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這隻狗罵我們狗男女
梁文修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之後,看到得正是顧蘭清坐在辦公桌前發呆的樣子。
白皙的臉,黑眼圈非常明顯,像是靈魂都被抽空了一樣。
“清清,你還好吧?”梁文修被嚇了一大跳,看到顧蘭清麵前的離婚證,他多多少少猜到霍子晨的死,恐怕是和霍硯有關。
不然的話,顧蘭清和霍硯之間,風風雨雨經過那麽多,斷斷不會走到這一步。
顧蘭清將離婚證收起,對梁文修勉強一笑:“我還好。”
梁文修揉了揉顧蘭清的頭發,眸中全都是心疼:“別逞強了。你好還是不好,我能夠看得出來。”
死者已矣,再多安慰的話,全都是徒然。
梁文修不想在多說什麽,拉起了顧蘭清的手臂,將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不要來上班了。”
顧蘭清輕咬了一下唇瓣,抱住了梁文修:“梁哥,謝謝你。”
梁文修低低得歎息了一聲:“清清,你沒有必要謝我。除了讓你放假休息,我什麽都幫不了你。唯一能夠幫你的人,隻有自己。你和霍硯之間……”
梁文修打住,到底沒有在多說些什麽。
顧蘭清垂下了眼睛,止住了眸底漫出來的水汽。
梁哥說得對,唯一能夠幫她的人,隻有自己。
她必須得依靠自己,度過那幾乎將她快要逼瘋的絕望和悲傷。
……
魅色酒吧采取會員製製度,隱私性非常好。
來得客人,非富即貴,來得明星也很多。
今晚的酒吧,氣氛徹底嗨了起來。
舞台上,帶著鏤花麵具的女人,僅露出殷紅的唇,唇角向上挑起,魅惑的弧度。
白皙的手,緊勾著鋼管,纖細的腰肢,猶如靈蛇一般,暈黃的燈光,打在腰上露出的皮膚上,白得誘人。
酒吧裏,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由得放在她的身上。
雖然是在跳鋼管,可她穿得一點都不暴露。
黑色的長裙,幾乎到了腳踝,隨著她舞動,隱隱露出的雪白纖細的長腿,將欲遮還露發揮到了極致。
坐在偏僻角落的君野,眯眸看向台上猶如絕世妖精一般的女人,眸光深了:“是她。”
一曲跳完,台下掌聲雷動。
女人鬢角的微卷發絲被汗水浸透,沁出的點點水珠,在燈光下,折射出迷離的光芒。
她提著裙擺,走下舞台。
“小姐,請留步。”杜逸飛攔住了這名將在場男人的眸光,幾乎全都奪走的女人,隱隱閃爍著淫邪光芒的眼神,幾乎要把女人臉上的麵具給摘了,“杜某今晚可否有幸和小姐共進晚餐呢?”
共進晚餐是假,把這名可以稱得上是活色生香的小美人給吃幹抹淨才是真。
她跳舞跳得那麽好,在床上肯定能擺出很多的姿勢出來。
“杜先生的威名,小女子有所耳聞。”女人微微一笑,矜貴得對杜逸飛頷了頷首,“隻是小女子今晚已經有約了。杜先生再會。”
說罷,她繞過杜逸飛。
杜逸飛卻再度攔住她,他嘴裏叼著煙,薄薄的煙霧,惡劣得吐在女人的麵具上,視線緊緊盯著她殷紅鮮嫩猶如春花般的唇:“那不能陪我吃飯,陪我喝瓶酒的麵子,你總能給得吧?”
杜逸飛話音一落,服務生已經端著酒過來。
高濃度的威士忌,整整一瓶喝下去,恐怕女人當場就得醉倒。
杜逸飛開出一張支票,支票上麵的零,足以買下任何一款限量款的包。
“隻要小姐肯賞光陪我喝了這瓶酒,這張支票便是你的。”
女人看著那張薄薄的支票,笑了。
麵具設計非常好,充分勾勒出她完美的眼型,她接過了支票,端起了那瓶威士忌,杜逸飛一見到女人的動作,眸子裏麵光芒大盛——這個小美人喝醉了,今晚便是他的。
女人站在台階上,比身材矮小的杜逸飛高上半個頭,白皙的纖細手指,緊握著深色的酒瓶,顯得那手更白,更細。
豈料,她將酒,慢騰騰得倒在杜逸飛的頭上,姿態美的像是正在澆花。
杜逸飛額頭青筋不斷得跳動,魅色酒吧有他的股份,他在酒吧裏欺男霸女慣了,第一次碰到敢把酒澆在他頭上的女人。
女人殷紅的唇,微微鼓起,輕吹了吹那張薄薄的支票:“杜先生,你媽沒有告訴你,自己長得其貌不揚,想要花錢泡女人,那就大方點麽?”
“賤人!今晚我不草死你,老子就不姓杜!”杜逸飛破口大罵,大手朝著女人就扇了過去。
女人輕巧得避開,身後男人陰柔的聲音響起:“看來今晚你得改姓狗了。”
杜逸飛回首,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臉上帶著跟女人相似的麵具,僅僅露出的下頜線條,流暢優美,菲薄的唇瓣,勾起的似笑非笑的弧度,三分貴氣,七分天生自帶的風流。
杜逸飛眸子裏麵閃過了驚豔的光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勾人的男人。
“今晚你跟這個小賤人陪我三皮!”他的手朝著男人的麵具抓去,想要看他麵具下麵的臉,是否一如他想象當中的那般勾人。
一道厲風來襲,緊接著“咣當”一聲,酒瓶砸在杜逸飛的頭上。
杜逸飛頭破血流,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給他開瓢的女人。
女人手裏握著碎掉的酒瓶,一副義正言辭的語氣道:“你侮辱我行,但是不能侮辱我朋友。”
說罷,再度又踢了杜逸飛一腳,這一腳還挺陰毒,直接奔向杜逸飛的下三路,疼得杜逸飛的身子,登時蜷縮起來。
“賤人!”他眼睜睜得看著女人跳下台階,握住了男人的手。
“賤人在罵誰呢?”女人妖嬈對他一笑,笑得挑釁。
“賤人罵得是你!”杜逸飛大怒罵了出來,剛罵出來,酒吧裏發出了哄笑的聲音。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人給耍了。
杜逸飛惱羞成怒,對自己帶來的保鏢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抓起來!”
“這隻狗罵我們是狗男女?”男人一副稀奇的語氣,指著自己和女人道。
“在狗的眼睛裏,大概看人也是像在看自己的同類吧。”女人一副理解的口氣道,氣得杜逸飛全身都發抖。
恨不得把這對狗男女給活撕了。
在保鏢朝著她和男人跑來的時候,女人對晃了晃手中的支票,對杜逸飛道:“旺財,這張支票就是我和我朋友今晚的精神損失費。有機會再見麵的話,我會給你帶最新的狗糧過來請你吃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