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前方路已知
人才、人才、人才,重要的事情得說三遍。
前一世的2016年,解安德走馬上任,從鄂東省背負著蔣安雄莫大的期許回到了他的家鄉蒙江省,為的就是開辟蒙江省的第三方醫學檢驗市場。
於是從2016年2月起,到2020年解安德在年會上意外猝死算起,他用了近乎4年時間把蒙江省的第三方醫學檢驗外送市場從無做到了有,再從有做到了強。
所以人才的重要性,前一世的解安德就深深的感受到了,隻不過當時的他背靠著華夏最大的第三方醫學檢驗公司,所以在人才的招聘上有著先天的優勢。
畢竟,誰都喜歡去大的公司。
在那4年的時間裏,解安德麵試的人都快數不清了,所以他看人的眼光多少有點,但隻是有點而不是慧眼識珠。
這一世,解安德有了慧眼識珠的本領了,因為很多人未來的樣子他是知道的,也就是說他提前知道了答案。
但現在難的是解安德如何把已知的答案,寫在自己的這張試卷上。
這兩天,解安德在複習之餘,開始想著如何把蔣安雄招到自己的羽翼之下,解安德已經有了新的主意,他要把康美藥業拿到自己的手裏。
解安德的這個想法不是空穴來風,更不是癡人說夢,而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想法。
康美藥業雖說看上去破爛不堪,但它的所有生產資質是全的,解安德有信心把康美藥業這個爛攤子重新收拾起來,更重要的是他兜裏的錢可以撐得起康美藥業這盤散沙。
但解安德是一個學生,如果他自己出麵,那麽沒人會相信他,更不會把康美藥業承包給他。
除此之外解安德在藥的領域並不是強項。
所以,蔣安雄是解安德最好的選擇,他的能力解安德是知道的,他的人品解安德更是信任的。
如果讓蔣安雄替解安德出麵,那麽所有的問題都將會減少許多。
3月17日,距離解安德補考就差一天了,趙佳橙在最後這一天沒能來陪解安德學習,因為她被陳文生請到了辦公室。
沒錯,就是‘請’而不是叫,按照常理老師叫學生去辦公司哪有請的,都是叫,可人一旦有了本事,那誰都得高看你兩眼。
《華夏入世20年展望》的論文在經過時間的發酵後,徹底給陳文生帶來了質的改變。
如果說陳文生被邀請到電視台做節目是名利上的改變,那麽他在半個月前則收到了利益上的改變。
名利二字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有名了,利就馬上接踵而至了。
陳文生是教授,但卻是個副教授,這麽多年陳文生唯一的願望就是把這個副字拿掉。
終於在半個月前院裏的領導告訴他,這個副字可能要被拿走了。
如此好的消息,陳文生猶如第二春爆發,他甚者在晚上回家後拉著老伴來了一次夫妻生活。
但讓陳文生納悶的是,自己的得意門生趙佳橙怎麽還不找自己提讀研的事呢?
自己已經明確表示隻要趙佳橙願意,那麽趙佳橙讀研的考試就是走個形式,可趙佳橙似乎沒明白一樣,還不找自己提此事。
不應該,陳文生覺得趙佳橙不應該聽不懂自己的暗示,要知道趙佳橙能主動提出把論文第一作者寫成自己,那麽就說明這個姑娘是懂事的。
“佳橙啊,有沒有什麽打算呐?”陳文生指著自己對麵的桌子道“佳橙,坐,坐。”
“陳老,我在找實習單位呢。”趙佳橙露出一個微笑。
趙佳橙的回答不是陳文生想要的答案,他其實想問的是趙佳橙畢業後有什麽打算,或者說的直接一點,他想問趙佳橙想不想讀自己的研究生。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答非所問的時候,答案已經明了了。
同樣,蒙紹元也聽到的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大哥,老解家的祖墳必須得動,前段時間徐大仙跟我說了,解家的墳地在路邊,咱家的墳地在山中,配合了山勢的龍氣,咱家以後必定大富大貴,但解家的墳地正好擋住了這股龍氣,所以解家的墳地必須搬走。”蒙紹元衝著坐在沙發上的哥哥說道。
蒙紹錢頭也不抬,似乎不把自己弟弟的話聽在耳朵裏。
“大哥,我說的你聽見了沒?”蒙紹元向自己的哥哥走了兩步“這事不是開玩笑,你抓緊時間弄,必須在今年清明節前弄好,到時候我請黃大師來看看。”
“狗屁黃大師,那黃大師不是說在進門的地方擺個銅錢,保我不輸錢嗎?我都輸了多少了?”蒙紹錢終於抬頭“還有,解忠旺那老頭油鹽不進,總TAM倚老賣老,我辦不了。”
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蒙紹元看著自己哥哥的這幅德行,恨不得一個大嘴巴子抽到自己哥哥的嘴巴上。
