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你的喜歡像是落在腳上的癩蛤蟆
什麽事?
溫柔拿著君野的把柄?
霍硯眸光一動,而就在這個時候,司機猛然踩下刹車。
霍硯及時護住溫柔的頭,免得她因為慣性,撞傷頭。
“怎麽回事?”霍硯沉聲問道。
開車的趙克,對霍硯道:“BOSS,一位小姐擋在我們車前……”
溫柔望去,眉頭微微皺起,伸開手臂擋在車前,明顯被嚇傻的小女生。
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模樣精致,一看就是被家族精心嗬護長大的女孩兒。
“這不是在伊麗莎白酒店內,叫囂著讓我這個壞女人不要強吻你的女生?”即使是兩個月過去,溫柔還是一眼就認出淩淳。
“她怎麽會在這兒?”溫柔問道。
“估計是淩泓說得。”霍硯聲音冰冷,淩淳有多難纏,淩泓深有體會。
“她就是淩泓口中說得為你自殺的那個女孩兒?”溫柔看向她的腕子上,淺淺的疤痕,眉頭皺得更深。
“不要理會她。趙克,繞開她,去溫宅。”霍硯對趙克命令道。
趙克點頭,車子倒退。
先前一副被嚇傻模樣的淩淳,這個時候倒是飛快的回過神來了,提著裙擺,大步跑到後車廂,用力拍打著車窗。
“大叔,下車!大叔!”
趙克為難得看向霍硯:“BOSS……”
他跟在霍硯身邊多年,自然是認識淩淳這位嬌嬌女。
此時淩淳的身子緊貼著車門,他不敢開,生怕傷到這位身嬌體貴的嬌嬌女。
霍硯冷冷道:“別管她。繼續開車。自己的命,自己不珍惜。別人珍惜,有什麽用?”
霍硯雖然這麽說,趙克還是不敢開啊。
求助的視線,看向溫柔。
沒等溫柔開口呢,淩淳叫溫柔的名字:“溫柔小姐姐,你叫大叔開門呀!”
淩淳軟綿綿的撒嬌。
溫柔歎了一口氣,對霍硯道:“先開門吧。看她追你追到這兒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溫柔一說完,自個兒也啞然了。
還能做什麽?
自然是要追霍硯呀。
眼見著溫柔把車門拉開,毫不客氣得上車。
溫柔突然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大叔,你好冷酷!明明都看到我了,還裝看不到!”淩淳嘟了嘟唇。
從淩淳上車後,霍硯便閉目養神。
反正他也聽不到,不管淩淳怎麽嘰嘰歪歪,對他而言都不影響。
霍硯的漠然態度,顯然倒追霍硯一年多的淩淳早就習慣了。
她也不覺得尷尬,俏皮得對霍硯吐了吐舌。
目光這才看向溫柔:“溫柔姐姐,你好。上次在伊麗莎白酒店內,是我對你太失禮了。我在這兒向你道歉。對不起。”
淩淳的乖巧,讓溫柔沒辦法向霍硯那般擺出冰冷的神色。
她對淩淳也是一笑,“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了。”
淩淳歪頭對溫柔甜甜一笑:“我就知道溫柔姐姐不會跟我一般見識。”
說話間,她便起身,在溫柔的目瞪口呆中,直接坐在溫柔和霍硯中間——溫柔甚至下意識得移開了位置,她不移開的話,難道要眼睜睜得看著淩淳坐在霍硯的大腿上麽?
“溫柔姐姐,大叔的脾氣很壞吧?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淩淳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完,身子被霍硯扔到對麵的座椅上。
他的力氣很大,淩淳的肩膀撞在椅背上,疼得她立刻捂住肩膀,眸子裏沁出了淚光:“大叔……”
“別叫我大叔這種惡心的稱呼。”霍硯身在娛樂圈,明白大叔這種稱謂是從鄰國棒子國的劇裏傳開來的。
“我的脾氣是很壞,尤其是麵對你這種聽不懂人話,隻會任性妄為的女生的時候。現在滾下車。不管是離我還是溫柔,都遠一點。”
“大叔……”淩淳眼淚像是掉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得落了下來,“為什麽你要這樣對我?難道僅僅隻是因為我喜歡你,你就這麽討厭我嗎?”
“如果你不是淩泓的侄女,你連出現在我麵前的機會都沒有。你所謂的喜歡,讓我覺得特別惡心。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落在腳上的癩蛤蟆。”從她割腕自殺,搞得淩泓焦頭爛額,淩老爺子險些並發,讓先前視淩淳為透明的他,厭惡到了極點。
淩淳聽到霍硯冷酷的話,她的心像是被千萬把鋼刀用力刺穿似的。
裹著淚的眼睛,淒楚得看向溫柔:“溫柔姐姐,你也覺得我很惡心對麽?”
溫柔淡淡開口:“淩小姐,不要把心放在注定不屬於你的男人身上。這樣辛苦難堪的人,隻會是你。”
淩淳僵住,雪白的牙齒,將唇瓣咬得稀爛。
溫柔掃過淩淳留疤的手腕,並不覺得淩淳可憐。
真正可憐的是被淩淳百般糾纏的霍硯。
霍硯對趙克道:“停車。肯尼,送淩小姐去機場。”
趙克踩下刹車,肯尼下車,打開車門,對淩淳道:“淩小姐,請。”
淩淳低著頭,沒動。
“大叔,溫柔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你們麵前,讓你們討厭的。醫生說我得了抑鬱症,爸爸擔心我會出事,於是把我送到溫叔叔這兒。我爸爸和溫叔叔是大學同學,私交很好。溫叔叔提到溫柔姐姐今天會回來,讓我來接溫柔姐姐和大叔的。既然溫柔姐姐和大叔這麽討厭我,我下車自己回去就好。”
淩淳說完,便起身要下車。
溫柔拉住她的手臂,讓她坐下,對肯尼道:“肯尼,上車。”
肯尼詢問的視線望向霍硯。
霍硯把玩著溫柔蔥白的手,淡淡道:“以後溫小姐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無需再問我的意見。”
“是。”肯尼明白霍硯的話,是宣告溫柔的身份。
淩淳雪白的牙齒,更是用力咬著自己的唇瓣。
溫柔收回握住她手臂的手:“淩小姐,你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現在你借住在溫家,我們也要回溫家。若是將你趕下車,豈不是顯得我和霍硯太沒有風度?”
淩淳睫毛重重一顫,小臉表情泫然欲泣。
“溫姐姐,大叔。你們兩個就這麽討厭我?”
霍硯嗤笑了一聲,涼薄的看向淩淳:“明知道我們討厭你,卻還趕來機場。除了犯賤,我想不到別的詞了。”
淩淳裹在眸中的淚立刻滾落。
小小的身子,蜷縮在座椅上,看起來可憐得很。
溫柔無奈得看向霍硯,霍硯何必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說話這麽刻薄?
她是不是也該誇一句淩淳厲害?能讓情緒極少外露的霍硯,這麽赤果果的表現出對她的厭惡?溫柔的眸中露出了深思。溫家聲和淩淳的父親是同學?她怎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