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未來已可期
趙佳橙漂亮嗎?漂亮。
解安德喜歡嗎?不喜歡是假的。
但老實說,解安德的骨子裏是個極其傳統的人,他甚至瞧不起那些一夜情的人,他覺得那樣做對感情很不負責任。
前一世,解安德對於富豪們的桃色緋聞多次和朋友抱怨,但朋友隻是笑笑,隨即開口道“那是你沒錢,你有錢比他們還過分。”
麵對這種情況,前一世的解安德隻能在嘴上反駁,以此來證明他對感情的堅貞不渝,因為前一世的解安德沒錢,他倒是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但他沒那個機會。
現在,他的機會好像來了,他這一世注定要有錢了。
“哈,薑英順,挺好聽的名字。”趙佳橙笑一下,隨即她起身“我可能要出國了,買豐大爺土地的事情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吧?”
解安德也起身“沒問題,咱倆的委托協議也簽了,到時候我出麵就可以了。”
趙佳橙和解安德是在咖啡館門口分開的,解安德站在馬路邊招手示意趙佳橙先走,後者微笑著點頭離開。
或許,或許有的人天生就不會有愛情的眷顧,趙佳橙小心翼翼的看著那輛載有解安德的出租車離開後,她竟然笑了出來。
對,這個世界上笑並不代表開心、還代表著無奈、代表著釋然。
解子俊一臉笑容,他明明坐的是蒙紹錢家的沙發,可他總覺得自己坐的是長滿荊棘的草墊。
“紹錢,這兩天來找你好幾次,你都不在。”
蒙紹錢比解安德大,但從小大家在一個村子長大,喊彼此的名字早就成為了習慣。
“是,這兩天去廣生縣耍了兩天,TAM的輸了老子小1萬。”蒙紹錢咬著牙簽“怎麽,找我是為了說搬遷墳地的事吧?”
解安德點頭,他剛要開口,蒙紹錢就率先說道“你們打算多少錢搬走?解叔就死強,不就想多要幾個錢嗎?沒事你說要多少?”
“紹錢,你可能誤會了,你解叔堅決不搬。”解安德笑一笑“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能不能不搬?畢竟,祖墳這個東西有講究。”
蒙紹錢把手放在頭上“咋就不搬呢?老漢人窮,講究個甚?”
“子俊,我跟你說,你回去勸老漢去,這墳地你們家肯定得搬,這馬上清明節,正好是動墳地的機會,你回去抓緊時間看日子找大師。”蒙紹錢似乎不是在和解安德商量,他好像在命令解安德一樣“至於要多少錢,你回去和子榮還有解叔商量去。”
“紹錢,這墳地真的.”
蒙紹錢把手拍在解安德肩膀上再次打斷他“行了,你回去商量去,我也就不留你了,我正好趕個場,三缺一。”
21世界初的華夏農村都是黃土漫天飛的土路,解子俊看著蒙紹錢車子離開後帶起的灰塵,久久不願離去。
這該怎麽交代,解子俊沒法麵對年近80歲的父親,這一刻一種無力感從心底直接竄到了額頭。
解子俊前30年一直在家種地,後十幾年憑借著超越同齡人的眼光,走出家門賺上了在村裏和土地打交道,永遠都不可能賺到的錢。
但即使走出了家門,賺上了錢,可他還是個賣大力的,在蒙紹錢這樣的有錢人麵前依舊排不上名。
幾天前,當他拿著兒子給他的錢存到銀行時,解子俊活了這麽多年頭一次被人“先生長、先生短的細心伺候著。”
在那一刻,解子俊開玩笑的和妻子說“有錢真好,以後能過上這種日子就好了。”
但這一刻,解子俊任憑黃土吹在臉上,他心想“有錢,是不能好一些?”
不,有錢不是好一些,有錢是全部都能好。
3月29日,在期待中解安德接到了蔣安雄的電話,蔣安雄答應解安德的邀請。
3月30日晚上,解安德再次坐上了前往鄂東市的火車,如果一切順利,那麽他這一生真正的挑戰將正式啟程。
同樣是在3月30日晚上,連燦帶著兩個同學來到了解安德的宿舍,在另兩個同學數傳單的時候,李少鵬一招手把連燦叫到了外邊。
“兄弟,明天就靠你了。”李少鵬掏出一顆煙遞給連燦“來一口。”
“學長,客氣了,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把這事辦利索了。”
李少鵬點頭“這個星期是振興區,下個星期就是其他幾個區,估計都得你負責。”
“咳咳咳咳”連燦似乎沒抽過煙,所以他抽了一口就止不住的咳嗽。
“你沒抽過嗎?”李少鵬忍不住發笑“沒抽過就不要抽了,你也太實在了。”
連燦搖頭,但他還是又吸了一口。
“有個事我得和你說一下,你注意一下。”李少鵬把連燦嘴裏的煙扔掉。
“學長,你說。”
“你以後別叫我學長,多生分,叫我少鵬或者鵬哥,都行。”
連燦愣了片刻“鵬哥你說。”
“我和你們宿舍的溫世凡有矛盾,你也知道,上次處理結果他不滿意,所以你小心著點他,別被他把正事耽誤了。”
這是李少鵬第一次和連燦光明正大的說自己和溫世凡有矛盾。
對,做人做事就是得光明正大。
雖然解安德很了解蔣安雄的人性,但開公司做生意不是講江湖情麵的地方,所以任何事情都得光明正大的拿到桌子上談判。
3月30日,在解安德和蔣安雄經過4個小時的初步談判後,兩人的合作方式趨於明了。
解安德和蔣安雄的合作方式是這樣的:
解安德和蔣安雄合夥注冊一家公司,其中解安德出資100萬占股百分之85,而蔣安雄不出錢,隻出力占股百分之15.
