，時有發生，我想，這件事還是司寇家最有可能出菜！”
老鬼走後，張凡仔細口味著他的話，忽然想起司寇琦：
司寇琦……
要是能從他身上搞出點什麽來……
第二天上午，張凡準時來到銀行支行大戶科。
根據昨天跟行長談妥的協議，張凡要在這家支行開兩個運營賬戶，為天健在m省的業務做金融準備，支行將為天健在流動資金、往來賬款和短期貸款拆借方麵，提供服務。
大戶科科長司寇琦早晨剛剛回省城，此時，他坐在沙發上，一副倨傲，與張凡攀談。
張凡細細打量這個幸運兒：人長得還算標準，方頭大耳，很有福相富相，額頭發光，表明他人生的運勢正旺著呢，說話相當傲慢，帶著一股極度得意的意味，好像他是所有客戶的老大：
“張總，你提的這些業務，在別的銀行你要跑二十幾個章，在我們這裏，‘一站服務，一鍵確認’，根本不是事。”
“辦事效率太高了。”張凡道。
“嗬嗬，你能到我們支行，說明你很有眼光啊！”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裏一串念珠撚來撚去。
那念珠不知是什麽玉質打磨的，光亮油膩，跟他的臉色有得一比。
很奇怪，談業務時還在撚念珠，莫非是什麽居士、修士？
張凡心中暗暗厭惡：
就這德性，根本不像一個銀行業務主管啊，特別像是一個二逼傻叉，奇怪他怎麽可能畢業一年就混到了大戶科長的位置上，德藝均不配位的家夥，肯定是司寇集團從中做了什麽工作！
“司寇科，天健在m省醞釀的動作很大，以後，少不了麻煩司寇科。”張凡很場麵地說著，目光輕輕在他手裏的念珠上掃過。
司寇琦似有察覺，把念珠收起來，笑問：“張總，我剛剛從外地回來，聽說我龍哥跟張總有點誤會？”
張凡昨天晚上聽到老鬼的提醒，心裏正惦念著這碼事，不知怎麽開口，沒想到，他沒開口，司寇琦倒是首先提到這個事上來了。
“算不了什麽大事，就是在京城偶遇，產生點摩擦而己。”
張凡輕淡地說著，他不知這家夥心裏怎麽想的，隻能慢慢試探。
正在這時，張凡發現司寇琦的臉色突然一黑。
臉上的亮光頓時消失，變成灰乎乎的，完全失去了剛才的精氣神。
這一變化，就好像一張豬皮，放到油鍋裏，馬上就炸幹了！
看來，是老鬼得手？
張凡馬上打開神識瞳。
隻見老鬼站在司寇琦身邊，伸出一隻鬼手，在司寇琦的眉心用力地摳呀摳呀，一會功夫，從眉心裏摳出一顆亮亮的、紅紅的發光氣團。
老鬼嘴一尖，一吸氣。
氣團飛快地飛進老鬼嘴裏不見了。
張凡不覺得暗罵：死鬼，私吞戰利品嗎？
這種氣團，以前張凡聽阿易講過，它叫“金點子”，有這種金點子在身，什麽好事都往身上撲，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也會順便揀個金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