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如果不能愛，那就恨吧
關明烈眸光一亮：“你要親自出手？”
“一個小時之內，可以麽？”霍硯問關明烈，雖然是在詢問關明烈，可顯然不許關明烈做不到。
“半個小時就行。”關明烈掛斷了電話，給秘書吩咐。
梁文修看著關明烈眉眼間的陰鷙消失，有條不紊得給秘書下達著指令。
沒有想到這男人也有認真的時候。
看關明烈掛掉電話，他擔憂問道：“清清怎麽了？”
關明烈按下免提，他聽到霍硯說，顧蘭清在醫院裏。
“她沒事。霍硯也不會讓她有事。”關明烈坐在梁文修的身旁，手臂搭在他的肩頭，一隻手輕把玩著他的領帶，溫熱夾雜著淡淡煙草氣味的鼻息，落在梁文修的臉上。
“梁總，還記得麽？我答應過你，要幫你報仇。這一次，我和霍硯會先拿梁溪雨開刀。”
梁文修微微避開了關明烈，男人過於明亮的視線，深濃得像是一壇剛開封的烈酒。
在這一瞬間，他竟然想不起梁家過去對他做得那些事情。
他隻注意到男人放在他肩膀的大掌，掌心很燙。
隔著薄薄的襯衫，都像是要燙傷他的皮膚。
“要是這一次整垮梁溪雨的話，你打算怎麽報答我？”關明烈根本不許他躲避他的視線，捏住了他的下巴。
梁文修薄唇抿緊，身子往後退。
可，身後便是沙發背，他退無可退。
“不知道怎麽回答？”見梁文修不說話，關明烈低笑。
“我幫你回答。那一天到來之後，我要你整天陪著我！”
……
梁宅內。
梁溪雨換好了衣服，踏出了更衣室，朝坐在沙發上的霍子晨走去。
霍子晨根本沒有發現她的出現，他低頭正在看手機。
手機新聞報道得全部都是他對顧蘭清提出分手，跟LAN工作室解約的新聞。
他看向照片裏，顧蘭清略顯倉皇的臉。
她根本沒有料到他會向她提出分手吧？
她怎麽可能會料到？
在她的眼睛裏，他和她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
現在，她被萬人所罵，恨透了他吧？
那就恨他吧。
至少她不會再用或愧疚或冷漠的眼神看向他。
霍子晨越想越快意，越快意，心中就越疼。
“子晨，你看我美麽？”帶著七分嬌俏的嗓音傳來。
宛如幼年時候的顧蘭清。
霍子晨下意識抬眸，瞬間就失神了。
站在他麵前的女人，身穿潔白的婚紗，婚紗是魚尾狀設計，僅露出纖細的足踝。
足踝後麵的下麵，層層疊疊，像是堆積的海浪。
而梁溪雨美得像是在浪尖歌唱的人魚。
漆黑的頭發帶著微卷的弧度，傾瀉在雪白的肩頭，包裹著一張清純秀雅的小臉。
他不由得叫了出來：“清清……”
這個名字，像是燒紅的烙鐵，烙在了梁溪雨的心尖上。
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接長了頭發，畫了顧蘭清的仿妝，隻為了讓他能夠好好得看自己一眼。
可，真得聽到從他的口裏，叫出顧蘭清的名字，她又恨到了極點。
恨不得將顧蘭清剁成碎片。
沒有顧蘭清的話，她和霍子晨會是最為幸福的一對。
霍子晨沒有錯過她眸子裏麵的嫉恨，他有些難堪得移開視線：“誰讓你化這樣的妝得？去卸掉！”
“去卸掉的話，你不就沒有辦法見到你的清清了？”梁溪雨嬌滴滴的笑，側身坐在霍子晨的大腿上。
“子晨，我們要結婚了。我不介意在你的麵前，永遠都是顧蘭清的樣子。”
梁溪雨的手指，頑皮得在霍子晨的心口畫著圈圈。
漆黑的美眸深處，閃爍著冷冷得譏誚。
霍子晨的骨子裏麵，到底是一個自私的男人。
先前沒有人知道她為他生下小九的時候，他對她和小九根本不在乎。
現在，小九的身世人盡皆知，顧蘭清又拒絕了他的求婚，他繼而向她求婚。
更為可悲的是她自己。
明知道他求婚，隻為了挽回他的名譽，她還是同意嫁了。
沒有辦法，誰讓她愛他。
愛到連尊嚴都不要了。
她輕叫著，刻意模仿著曾經顧蘭清的語氣：“子晨……”
霍子晨宛如著魔一般，看著她清純的臉，那張臉跟顧蘭清的臉，重疊在一起。
“撕拉”一聲，梁溪雨親自參與設計的婚紗，在他掌下成為碎片，下擺被撕開來。
他撥開了她的N褲，直接進入。
她疼得身子往後收縮，卻被霍子晨扣住咬住，男人的薄唇落在她的胸口，聲音嘶啞：“叫我的名字！”
“子晨！”她下意識得去叫，緊緊抱住了他的腰肢。
她的身體，很快適應了他的節奏。
在最快樂的那一刻到來，霍子晨深深得抵住她，在她耳畔喊了出來，聲音嘶啞：“清清！”
梁溪雨的身子陡然一僵。
還能多難堪？
在這個時候，他抱著她，叫顧蘭清的名字！
梁溪雨眼淚流了出來，下意識推開他：“我不要做了，你出去！”
軟綿綿的身子，被霍子晨翻轉過來，將她扔在地上，“你這樣不像她了。那就不許出聲，不許轉過臉。”
說罷，再度深深進入。
梁溪雨抓住了地毯，指甲崩裂開來。
嘴唇被霍子晨捂住，他的粗暴緩了下來，卻依舊一聲聲得叫著顧蘭清的名字。
直到一切結束後，霍子晨隨意擦拭了一下自己，拉上拉鏈，根本不在乎癱軟在地上，婚紗破碎，宛如破布娃娃一般的梁溪雨。
梁溪語空洞的眸，看向天花板。
他上了她那麽久，對她真得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敲門聲傳來。
梁溪雨含淚的眸，瞬間綻放出最為美麗的笑。
她不顧全身的疼，搖搖晃晃得站起身來，去開門：“子晨，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對我一點都不在乎……”
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門外的人，並非是霍子晨。
而是她的秘書，張雪。
張雪噗通給梁溪雨跪了下來：“梁小姐，我剛接到電話。我母親病危了。我可不可以回去看她最後一麵？”
心中的希望，倏然落空。
梁溪雨難堪到了極點，一記耳光，就狠狠得扇在了張雪的臉上：“等到她死了，我自然會放你去給她送終！現在麽？你是我的秘書，就乖乖得留在公司內，給我辦事！”
張雪被打翻在地上，眼睜睜得看著梁溪雨轉身進入房間裏。
她起身，眼神空曠。
她必須得去醫院。
兩名保鏢攔住她：“張秘書，梁小姐讓我們送你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