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醫生心痛
我張了張嘴，正準備開口說話。浴室的水聲突然停止了，我把陳筱姀推出醫務室：“你先走吧！過幾天，我再跟你解釋。對了，接下來的課你記得幫我打掩護。”
“呀！楚雨蕁，你再這麽下去，被老師逮到就慘了。”她還準備說些什麽，卻被我一把推出了醫務室，把她要說的話順利的堵在了她的嗓子眼，依稀還可以聽到，他對著門張牙舞爪抓狂的樣子，我輕輕笑了笑，向浴室走去。
那個女孩兒披著一塊白色的浴巾尷尬的看著我，我衝她歪了歪頭，把手機的衣服遞給她：“因為不清楚你具體號碼，所以我讓同學拿了一個普款。”
她衝我感激的笑笑，接過連衣裙和針織衫，又重新回了浴室。
我對著門笑了笑：總而言之，又是一個簡單的女孩兒不是嗎？
“謝謝。”她捏了捏衣角，“衣服多少錢，我待會兒給你。”
我搖了搖頭：“算了。”
她瞪大眼睛，做出一副驚恐狀。我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楚雨蕁。”
她有些遲疑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於果，是大一的學生。”
我笑意更深，遞了一塊毛巾給她，在她不解茫然的眼神下解釋：“頭發還濕著，擦幹吧！”
她鼓起勇氣與我對視，喃喃問：“房間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我已經給她包紮了。”
“那好，我就走了。學姐，你幫我轉告他，我總有一天會拿到證據的。”
我眯起眼睛，裝作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行，我知道了。”
等他走後，醫生才出來，含笑看著她走遠的身影，搖了搖頭：“這倔性子到真的是一點兒都沒變。”
“嘖嘖。”我砸了咂嘴，“看起來就是個未成年少女，你怎麽會下那麽狠的手？”
他想了想，撥開醫務室窗簾，出神的望著那道越來越小的身影，近乎喃喃道：“這樣做就能讓她記住我，並且永生難忘。”
我雙手環胸，抱臂靠在門邊：“你這真沒治了。她一開始沒有報警嗎？”
“報了。”他轉過頭來看著我，“這個傻姑娘，真以為人世間有那麽多的正義存在嗎？她沒有充足的證據，驗傷證明也隻能說明是擦傷，所以強奸的罪名不成立。還有，她報警稱是迷奸，她太傻了。對於我們這些人，怎麽可能會直接讓她拿到證據？”
我輕輕敲擊著桌麵：“那你現在要怎麽辦？”低頭看向他自己胸口的位置，“總不能每次她一來，你就拿刀戳自己心窩子。來一次，戳一次，那你總有一天不變成刺蝟也會因為失血過多再也醒不來。”
醫生不以為然：“我又不是凡人，怎麽可能輕易就死了？”
“那你不會痛嗎？”我戳戳他的胸口，“見喜歡的姑娘拿刀子防備你，你會痛嗎？”
醫生愣了會兒，輕輕的扶向自己的左心房，緩緩的低下頭，臉上一派複雜：“奇怪，為什麽還會有感覺？”他陡然抬起頭來，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處悲涼的氣息，“我是個巫醫，身來便是身負詛咒之人，我的詛咒就是這樣，被喜歡的人厭惡。我以為我早就習慣了的，沒想到我真的還會疼？”
我摸摸鼻子尷尬的看著他，話題是我先提出來的，如果今天不是這一問，可能醫生從來不會發覺這個問題？
可心裏莫名其妙的惆悵是怎麽回事？
“我會幫你的。不管你要什麽結果，我都會幫你。”
他笑了笑，看著我的肚子：“你知道你肚子裏這個孩子是怎麽回事嗎？”
我拍了拍肚子：“能是怎麽回事？我的小崽子？”說罷，輕輕的摸了摸肚子，腹中的小孩兒似乎察覺到我們的氣息，歡快的蹦了兩下。
“我隻能告訴你這麽多。你的孩子應該是天地間唯一不受法則約束，超脫六界之內的存在。”
我有些愣，隨即便笑說：“那是不是因為我家寶貝兒是混血兒？”
他也笑了，然後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說罷曖昧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渾身發毛，便聽他幽幽道，“說不定是因為你們的孩子早就通曉了男女情事，畢竟飲食男女嗎？”
我怒瞪了他一眼，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今天什麽日子？”
“你問這個做什麽？”話是這麽說，說完之後便去看辦公桌上的台曆，“六號，怎麽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什麽。”
他眯起眼睛看著我。
大約五點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是個陌生來電，掐斷了電話，收拾好書包，跟醫生說：“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電話聯係。”但是，你還是祈禱我能活著接到你的電話吧！
回到家，長時間不開火的廚房突然有了人走動的痕跡，我走過去看了一眼，便有些無語：“你這是幹嘛？”
他看著我，端起酒杯：“嚐一嚐？”
我擺手拒絕：“我不喝酒。”
男人一笑：“你今天沒有拒絕的機會。”說罷，直接給我灌了一杯酒。
我咂咂嘴，這酒一點兒辣味也沒有，隻有淡淡的甜味，還有一股不知道是什麽的味道，到是嚐起來不錯：“這是什麽酒？”
男人笑著睨了我一眼，親了親我還粘著酒滴的嘴角：“催情酒。”
我當場就木了：“爺，不用玩這麽大吧！”話音剛落，身體裏就有一股邪火在亂竄。
男人伸手扶住我，被我的體溫駭到，過了一會兒卻笑了：“看來是時間到了。”他端詳著他麵前的液體，“原來，這麽快啊！”
我拉了拉衣領，有些喘不過氣來，卻依然倔強的問：“你為什麽給我喝這個？”
男人看著我，視線緩緩下移，薄唇輕啟：“你可以當作是一種情趣。”又將我的衣領往下扯了扯，露出內衣的顏色，“要不要我幫你？”
我怒瞪他，拉著他：“幫我。”
“求人可不是你這麽求的。”
我去扯衣服的扣子，一個一個解開，難耐的打開冰箱的門，一陣冷氣迎麵撲了過來，我頓時清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