如此一來,二人的股權結構看似較為合理,但因為蔣安雄沒有出錢,所以他並沒有和新建立公司的風險綁在一起。
但解安德的100萬是實打實拿出去的,所以他的利益和風險是並存的。
反觀蔣安雄一旦他的能力不能轉化為業績或是成果,那麽蔣安雄隨時可以離開,沒有任何損失,到時候所有的損失都將由解安德承擔。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解安德提出蔣安雄百分之15的人力股,需要和業績成果掛鉤以及股權鎖定期。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蔣安雄如果在股權鎖定期內離職,或是業績不達標,那麽股權將全部收回。
“當然,業績是多少、股權鎖定期是多久,咱們根據康美藥業的具體情況來看。”
解安德說完,蔣安雄看著眼前這個男孩,滿是不相信,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孩竟然是個學生,他怎麽能有如此緊密的方案。
但不相信又能怎麽樣?他已經答應了,而且沒有退路了。
本來,蔣安雄是不想答應的,他找了無數個理由想要拒絕解安德,這些理由裏最合理的一條是:或許解安德承包不下康美藥業。
但就是這條最合理的理由讓蔣安雄放棄了抵抗,當他動用了自己的人脈打聽後得知,康美藥業的確在等著人接盤。
似乎是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在他托人打聽康美藥業的第二天後,他被新上任的上司一陣冷嘲熱諷,最主要的是這個上司比他小了8歲。
於是那一天晚上,他在房間裏抽了2盒煙。
魯莽了,也草率了,直到此刻和解安德達成初步的合作協議,蔣安雄才發現自己的決定是多麽的不成熟,這不應該是自己做出的事。
可路一旦選擇了,就不好更改了。
“解總,想好給公司起什麽名字了嗎?”
蔣安雄一句解總,讓解安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其實很想笑,前一世蔣安雄親切的叫他“安德。”
哪怕這一世,蔣安雄一直叫他小解。
可此刻兩人達成協議後,蔣安雄似乎很快進入了角色,解安德在此刻也好像明白前世的蔣安雄為何能身居高位了。
但解安德此刻羽翼還未滿,他也沒有那些官僚的作風,他輕輕的擺手“蔣總,以後你就叫我安德吧,解總我聽著不習慣,況且以後是你要拋投露麵的。”
“規矩還是得有,您是老板。”
“行吧,隨你怎麽叫,至於公司的名字。”解安德停頓了一下“至於公司的名字,我就獨斷專權了。”
接下來的時間,解安德和蔣安雄就公司的人員結構以及所需部門進行了初步規劃,畢竟一個公司不可能隻有自己和蔣安雄兩個人。
當天晚上兩人談完事情,蔣安雄隻是客氣的說要不要去家裏坐一坐,但沒想到解安德滿臉微笑的回答道“好啊。”
前一世,解安德在未成家之前,沒少吃蔣安雄老婆林婉秋做的飯,後來解安德娶了薑英順,林婉秋又如弟媳般的對待解安德的老婆。
哪怕是在前世解安德妻死子亡後,依舊是林婉秋給丈夫提出的建議,讓解安德回到蒙江省。
所以這一世,解安德是期待見到林婉秋的。
出乎意料,似乎解安德已經開始使用他的老板特權了,他不顧蔣安雄的勸阻,足足買了6購物車東西。
這些東西包含了兒童玩具、保健用品、蔬菜水果,煙酒糖茶,總之應有盡有。
同樣出乎意料,林婉秋打開門,隻見丈夫放下滿滿一堆的東西轉身向樓下走去。
再然後,她看到一個小夥也抱著東西走上了樓梯。
“婉秋姐。”解安德滿臉的笑意,看起來就是個孩子。
“你是?”
“婉秋姐,我解安德。”
解安德?這就是丈夫口中那個學生解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