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生在世有很多時候的很多事情,根本是你無法預料的到的,更是和你最初的計劃背道而馳的。
前一世,解安德最反感的一類問題就是你對你未來的規劃是怎麽樣的,你打算在3到5年內有怎樣的人生規劃。
其實解安德自己也知道,也認同人對於未來有個規劃是好的。
但在解安德的認知裏,這個規劃肯定隻能是大方向性的規劃,或是短時間性的計劃。
比如大方向性的規劃中,你規劃大概在某個年齡段會結婚、在某個年齡段會生孩子、在某個年齡段工作的成績要到達怎麽樣的一個水平。
再比如短時間的計劃中,你計劃明天要做什麽、短期的工作計劃和目標是什麽。
對於這兩種規劃解安德是不反感的,他反感的是那些根本不切實際的規劃,比如麵試官問你你的整體人生計劃、以及你未來多少年內的人生打算。
總之一句話,解安德反感的,是那些讓他回答出未來人生中具體步驟的機劃。
前一世解安德也曾好好的計劃過他的人生,要不然他也不會在30多歲的時候才會要孩子,當然他也很是詳細的規劃過他的職業方向,要不然他早就不在鄂東市了。
可是結果呢?
結果就是解安德在30多歲的時候,瞬間失去了所有。
說到這裏,很多人會反駁,認為解安德的例子和遭遇是典型的以點蓋全。
畢竟在這個社會上,有解安德這種遭遇的人太過於少。
好,那麽你觀察你身邊的人,或者就以你自己為例,你現在的處境,是你最初想象的樣子嗎?
再或者說,你曾經計劃過的種種事情,又有幾件全部按照計劃完成了?
沒有,起碼在前一世解安德30多年的人生裏,他所計劃的人生大事,一直到他在年會上意外猝死,都沒有一件是按照著他的計劃原原本本的發生的。
沒錯,其實這樣就對了,因為人生就是飄忽不定的,更是無法預料的。
就如的鄂東財經大學的籃球隊新任教練白誌新一樣,他原本以為今年的uba聯賽,鄂東財經大學又打不上了。
俗話說的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如果參加uba聯賽,那麽就是一隻出擊的兵馬。
既然作為兵馬,那麽鄂東財經大學就需要足夠的糧草去支持他們出擊。
但現在的問題是,沒有人能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糧草,要知道現在就連球隊訓練的喝的水都快要買不起了。
而且白誌新原本是鄂東財經大學籃球隊的投籃教練,可因為鄂東財經大學經費問題,沒有滿足人家教練的薪資待遇,所以人家教練不幹了。
兵不可一日無帥,在這種沒錢、沒人的境遇下,白誌新成為了鄂東財經大學校隊的主教練。
新官上任三把火,白誌新作為新任鄂東財經大學籃球隊的主教練,他多次找到校方,也多次找到校長,想要解決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的經費問題。
但由於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成立且要參加uba的決定,是上一任校長決定的,而這一任新校長,對於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的態度和上一任校長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不一樣。
如果說上一任校長對於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的建設是很支持、很鼓勵的。
那麽這一任校長對於的財經大學校籃球隊態度就是不支持、不反對。
沒錯,就是不支持、不反對。
可問題難就難在了不支持、不反對上。
因為這六個字的背後含義就是,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的經費問題需要自行解決。
自行解決?這是多麽難的一件事情。
先不說2001年國人對於uba的了解有多少,單說在東丹市這個地方,有幾個人會把錢花在一群大學生的籃球隊上。
甚至在白誌新去找東丹市當地的企業拉讚助的時候,人家企業老板抽著煙慢悠悠的回答道“王八綠球球,把錢給這些娃娃拿去耍籃球?那我還不如扔進水裏,起碼能聽個響。”
殺人不過頭點地,這般侮辱白誌新確實有些過分了。
但就算是這樣,白誌新依舊陪著笑臉,甚至去迎合這些老板們的說辭。
沒辦法白誌新需要讚助,要不然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隻能是關門在家自己練,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世麵可見。
更重要的是,白誌新真的是覺得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的這些隊員天賦不錯,他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的這些隊員,就這樣因為沒錢參加比賽而浪費了大好的天賦,或者說浪費了大好的人生。
