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晚上讓你吃個夠
“醫生說,子晨的恢複情況很好,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你,真得不想再見他一麵?”霍老爺子語氣有些誘惑。
想!
她怎麽會不想!
她瘋了似的想!
眼淚,險險得再度落下。
可,再怎麽想子晨,她也不會去見他。
“不去見。”這三個字,她一字一頓得說了出來,很輕,卻宛如巨石一般,重重得砸在了霍硯的心湖裏。
他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僵硬得,近似是蠟像一般,她就那麽愛霍子晨。
愛霍子晨愛到連去見他都不敢。
他下頜繃緊,看著顧蘭清朝著電梯走去,卻被王管家攔住。
霍老爺子冷眸放在霍硯的臉上:“霍硯,你從來都和我對著幹。小心,別因為衝動,失去你的幸福。你真得不想要清清的孩子嗎?”
“不想。”兩個字,幹脆利落。
宛如利刃一般,刺進了顧蘭清的心髒。
他這麽恨她,連她所生的孩子,都不期待。
所以,寶寶夭折之後,他渾然不在乎。
“可是,你沒得選擇。”霍老爺子命令保鏢,拿過了一張畫卷過來。
顧蘭清心中突然一跳,她不由得回首,看著霍老爺子倏然打開了打火機。
輕薄的畫卷,瞬間被火蛇吞沒。
她的心髒一緊。
霍硯臉色倏然發白:“不要!”
他不顧手指被燙傷,去搶救那幅畫,可是,還是晚了。
“霍鎮山!”他的神色猙獰到了極點,她毫不懷疑,若是霍硯的手裏有刀的話,他會狠狠得刺向霍鎮山。
“那幅畫是假的,隻是一張白紙。”霍老爺子眸光冰冷得看著霍硯,兩個人不像是血脈至親的骨肉,而是像是兩頭奮力廝殺的狼,看誰得利齒先咬破對方的喉嚨。
他站起身來,朝著電梯走去:“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若是兩個月內,清清沒有懷孕的話,你會親眼看到落雪最後的遺作會在你麵前燒成灰燼。”
他回首,幽冷的眸光看向神色猙獰得霍硯:“你死心吧。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和莫婉瑩在一起。”
顧蘭清眼皮一跳,想到五年前自己看到的那篇報道。
霍硯和莫婉瑩五年前真得複合了?
可是,為什麽霍老爺子這麽反對莫婉瑩和霍硯在一起?
像是看穿了顧蘭清的疑問,霍老爺子冷笑道:“莫婉瑩隻不過是一個戲子,她的父親莫連濤有過黑社會背景,再怎麽洗白,他也是狼子野心。我是斷斷不會允許霍硯娶這樣的女人。”
“所以,我隻是你用來分開霍硯和莫婉瑩的工具?”顧蘭清問道,心中不斷得冒著寒氣。
“是。”霍老爺子點頭,在顧蘭清身旁經過:“清清,以後霍硯就和你住在一起。委屈你了。”
顧蘭清看向朝著她走來的霍硯,步伐沉重,一雙漆黑如墨的眸,暗藏洶湧的殺氣,像是隨時都會把她吞噬掉一般。
她不由得後退兩步——何止是委屈?
若真是和霍硯住在一起,她簡直是冒著生命危險。
霍硯大掌緊鎖住了她的細腰,根本不許她逃脫,眼神如刀,宛如在她身上刮掉一層皮一般,隨後看向了霍老爺子:“外公,我會讓顧蘭清懷孕。兩個月後,若是你不肯把我母親的畫還給我,我會親自押著顧蘭清去醫院打胎。”
……
霍老爺子簡直是機關算機,五年前用子晨的命逼她嫁給霍硯,五年後,用霍硯母親的畫逼霍硯給她一個孩子,和她同居。
哪怕是她不肯說出自己的住處,依舊被霍硯查了出來。
“霍硯,既然你和莫婉瑩在一起,她是不可能會同意你和我住在一起。”電梯內,顧蘭清極力說服霍硯放棄和她住在一起的念頭。
“不和你住在一起,怎麽讓你懷孕?”叮得一聲,電梯門開來,霍硯握住顧蘭清的手臂,將她拉出電梯。
懷孕,懷孕。
她絕對不會生下他的孩子。
顧蘭清用力甩開霍硯的手臂未果之後,她咬著唇瓣,水潤的雙眸,微微閃爍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房子此時的樣子,她側首,眸光略顯詭譎:“你真堅持住在這兒?”
“你房子不能見人嗎?”霍硯一針見血的問道。
顧蘭清聳了聳肩膀:“你別後悔。”
她拿出了房卡,打開了門,率先進去。
霍硯緊跟著她進去,一進去,修長的眉峰緊緊得皺在一起。
客廳內,堪稱一片狼藉。
衣服,包包,隨意得丟在地上。
米白色的沙發上,有著幾袋打開的零食袋子。
茶幾上,堆積著各種雜物,還有一桶不知道什麽時候泡開的方便麵。
這裏哪裏是客廳?
分明就是垃圾場。
而顧蘭清卻神態自若得踢掉了腳上的鞋子,扒拉扒拉著沙發上的零食袋子,給自己騰了個地兒,葛優癱癱倒在沙發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好累……”
怎麽能不累?
心驚膽顫得在警局內過了一夜,又心驚膽顫得麵對霍硯和霍爺爺鬥法。
到了自己的公寓,緊繃的那根弦,這才徹底得放鬆下來。
霍硯看著顧蘭清伸長了一雙美腿,搭在茶幾上,菲薄的唇瓣,忍不住一抽,他滿臉嫌惡:“顧蘭清,你是不是女人?”
顧蘭清撩起了眼角,懶懶得看了他一眼:“你昨晚不是檢查過了嗎?”
甚至,還險些對她霸王硬上弓。
想到這裏,杏眸內閃過了一抹火氣,她放下腳,在茶幾上找到一包已經打開的香腸,她盯著霍硯的腹下,狠狠得咬下去:“好餓!”
她咬了個空。
香腸被霍硯搶走,扔進了垃圾桶裏,“想吃?晚上讓你吃個夠。”
手指撫住她的紅唇,他幽幽開口。
她揮開了他的手,抬起了臉蛋,嘲弄一笑:“估計比香腸大不了多少,你怎麽讓我吃個夠?”
“我大不大,你難道不是最清楚嗎?還是說,你現在就想要回味一下?”霍硯握住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帶上。
她心一慌,急忙將手收了回來。
哪怕她低下頭,也依舊察覺到霍硯的眸光,宛如即將蘇醒的野獸一般,隨時都會把她給吞了。
她不由得心悸。
她怕霍硯,怕到骨子裏。
她完全不知道霍硯到底在想什麽,又為什麽那麽恨她,才會汙蔑她。
明明他和莫婉瑩在一起,卻非要和她同居,甚至強迫她。
一件西裝外套仍在她的頭上,她的心一慌,拿下了外套,看著霍硯正在解襯衫的袖口,她開口,聲音帶著顫抖:“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