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0章 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跟古玩聯盟之間是生死搏鬥，怎麽能不冒險一試？”
張凡鏗鏘有力。
“要不要局裏給你派幫手？”吳局長道。
“臘月已經從京城那邊過來了。有她足夠，這種深入險境的事，人多了反而誤事。”
“那你快去快回，如果情況不允許，千萬不要勉強進入墓穴。”
“知道了。”
“局裏有繳獲的盜墓工具，你要不要過來挑幾件？”
“好吧，其他的工具不需要，我隻要一把工兵鎬。”
臘月一聽說盜墓，興奮得小臉通紅，摩拳擦掌，“小凡哥，要是找到值錢的古董，可不可以……留下來？”
“看看再說吧，如果行的話，咱們兩人一人一半。”
臘月咧著嘴樂。
按照吳局長發過來的微信定位，張凡從地圖上查了一下，那是一個叫做摩天梁的地方，山下有一個村子叫摩天村。
張凡知道這個地方。
還挺有名氣的地方，是個文物保護旅遊區。
因是某朝代的發源地，因此古跡甚多，古墓墓藏也甚豐，以前，曆來是土夫子們喜歡冒險的地方。
兩人準備了一下，乘火車到了摩天縣城，又打出租到了摩天村。
帶著警察局的介紹信，再加上臘月的警察證，到村委會後，把這些都給村長看了。
村長看完證件，打消了懷疑，一張老臉樂了一樂，“經常有一些盜墓的冒充上級領導檢查工作，冒充警察來考察，我們上過當，所以不得不小心。”
張凡也笑了一下，然後問村長，能不能在村裏找兩個向導？
村長馬上爽快地答應了，“一天四百元，你們要是沒意見的話，我找兩個經驗豐富的老向導。”
張凡點頭同意。
村長打了個電話。
一會兒功夫，從外麵便走進來兩個中年漢子。
兩人身材瘦瘦的，臉色黝黑，走路也非常輕快。
以張凡的內行的眼光，一看就知道是爬山的好手。
大家交換了幾句，便把事情定下來。張凡給每個人預交了200塊錢，講明明天早晨天一亮就出發。
當天晚上張凡和臘月就住在村長安排的老鄉家裏。
雖然條件差，倒也能對付一宿。
第2天天剛亮，4個人就在村頭集合，出發了。
沿著山路向上爬，兩個小時後，終於到達山頂。
“看到沒有？”一個向導指著山下河邊，那裏有一間農舍，“入口就在那裏。”
四個人快步向山下走去。
張凡邊走邊打量山坡的走向：緩緩的坡度，向西延伸，中間是一片沒有樹木的平坡。
到達農舍跟前，發現農舍已經破爛不堪，門已經壞了，門裏門外擁著一些生鏽的鎬和釺子，幾隻塑料桶子。
幾個人走進屋子。
向導走到東房，指著牆邊一個大洞道：“就在這裏。”
張凡看了看，不禁皺了皺眉頭。
沒有預料到，盜洞竟然是在房子裏開的。
“不明白吧？”向導笑問。
“有病嗎？從自己家房子裏掏盜洞？”張凡搖了搖頭。
“是這樣，”向導說道，“以前這裏住著一戶農家，後來突然來了一群人，說要在這裏建一個別墅，非要花重金買下這個房子，給的錢不少，房主當然樂得賣掉了。那夥人住進來之後，為了掩人耳目，從房子裏開始掏洞，每天深夜把掏出來的泥土，扔到河裏，就這樣幹了一個多月，把坑道打通了主墓室。”
張凡考慮了一下，讓臘月在外麵守著洞口，他獨自一人進去。
臘月也想跟張凡一起進去，但是被張凡使了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臘月心領神會：防人之心不可無，這裏人生地不熟，萬一張凡和臘月一起進洞，這兩個向導在外麵把洞口給封住，把兩人悶死在裏邊，然後劫財劫物……
“好吧，你快去快回。”臘月囑咐道。
張凡彎腰鑽進洞口，膝行向前。
頭燈之下，隻見洞壁十分潮濕，不斷的向下滴水。
大約向前爬了三四十米，前麵出現了一個方形的石門。
石門約有半米多高，僅容一人鑽過去，張凡雙手扳住石門，把身子探進去，雙手扳住洞口邊緣，探出半個身子，向裏麵張望。
頭燈耀眼，把裏麵的情景照得清清楚楚。
淩亂不堪，隻見幾隻架子，上麵空空如也，地上一些碎瓷片、生鏽的鐵器，還有料掉的衣物，空氣中散發著可惡的氣味。
這裏的東西，看樣子早就被一掃而光了。
一縮身子，從入口鑽了進去。
站在潮濕發粘的地麵上，四處打量。
這裏是一個菱形的空間，在菱形的角落裏，擺放一個棺樽。
蓋子打開，立在牆角。
慢慢走過去，向棺樽裏看了一眼，一堆白慘慘的爛骨頭，爛掉的衣物看上去像是一堆爛草，已經發黴。
這裏基本沒有什麽價值了！
在菱形的另一角，有一個砸出來的大洞，裏麵黑乎乎不可測。
張凡鑽進洞裏。
剛走了五、六米，腳下出現一個大坑。
用頭燈向下一照：
靠！
三層樓高之下，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空間。
十幾具屍骨，散亂在地上。
張凡精神一振，提一口丹田之氣，運起輕功，向下輕輕一跳，無聲地落在地上。
“吱哢”一聲。
腳踩在一個圓圓的東西上。
腳踝一疼！
差點把腳脖子給扭斷！
低頭一看，圓球形的東西上，有幾個窟窿！
兩個眼洞，一個鼻洞，一個大大的嘴巴洞——骷髏頭！
黑洞洞的兩個眼洞，似乎散發出笑意，嘲笑張凡。
“嘣！”
張凡飛起一腳，踢開骷髏頭。
骷髏頭飛起來，摔在石壁上，發出一聲脆響，碎掉落了下來。
張凡用小妙手揉了揉腳脖子，罵道：“死球！上來就給老子一個下馬威！”
慢慢定下神來，用頭燈掃射地上的白骨，有細細彎彎的肋骨，有一節節斷掉的脊骨，有電棍似的臏骨，還有一堆堆的手骨腳骨……
從骨頭的表麵上看，死者有的是上千年的朽骨，看來是殉葬者，另有幾具是死亡年頭不長的，應該是百八十年以前的盜墓者。
可是，主墓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