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當初你要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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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展霆被判刑的時候，把葉曇說得像是貞潔烈婦一樣，捍衛自己的貞操，才會跳樓。原來是假的啊！感情莫展霆被葉曇和霍凜利用了，成為掩護兩個人奸情的棋子！編劇都不敢這麽寫！”
“真是不要臉，連自己的哥哥都勾引！果然，外表越清純的女人，骨子裏麵越放蕩！”
“霍凜也不是什麽好鳥，大寫的渣男！沒有一點道德觀念，跟自己的妹妹亂L！為了葉曇，還被自己的妻子給踢得流產了！”
“這對狗男女怎麽不去死？”
霍氏。
“顧小姐，總經理不在。”秘書急匆匆得攔住一臉冰霜的顧蘭清。
“霍總上午來霍氏之後，一直都沒走。”李昊攔住秘書，秘書眼睜睜得看著顧蘭清推開霍子晨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篤篤篤的聲音。
霍子晨聽到，從辦公桌後麵抬起眸：“清清。”
顧蘭清將手機拍在霍子晨的辦公桌前，小臉發白，紅著眼睛，筆直得看向霍子晨：“告訴我，霍凜和阿曇的醜聞，不是你做得。”
霍子晨看向顧蘭清的手機，手機屏幕亮著，出現的頁麵，正是霍凜和葉曇的醜聞推送。
“你心底已經有了答案。我說，跟我無關，你也不會相信。更何況，我也不想騙你。”霍子晨沉默了將近一分鍾，開口道。
低沉的聲音，非常平靜。
“啪！”在他話音剛落，顧蘭清狠狠得打了霍子晨一記耳光。
霍子晨的臉被打偏，些許的劉海，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狹長的眼睛。
此時已經是下午，秋日金燦燦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了辦公室的每個角落。
設計風格偏向冷硬的辦公室，因為此時凝滯的氣氛，房間裏即便滿是落日的餘暉，卻還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顧蘭清扇了霍子晨，她的淚流了下來，雪白的牙齒，用力咬著唇瓣。
霍子晨聽到顧蘭清的哭聲，他抬首，看著淚流滿麵的女人。
他伸手想要擦去她的淚。
可，在他剛剛抬起手指的時候，顧蘭清已經偏頭：“阿曇是無辜。跟你和霍凜之間的恩怨沒有任何關係。你利用我，害得她毀容流產，現在又詆毀她和霍凜是親兄妹，讓她身敗名裂。你讓我怎麽見她？”
霍子晨站起身來，他沐浴在金色的陽光裏，那雙跟霍硯一模一樣的眼睛，不在像是星辰一樣璀璨，而是變得非常冷酷，俊朗漂亮的臉部線條，也偏向了冷硬。
“隻要她跟霍凜有關，她就無辜不了。清清，你不能指責我。我做得這些沒有錯。我的母親死得那麽慘，同樣也是身敗名裂。如果我什麽都不做，我枉為人子。”
顧蘭清睫毛顫了顫，她終於看向霍子晨。
霍子晨眼睛裏麵的冷酷光芒，讓她駭然心驚。
眼前的男人，除了皮囊之外，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她下意識得後退幾步。
女人漆黑的杏眸，蒙著水霧，眼睛瞪得圓圓的，大大的，像隻受到驚嚇的貓兒似的，纖細的腿，也在顫抖著。
“清清！”霍子晨有些心驚膽顫，繞過辦公桌，想要扶住她。
“你別過來！”顧蘭清尖叫著，霍子晨釘在原地，跟她憤怒又絕望的眸光，交織在一起。
顧蘭清一瞬不瞬得看著他，眼淚不斷得落淚。
她忽然道：“如果當初，你死掉那就好了。”
霍子晨遽然一顫，顧蘭清這句輕喃，像是重錘似的，把他的骨頭全都擊碎。
“你死掉，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讓我覺得很恐怖的樣子。如果時光能夠倒流，那有多好？我會選擇跟你一起死在那場車禍裏。這樣，你和我都不會改變，也都不會這麽痛苦了。”
顧蘭清呢喃著，轉過身體，離開了霍子晨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的門，關上的瞬間，霍子晨單膝跪在地上，一張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的眼睛，紅到可怕，全部都是絕望的光芒。
他本以為聽到顧蘭清說，不可能愛上他，就已經是痛苦的極致。
原來不是的。
她說，他如果死掉就好了。
他那麽辛苦得活下來，她說，他死掉就好了。
霍子晨嘶啞得笑著，仰麵摔在地板上，手臂壓住了眼睛，越笑越大聲，笑著笑著，笑聲變成了哽咽。
顧蘭清離開了霍子晨的辦公室，整個人都像是遊魂一樣，直到她的麵前，出現一個寬闊的胸膛，她怔怔的抬眸，裹著淚的眼睛裏，映出霍硯充滿憐惜的俊臉。
“霍硯……”眼淚再度留下。
“我在這兒呢。”霍硯打橫抱起了顧蘭清，朝著電梯走去，霍氏的人，望向他和顧蘭清忌憚又訝異的眼神，他全都當做沒有看到。
他也根本不在乎。
他隻在乎懷中的女人，眼淚不斷得流著，迅速濕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偏冷的鋒利臉龐，深邃的眉眼中，露出了深深的陰鷙。
霍子晨對於顧蘭清而言，跟普通人終究是不一樣。
所以霍子晨對她的利用，才會讓她這麽難過。
她跟霍子晨一起生活二十多年的情義，他終究是沒有辦法比得了。
……
霍家內。
霍凜跟葉曇的醜聞，驚動了整個霍家。
這一日，王父和王母來霍家興師問罪。
王詩雨懷孕已經三個多月，被霍凜一腳踢掉得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孩。
醫生說，這次流產對王詩雨造成的傷害很大。
王父瘦了一大圈，好幾夜都沒有睡著覺，眸子裏麵席卷著風暴：“霍老爺子，霍總。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霍凜沒有人性，踢掉了我女兒肚子裏麵的孩子，我要你們把他交給我，我必須要送他去坐牢！他已經涉嫌故意傷害！”
霍老爺子見王父怒氣衝衝，他當機立斷得站起身來，對坐在沙發上的霍銳道：“霍銳，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不管如何，今天你都必須給王總一個滿意得交代。如意，送我回房。”
如意撩起眼角，以沒人注意到的角度，飛快得看了一眼霍凜。
霍凜坐在單人沙發上，輕撫著無名指上的白金鋼圈。
如意壓下焦急，扶著霍老爺子回房。
纖細窈窕的身段，猶如迎風搖擺的柳枝。
而霍老爺子即便身板筆直，那股子老態龍鍾的勁兒，是怎麽都掩飾不了的。
兩個人站在一起，即便是背影，都非常得不般配。
霍銳的眸光，在如意的身上，狠狠得剮了一眼，在看向霍老爺子，心中怒罵——老東西，分明是你不知道怎麽處理，才會把爛攤子交給我，你倒好！光想著和如意翻雲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