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清睫毛一顫。
抬眸看向了霍硯。
霍硯朝著她微微點頭。
她咬著嘴唇,按著莫婉瑩的吩咐,將霍硯的手臂用皮帶捆了起來。
莫婉瑩非常謹慎,盯著顧蘭清的動作,確定皮帶不會被霍硯掙脫之後,她才用領帶將顧蘭清也綁了起來。
“你要做什麽?”顧蘭清看著莫婉瑩將霍硯推倒在了衣櫃上,心跳加快,忍不住問道。
莫婉瑩側首,對顧蘭清笑得妖嬈:“你看不出來麽?自然是讓霍硯要我……”
手中的槍,筆直得對準著霍硯的心髒。
她看向了霍硯,男子的臉龐俊美猶如神祗,頎長高挑的身段猶如男模一般,散發著蠱惑女人的性感。
身下被肆虐而疼痛的地方,因為極度地渴望,不由得磨蹭著雙腿。
“你瘋了!”顧蘭清難以置信得叫了出來。
莫婉瑩不是瘋了,是什麽?
這房間裏麵有兩具屍體,全部都是死於她手!
其中一個還是她的母親!
“我要瘋也是被你和霍硯逼瘋得。”莫婉瑩咯咯一笑,原本蒼白的臉,彌漫上了誘人的緋紅。
她本來就被下了藥,先前因為憤怒,絕望,壓製住了藥性。
而現在,眼前她最渴望的男人雙腕被捆住,足夠她為所欲為。
莫婉瑩依舊不敢把槍從霍硯的胸口移開,沒有握著槍的手,著迷得輕撫著霍硯俊美的臉,她笑得妖嬈:“霍硯,你要是想要顧蘭清活,那就要了我。我要這一晚,成為你和顧蘭清心中永遠都拔不掉的一根刺。”
顧蘭清聞言,眼睛鮮紅,如果不是領帶的另一頭,死死得捆在了床頭上,她衝上去,咬死莫婉瑩的心都有:“霍硯,你要敢碰她的話,我們就離婚!”
“哦?感情你們還沒有離婚啊?”莫婉瑩嬌滴滴一笑,踮起了腳尖,想要吻霍硯的唇瓣。
霍硯側首,深黑的眸,不起一點波瀾得看向了莫婉瑩:“想要我碰你?”
他低頭,薄唇險險落在莫婉瑩的耳畔。
溫熱的呼吸,透著涼意的字眼,形成了矛盾的蠱惑性感。
莫婉瑩隻感覺身下,已經濕得一塌糊塗,她不由得呻吟出聲。
“那看你能不能讓我硬得起來。”粗暴的話,從那菲薄性感的薄唇吐出。
莫婉瑩笑得更是妖嬈,纖細的手指,順著霍硯結實的腹部往下……
顧蘭清難以置信得瞪大了眼睛,“把你的手拿開!”
她掙紮得更是厲害,領帶收緊,將她白皙的腕子勒得通紅。
霍硯眸底閃過了心疼,在莫婉瑩的手,即將碰觸到他的前幾秒,他倏然移開。
居高臨下得看向了莫婉瑩:“你不是會跳舞麽?來一段鋼管舞。”
“你混蛋!”這個要求,還沒等莫婉瑩抗議呢,顧蘭清叫罵了出來。
當初在帝宮裏,兩個人再度重逢之後,他救逼她跳鋼管舞。
現在竟然又讓莫婉瑩去跳,他什麽惡趣味啊!
“好啊。”見顧蘭清反抗得激烈,莫婉瑩更是快意。
倒退了三步,手中的槍,依舊筆直得對著霍硯。
她伸手,拉開了禮服側腰內的拉鏈。
米白色禮服,蜿蜒在她的腳下。
莫婉瑩身段嬌美,皮膚雪白緊致,纖長的美腿,輕勾上了霍硯的腰肢,緋紅的臉上,眉眼間盡是放蕩的氣息。
她的手解開了霍硯的皮帶,摸向了她的拉鏈……
而就在這一瞬間,霍硯倏然掙開了皮帶,握住了她拿槍的右手,用力一折,令人頭皮發麻的骨折聲音傳來。
“啊!”莫婉瑩慘叫了一聲,手槍倏然落在地上。
因為劇烈的疼痛,她用力想要把手臂從霍硯的手中抽出來,而在此時,霍硯倏然鬆手。
莫婉瑩連連倒退,背脊撞在了落地窗上。
落地窗倏然碎裂,顧蘭清隻看到莫婉瑩的身子,猶如斷翅的蝴蝶向下墜落。
“砰”得一聲,砸在了地麵上。
鮮血瞬間從她身下流出。
她瞪圓了雙眸,直到眼前被一隻大掌捂住。
冰涼的身子,落入了男人的懷裏。
霍硯吻著她的發心,將她的小臉按在了自己的懷裏,不斷得道:“清清,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顧蘭清全身得力氣,仿若被瞬間抽光。
她微微側首,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
看到得便是躺在床上,死不瞑目得白翠鳳。
“啊!”她短促得尖叫了一聲,剛剛病愈的身體,到底是禁不住驚嚇,徹底暈死了過去。
……
醫院內。
“啪”的一聲,莫連濤一記耳光,用力得甩在了病床上的女人臉上。
女人的臉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這一記耳光下去,紗布登時被鮮血染紅。
女人木然得靠在床頭上。
莫連濤胸膛快速起伏,不過短短三天,他的頭發幾乎全都白了。
哆嗦著手指,指向了女人:“我為什麽會有你這麽蠢的女兒?擅作主張去參加梁溪雨的生日宴,口口聲聲向我保證,絕對會讓顧蘭清身敗名裂!結果呢?身敗名裂的人是你!你竟然開槍射殺了你媽,還殺了朱老板!我這一張臉,都快要被你丟光了!”
臉上包裹著厚厚紗布的女人,正是莫婉瑩。
她摔下了落地窗,碎玻璃紮進了她的臉上,摔斷了一條腿。
哪怕小島上消息閉塞,沒有媒體,卻依舊引起了轟動。
莫連濤對外說得是,朱老板想要強暴莫婉瑩,白翠鳳護女心切,跟朱老板同歸於盡。
而莫婉瑩難以忍受朱老板的羞辱,跳樓想要自殺。
莫婉瑩攥緊了手指,尖銳的指甲,戳破了掌心,她輕聲道:“這一切都是霍硯設計得。他就是想要我們莫家家破人亡。”
她抬眸,蜿蜒著血絲的眸裏,流露出深刻的怨毒。
她一把攥住了莫連濤的手臂,嘶聲道:“爸,顧蘭清的罪名不可能洗清的。不管怎麽樣,都要把她送進監獄裏!”
莫連濤用力甩開了莫婉瑩,冷笑道:“你既然知道一切都是霍硯設計的,他怎麽可能會不做準備?他在你母親的身上放了針孔攝像機,將你和你母親的對話全都拍了下來。一旦我不交出那名保鏢,不交出那座礦山,他就會把拍下的內容公布出去。到時候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你母親為了償還賭債,把你賣給了朱老板!也是你槍殺的朱老板和你母親!到時候,你讓我這一張臉往哪兒擱?”
他的眸子裏麵露出深深的恐懼。
霍硯的心思太過深沉,狠毒。
他隻能將那座礦山和那名保鏢雙手奉上。
“我會離開A市,短時間內都不會回來。我跟你的父女情分,也到此為止。”莫連濤說完,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