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珍稀
可能是我現在的表情太過喪心病狂，侍女憋笑憋的很辛苦，我一問她，她直接笑出了聲。忙收起了托盤，向我行了個禮：“您請慢用，我先退下了。”然後就像後麵有狼一樣，跑遠了。
我愣愣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一陣沉默，自言自語道：“我有那麽可怕嗎？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隨即又笑開，我顯然是魔怔了。相比我而言，她才是鬼吧！我倒是不怕她，可她怎麽怕了我呢？
先不想眼頭這些煩心事了，我一笑。然後看著桌子上的清的可以照見人影的白粥，又苦了一張臉。
正逢豔生回來，見我這樣子忍不住一笑：“怎麽了？廚房又克扣你的食物嗎？”
我氣鼓鼓的瞪著他：“難不成不是意思嗎？”
他笑起來，到了一杯水：“我答應過你了，不會克扣你的食物的。”他笑，“冥華一直以來都是自食其力，你來了之後，才有了侍女，才有了小廚房。這些東西，都是他吩咐廚房做的。”
我轉頭一想：“所以說，你拿我的三餐威脅我，隻是打著這個旗號？”
豔生開口：“不容易，怎麽一下子就這麽聰明了。”
看他想捏我的臉，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不要動我。”
“哦，知道我不是你的衣食父母，連腰都硬起來了。”
頓了頓，我還是慫了：“哪兒有的事？”
看了一眼白粥，愁眉苦臉。
豔生說：“你還是乖乖的吃了吧！這米是冥華去了上古神獸居住的那個地方，死皮賴臉要來的。可是不容易。而且，這些東西對你的身體很有用。”
我一愣：“怎麽會？”
豔生說：“什麽不會？冥華對你稱得上很好了，寐期也算尊敬你。”他突然挑了挑眉，“現在有什麽感受？”
我一頓：“有了幾個兒子女兒的感覺？”
他愣了愣，隨即又笑起來。
我沒好氣的拿起旁邊的茶壺給他倒滿水，他眼裏盛滿笑意，如果說他眼裏原來還有冰的時候，現在冰雪全融。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笑著的。笑得開懷，或者是笑得清淺，一直都是很好看的樣子，但他的眼裏有一股藏不住的憂鬱。這樣開心的笑，還是第一次。
我低下頭，輕輕的笑了起來。
豔生看著我，眉目溫柔。
“你怎麽這麽看我？”
“那你為什麽發笑？”
“我不告訴你。”
他看著我，眉眼溫柔，刹那永恒。
沒有人知道他眼裏存在的是什麽，就像沒人知道原來清風朗月的一個人會變成現在這樣的樣子？也沒人知道他為了和她現在這般模樣他需要付出多少。他從那個鏡子裏看到的未來所有的事情，是他心裏的一道坎，怎麽也跨不過去。
那個女孩兒依舊絕代風華，可是她眼裏卻全是決絕。她說：“我因這世界生，也因這世界亡。”
相識千萬年，他見過她太多的樣子。他看過她經曆的種種，看她拚盡一切愛上一個人，看她為了不忘記那個人陷入沉睡。他看她為了恢複記憶，不惜一切。他也看到了她恢複記憶之後，痛不欲生的模樣。
可是從來沒有那個時候比她因這世界而亡來的心痛。
不過不會了，他在她身邊，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會用自己的一切許她一個繁花似錦的未來，不求她一生幸福無憂，隻希望他可以活著。
極地之北。
凝魂神美目瀲灩，預言神不怒自威，他問：“你現在還不肯告訴我實話嗎？”
“咦。”凝魂神做出一副吃了驚的樣子，“我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預言神冷冷的看著她。
命定神在旁邊打圓場：“你看她現在喝醉了，自己說了什麽肯定也不清楚。更何況，你也能探測出大人現在在什麽地方？不要跟她置氣？”
凝魂神冷笑：“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我做的事情我清楚……”她美目一凝，盯著預言神，“你死心吧，我不會告訴你的。”
“豔生現在已經醒了，他會找到大人，會喚起大人的意識，到時候，你隻能自取滅亡。”
預言神眯起眼睛：“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她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毛病？”
命定神一愣：“什麽？”
凝魂神預言神都沒有理他，四目相觸，有無形的火花在他們兩個之間蔓延。
命定神看著他們兩個，蹙緊了眉頭：“這是她立誌要保衛的世界，你說如果這世界亡了，她會怎麽樣？”
凝魂神嬌軀一震。
預言神看了她一眼：“我自然有我的法子。”
“那你的法子是什麽？我們向來拿她沒有辦法不是嗎？如果有辦法，她當年又怎麽會變成那個樣子？”他看著預言神，“就算你可以看見別人的未來，但是不隻是你一個人能看到不是嗎？萬一那個人也改變了一切呢？千萬年的沉浮，這個世界和我們以前見過的已經不一樣了。有太多未知的不出世的人，主上沉睡的時候，難道不會料想到以後的一切嗎？以他對大人那恐怖的占有欲，你認為他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投入你的懷抱嗎？”
“我們都不了解他，但是他對大人的一切我們有目共睹。豔生溫柔太過不忍心逼迫，戰神逼迫玩心太重，而主上，從她在這個世上誕生之初，他就陪在她身邊了。之所以隱忍不動，是因為他知道不管大人以後如何，都越不過他去。”
命定神的眼睛落到遠處，看著著蒼茫的大地，又似乎在看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你們能看到所有，但是他呢？他是不是也有我們不知道的底牌？”
凝魂神預言神同時一愣，又瞬間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凝魂神醉態不再，卻說：“我們幾個之間最了解主上的應該是你。”
命定神淺笑：“但最了解主上的卻是驚琿。隻可惜，驚琿已經沉睡。”
預言神也笑：“但是，最了解驚琿的不是也在嗎？豔生不是已經醒過來了嗎？”
凝魂神一愣：“你要做什麽？”隨即又反應過來，“你想對豔生做什麽？”
“不用那麽惺惺作態了，豔生的事我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