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哀悼初吻
她的心,不斷下沉,下沉。
嘴唇張了張,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說了霍硯也不會相信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記者會來?
為什麽警察會說她賣的?
她眼睜睜得看著關明烈進來,跟警察周旋,眼睜睜得看著霍硯一把推開她,耳邊傳來他鄙夷厭惡的聲音:“我真後悔,五年前,為什麽要跟你這樣惡心又下賤的女人登記結婚?敢算計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五年前我放過你一次,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
說完,霍硯一把推開她,接過保鏢手中的衣服,轉身離開了這包廂。
而警察將她拷起,記者依舊瘋了似的不斷得被她拍照,嘴唇開開合合,她一個字都聽不到了。
……
翌日,清晨
她被關在警局內一夜,警察並未對她進行拷問,就接到了保釋,放她出來。
她幾乎一夜未睡,一踏出警局,明豔的陽光,讓她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朝前摔去。
“清清,小心……”帶著哽咽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她被人扶住。
眼前的黑雲散去,顧蘭清看清楚了扶住她的女人,正是她的好友,田佳容。
“佳容,媒體有沒有……”她一夜沒有喝水,吃東西,嗓子沙啞破損。
“清清,你放心。媒體沒有爆出你賣淫的醜聞。”田佳容知道顧蘭清問什麽,她急忙道。
從包內拿出了一瓶水,她遞到顧蘭清的唇邊。
顧蘭清吊了一整夜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不知道是誰壓下了昨晚帝宮內,你被警察抓到的新聞。我去找朋友打聽了,昨晚去帝宮的記者,對於帝宮內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田佳容好奇的眸,放到了顧蘭清的臉上。
“清清,昨晚你和誰在一起?”
顧蘭清喝了一口水,嗓子的幹啞,緩解了。
她昨晚真得被霍硯嚇到了。
霍硯怎麽可能任由她被媒體攻擊說她賣淫?
畢竟,她昨晚是和他在一起得。
畢竟,她是他的妻子,在外界看來,她又和子晨結婚,他怎麽會任由她丟霍家的臉?
側首,對上了田佳容狐疑的眸光,她自然不會告訴田佳容,她和霍硯昨晚在一起。
“你問我,我倒還想要問你。”語氣,冷了下來,她的眸光轉為銳利,看向了田佳容:“佳容,我讓你報警,說我在帝宮內被人攻擊。為什麽警察會說我賣淫?甚至,記者也來了?也說接到了賣淫的消息?”
田佳容手一揚,一記耳光,狠狠得打在了自己的臉上,“清清,是我不好,你打我吧!打死我吧!”
她打了自己一記耳光還不夠,又握住了顧蘭清的手,朝著自己的臉打了過去,顧蘭清怎麽可能會打她?
尤其是,這裏是警局門口,時不時有人經過。
她將手抽了回來,喝住了田佳容再度試圖自扇耳光的舉止:“夠了,你給我一個解釋!”
田佳容眼淚簌簌落下,她下手非常狠,原本嬌美的一張臉,已經徹底腫了起來:“清清,我聽說你自己去帝宮,我太害怕了。關總行事作風很殘暴,我真得害怕他會傷害你。我怕單純的報警,警察不會出警,所以我才會聯係記者朋友,說帝宮內提供色情服務,給警方施加壓力,我沒有想到你會被警察帶走……更加沒有想到,記者會拍下你……”
田佳容得這個解釋,讓顧蘭清依舊覺得不對勁,可,田佳容再度舉起了手,又啪啪啪得抽著自己的耳光,打亂了顧蘭清的疑問:“佳容,夠了,你別打了……”
她想要攔住田佳容。
田佳容淚水不斷得流:“清清,你別攔我!是我太傻了,竟然以為這樣會保護你!我怎麽那麽笨……”
“你何止是笨?你簡直就是腦子裏麵裝得是大便!竟然會報警說清清去賣淫!什麽想要救清清,我看你是想要害死清清!田佳容,我要是你的話,就把自己的臉給抽爛了!”男子的怒聲傳來。
這聲音……
顧蘭清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大步走來的男子帶著蛤蟆鏡,僅僅露出的挺鼻,薄唇,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宛如一隻妖孽,一隻會噴火的妖孽。
他拿下了蛤蟆鏡,琥珀色的雙眸,烈火熊熊燃燒著:“田佳容,我要是你的話,就把自己的臉給抽爛了!你要下不了手的話,我來!”
他張牙舞爪得朝著田佳容撲去,顧蘭清攔在了男子的麵前,握住了他的手腕:“小棠,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又驚又喜得看著葉棠,腦海中,再度閃過了霍硯充滿殺氣的眸,她的心髒一緊,急忙推開了葉棠,倒退了一步,上下打量著:“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你快告訴我!”
一雙手上上下下得摸著葉棠,眸底都是擔憂和驚恐。
一旁被冷落的田佳容用力咬緊了唇瓣,冷冷得注視著這一幕——麵對葉棠的時候,顧蘭清總是這麽緊張。
她為什麽不明白?
哪怕葉棠跟霍子晨長得再相似,他也不是霍子晨。
葉棠眼角餘光就發現了田佳容眸底的冷意,他和田佳容雖然都是清清手下的藝人,可是關係非常不好。
他才不認為田佳容這次報警說清清是賣得,是為了救清清。
更何況,他昨晚之所以喝醉,全都是田佳容灌得。
他轉過身,背對著田佳容,讓顧蘭清盡可能得離田佳容遠一些,他這才開口:“清清,你放心。我沒有受傷。隻是被關總關了一夜,他今早就放我出來了。我是被他的人,送到了警局門口。”
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他的眸子裏麵露出了厭惡:“靠!老子的初吻竟然會給了一個男人!”
說著,他用力就去擦自己的唇。
顧蘭清生怕他會弄傷自己,急忙握住了他的手腕:“小棠,好啦。昨晚的事情,就當作沒有發生過。你的初吻沒有給女孩子,就表示還在呢。別氣啦。”
她笑,語氣帶著輕哄。
她比葉棠大五歲,葉棠雖然長相和子晨有著幾分相似,可是孩子氣十足,跟子晨性格天差地遠,除了一開始的移情作用之外,她完全把葉棠當成弟弟看待。
“怎麽能當作沒有發生過?”葉棠抿了下唇瓣,眸底閃過了昨晚那個男人的狂暴眼神。
他打了一個冷顫:“那個男人好恐怖,估計我會做好幾天的噩夢。”
他低下頭,眸光落在顧蘭清的身上,臉色頓時一變:“清清,你身上怎麽會穿著男人的衣服?還有,這是什麽?”
手指,摸向了顧蘭清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上,一枚鮮豔的吻痕,宛如烙鐵一般,落入了他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