“大哥,清明節前我希望你把這事辦完。”蒙紹元說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疊錢放到自己哥哥麵前的桌子上“省著點花,少去賭。”
蒙江省的風沙在春天的時候很大,前一世棒子國的媒體報道說蒙江省的風沙吹到了他們的國家,從而影響了他們的氣候。
所以,凡是村裏有條件的家庭都是雙門窗,以此來減少風沙進入屋子,而蒙紹錢這樣的家庭,則是村裏第一戶安裝雙門窗的人家,而且還是鋁合金的門窗。
隻是今天,這雙門窗當得了風沙卻當不了蒙紹錢的脾氣。
蒙紹元在把錢放下後就走了,隻是他上車後發現父親交代讓他拿的水煙鬥忘拿了,於是他吩咐自己的司機去哪。
但今天的蒙紹錢不知道怎麽了,他或許是對於弟弟進門後連坐都沒坐的行為而生氣,又或是因為弟弟給他錢以及教訓他而生氣。
總之,蒙紹錢很生氣,而就在他生氣的時候,他弟弟的司機回來和他找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弟弟的司機在找完煙鬥離開時隻關了一個門。
蒙江省的這個時節大風呼呼的刮,而蒙紹錢的雙門窗在大風下因為沒有被關住,所以司機前腳剛走,後腳門上的玻璃就被風吹得粉身碎骨。
“啪。”一陣脆響,完整的玻璃變成碎塊掉在地上。
幾秒鍾後,“啪”又是一聲脆響,蒙紹錢的巴掌和司機的臉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
似乎,有一種潛在的默契,遠在東丹的地界上也有這種聲音傳來。
“啪”伴隨著聲音響起,解安德和李少鵬完成了擊掌。
“二哥,連燦和溫世凡的矛盾也是因為女人。”李少鵬把身子向前探“溫世凡這小子還真給連燦戴了綠帽子,我也聽人說了。”
“連燦,是住在溫世凡對頭那個嗎?”
李少鵬點頭“是,就是長得尖嘴猴腮、臉上有疤的那個。”
“那你去找他了嗎?”
“找了,但沒說太多,昨天馬藝菁不是補上大一的實驗課嗎?正好看到他從實驗室出來,我就以此借了他的白大衣,隨便聊了兩句。”
解安德點頭,他覺得報仇的機會來了。
男人,最不能忍的是什麽?
是沒錢。
那比沒錢更不能忍的是什麽?
是頭上戴著一頂綠帽子。
醫學院的男生少,打籃球的人更少,四個年級所有打球的人加起來,都能數的出來。
所以解安德作為醫學院絕對主力訓練完後,和大一的幾個新生開始八卦聊天,不出意外,男生聊天也以女人為主。
於是,聊著聊著話題就跑偏了。
話題跑到了男女之間的愛情到底堅固與否,以及是否有男女朋友有出軌的行為。
這個話題解安德本來不想參與的,但當一個大一男生說,他們年級的一個叫溫世凡的哥們把同宿舍舍友的女朋友搞上床時,解安德來興趣了。
再然後解安德不經意接話,知道了溫世凡就是溫世凡,知道了溫世凡把誰的女朋友搞上了床。
很不幸,連燦就是那個人。
很幸運,連燦進入了解安德的視眼。
“你先和他搞熟,但不能讓溫世凡看到,我相信沒人會對自己頭頂上的綠帽子做到無動於衷。”解安德合上書“怎麽樣,明天考試行嗎?”
“行,不行也得行。”李少鵬再次問“二哥,怎麽和連燦搞熟啊?”
“我聽人說連燦好像缺錢,那就用錢和他搞熟,當然咱們不能直接給他,你這樣”解安德招收示意李少鵬把耳朵貼過來。
接著,李少鵬不停的點頭,似乎已經明白了。
3月18日,解安德像是趕場子一樣在下午3點的時候,結束了所有的補考科目,當天晚上解安德見了一個老朋友。
解安德見了許驕輝,也就是曾經的許經理,更是幫他解決多功能充電器正負極難題的許經理。
解安德和許經理的見麵是有目的的,他想讓許經理介紹衛健委或是衛生局的領導。
對於解安德這個請求,許驕輝倒是答應的很痛快,他說了幾個他認識的領導,並告訴解安德自己可以引薦互相認識。
直到這一刻,解安德突然覺得許驕輝似乎是自己的幸運之人。
如此看來,現在萬事都具備了,隻差蔣安雄這個能人入場了。
周一的時候,解安德思考再三決定拿錢給父母,他不想讓父母再受累了,但問題是自己怎麽能把錢合理的交給父母呢。
老樣子,解安德撥通了自己姐姐的電話。
隻是,當他說出給自己父母10萬元的時候,解婉春久久的未說話。
接著,解婉春不可思議的回答道“老弟,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麽給爸媽。”
這世界,有些時候錢是真的送不出去,如果你強行送出去了,那麽你送的就不是福了,很可能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