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滾開
顧蘭清抬眸,豁然對上了保鏢的眸光。
白皙的小臉,雖然腫著,卻並未損及她的美好。
尤其是那雙透著幽冷的眼睛,不帶有一點情緒的看向他,讓保鏢直接伸手解了皮帶,笑道:“顧小姐,下午霍總才過來接你呢。估計你兒子死後,你和霍總也會決裂。短時間內,肯定缺少男人,那今天我就犧牲一下自己吧。”
他直接朝著顧蘭清撲去。
顧蘭清一滾,避開了保鏢的碰觸。
“你想要死嗎?梁溪賢都不敢殺我,你竟然敢碰我。如果被他發現的話,他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顧蘭清冷冷道。
睡袍的帶子,被保鏢扯住,用力一拉,露出更多白皙的肌膚。
保鏢嘿嘿一笑,大掌宛如鐵鉗一般,抓住了顧蘭清,將她按到在床:“少爺恨你恨得緊。你以為你還有活路?更何況,你被我上了,霍總又怎麽還會要一個被弄髒的女人?好好得伺候老子,老子會讓你舒服!”
臭烘烘的嘴,親向了顧蘭清的臉頰,顧蘭清的冷靜徹底消失,尖叫出聲:“滾開!不要碰我!”
“啪”一記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打得她腦袋一懵。
顧蘭清看著保鏢猙獰的臉,絕望得閉上了眼睛——霍硯,你怎麽還不來?
而就在這一瞬間,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保鏢聽到了聲響,下意識得回頭,看到得便是一身黑衣的男人,俊臉如雪,漆黑的眸,迸射著危險的光芒。
那樣的眼神,讓保鏢心弦一顫——是霍硯!
他幾乎是下意識得想要抓住顧蘭清作為人質,可是他的動作,沒有霍硯來得快。
霍硯敏捷的身軀,宛如一隻黑豹一般,向他撲來。
一腳將他從顧蘭清身上踹開,低頭看向他的皮帶,每個字眼,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你,該,死!”
說罷,霍硯一腳踩了下去。
“啊!”保鏢慘叫一聲,活生生得疼死了過去。
顧蘭清聽到保鏢慘叫的聲音,即將渙散的眸光,這才能夠再度聚焦起來。
映入眸中的修長背影,散發著駭人的冷冽殺氣。
眼眶遽然一酸,男人像是察覺到她的眸光,在此時轉過了身,單膝跪在床上,將她抱起,“清清……”
她半張臉都是腫的,唇瓣上血跡斑斑,被自己咬得稀爛,霍硯隻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
“你混蛋!為什麽你才來啊!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那個保鏢強了!”顧蘭清伸手,緊緊抱住了霍硯,裹在眸子裏麵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滾落了下來。
她就知道他肯定能來。
他終於來了。
霍硯不敢摸她的臉,低頭一顆顆吻去了她的淚,男人先前冷冽陰鷙的眼神,此時裹滿了愧疚,“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別哭,你別哭。”
顧蘭清身子不斷得發抖著,聽著他溫柔的嗓音,她的眼淚反倒是流得更加湍急。
昂首看著他愧疚得恨不得代替她遭受那些痛苦的眼神,她縮在他的懷裏,靠在他的臂彎裏,帶著哭腔道:“我不許你這麽說。你哪有沒有保護好我?是梁溪賢太卑鄙,偷走了梁哥的手機,騙我下去。又用小九模仿錦洋,害得我被打暈。”
她親了親他的嘴,吸了吸鼻子道:“我也知道你來得很快了。別自責,我會遭受到這些,跟你無關的。”
不放心顧蘭清,跟著霍硯一起趕來的關明烈和梁文修,恰好聽到顧蘭清說得這些話。
兩個男人,無聲交換了一眼視線——為什麽他們有種猝不及防被喂了一把狗糧的感覺?
梁文修聽到顧蘭清提起梁溪賢的名字,鏡片後麵的雙眸,閃爍著陰寒的光芒——又是梁溪賢!
當年害得他被趕出梁家,現在又找保鏢糟蹋清清!
關明烈握了握梁文修的手,而後視線落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保鏢。
他對梁文修輕聲道:“梁溪賢的下場會比這個保鏢更慘。”
他命人將保鏢拖了出去。
因此,顧蘭清隻聞到空氣裏麵飄散的血腥味道,並未看到那個保鏢。
霍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披在顧蘭清的身上,將她打橫抱起,朝外走去。
顧蘭清小臉埋在霍硯的懷裏,裹著濕漉漉水汽的杏眸,看著男人弧度優美的下頜:“錦洋呢?”
霍硯抱著顧蘭清上車,清晨的陽光,將男人俊美鋒利的臉,勾勒得更加美型,他開口道:“放心,錦洋不會有事。剛才文修也給錦洋打了電話,知道我把你救出來了。”
車子啟動。
霍硯知道顧蘭清沒有睡好,調整好了姿勢,讓顧蘭清在自己的懷裏,靠得舒服一些。
料到了顧蘭清會受傷,因此車內帶著一個醫藥箱。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她紅腫的小臉上。
顧蘭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霍硯的動作更加的輕,她的皮膚特別嫩,紅腫的指痕,顯得觸目驚心。
顧蘭清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更冷了幾分。
她抬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別繃著臉了。我已經沒事了。”
蔥白的指,玩著霍硯的領口扣子,緊繃了一夜的大腦,此時才徹底放鬆下來。
男人身上的安全氣息,讓她昏昏欲睡。
霍硯給她塗抹好藥膏之後,見她閉上了眼睛,金色的陽光,透過車窗,灑落在她的小臉上。
長而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因為睡不安穩而輕輕顫抖著。
霍硯見狀,伸手擋住了陽光,尚未睡著的顧蘭清,察覺到霍硯的小動作,唇邊不由得勾出了一抹笑,沒有受傷的小臉,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
即將陷入沉睡的時候,她想到自己看到的新聞視頻,她猛然睜開眼睛,握住了霍硯的手,從自己眼睛上拿下來,焦急得看著霍硯:“我看到新聞說,你要在記者招待會上同意錦洋為你姑姑捐肝!糟了,下麵你怎麽收場啊?”
……
醫院內。
蘇倩靠在床頭上,臉上帶著麵紗,她僅有一隻手沒有被火燒到,手背皮膚白皙柔膩,手指如同水洗蔥段一般,指甲上染著透明的指甲油。
她用那隻手,輕撫著自己的麵紗,透過麵紗,看向站在她麵前的梁昌:“梁先生,記者招待會是我要舉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