因為對於一個運動員來說,年齡是最大的關鍵問題,作為吃青春飯的行業,運動員的價值,會隨著年齡的逐漸增大而逐漸減少。
眼下,鄂東財經大學的校籃球隊,最初的那批隊員已經是大三學年了。
如果今年他們還無法參加uba,那麽這一批隊員就很可能將以零場比賽的記錄,結束他們的大學生涯了。
除此之外,隊裏有不少天賦極強的隊員,甚至白誌新覺得他們可以衝擊華夏的男子職業籃球聯賽。
但問題依舊不變,如果鄂東財經大學今年依舊無法參加uba聯賽,那麽這些有著極強天賦的學生終究也將落寞。
所以,種種問題要求鄂東財經大學,必須在今年參加uba聯賽。
但白誌新受盡了冷落,找遍了關係,也隻是勉強給鄂東財經大學把參加比賽的名報了而已。
而參加比賽的具體經費,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著落。
9月1日下午,鄂東財經大學校籃球隊正在訓練著,突然有兩個人拉起隔離簾子走了進來。
由於鄂東財經大學的體育館隻有一個,所以為了讓訓練隊員和來玩耍的學生互不影響,就在體育館中用一展巨大的布簾子將體育館一份為二,這樣就互不影響了。
因為有了這道簾子,所以平時在隊員們訓練的時候,很少有人來打擾。
所以當西裝革履的蔣安雄,以及同樣一身正裝的孫衛國掀起簾子走了進來時,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看什麽看?再加20組折返跑。”白誌新高聲嗬斥道,但他在說完話後還是走向了這兩人。
“您好,我們想找白誌新白教練,請問哪一位是白教練?”跟在蔣安雄身後的孫衛國對著白誌新說道。
“我就是白誌新”白誌新看向麵前的這二人一臉的疑惑,隨即他回答道“二位是?”
“您就是白教練啊?”孫衛國微笑一下“白教練,這位是我們英順藥業的總經理蔣總!我們蔣總有事找您!”
蔣總?英順藥業?
白誌新的腦袋一片空白,但時間過了幾秒鍾後,白誌新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他趕緊伸出手“蔣總您好!”
開玩笑,眼下整個東丹市上到六七十的老人,下到會說話的小孩,有誰不知道英順藥業的?
“你好”蔣安雄伸手和白誌新握了一下手,隨即繼續向前走“白教練,能方便介紹一下你們球隊嗎?”
白誌新當然方便介紹,但白誌新好奇的是,這個英順藥業的蔣總為何會突然找上門,又為何要讓自己介紹球隊。
其實從蔣安雄和孫衛國剛進入到球場的時候,白誌新就發現了蔣安雄的不一樣,因為蔣安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就遠遠壓住跟在蔣安雄身後的孫衛國。
其次,從孫衛國對蔣安雄的一言一行,以及蔣安雄身上這套衣服,白誌新就可以大致推斷出,這個走在前邊的人應該是一個掌權者或者是一個有財者。
而當白誌新在聽到這個西裝革履的人,就是眼下東丹市的明星企業英順藥業的總經理後,白誌新先是驚訝再是疑惑。
但就算是疑惑,白誌新還是按照蔣安雄的要求,詳細的介紹著鄂東財經大學的籃球隊。
白誌新在詳細的、濤濤不覺得說著,但蔣安雄能聽懂的隻有一半一半,因為蔣安雄活了近40年,他碰籃球的次數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
也就是說蔣安雄對於籃球是完全的不了解,所以他能聽懂白誌新所說的,也就是關於球隊的人員結構等和籃球沒有直接關係的話語。
可就算是蔣安雄聽不懂,他也依舊會時不時的開口詢問幾個問題。
於是白誌新介紹再加上兩人一問一答,所以二人的對話已經進行了接近40分鍾,而場上的隊員依舊在不停的跑動著。
“你們球隊的情況我大致了解。”蔣安雄點頭,他停下腳步扭身看向白誌新“白教練是這樣的,我們英順藥業想要讚助你們校籃球隊參加uba聯賽,不知道你怎麽想?”
蔣安雄的這句話聲音不高,但在他說完後,不僅白誌新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蔣安雄,就連在訓練的隊員也都停止了訓練,看向了蔣安雄。
人們常說天無絕人之路,人們常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現在白誌新就是這種感覺,因為他一直在苦苦尋求的讚助,現在有人竟然主動找上門提了出來。
“看什麽看趕緊訓練,大戰在即,還有時間浪費?”白誌新衝著隊員們高聲喊去,其實這也相當於回答了蔣安雄的問題。
白誌新露出一臉的微笑“蔣總,如果您真的讚助我們鄂東財經大學打uba,那麽我替這些孩子謝謝您,您這是在為整個華夏大學生籃球聯賽做著貢獻!”
“白教練,我是商人,戴高帽的話就不要對我說了。”蔣安雄輕笑一下“我們英順藥業讚助你們校隊,也是有要求的。”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但就算是有代價的午餐白誌新也會吃,因為再不吃,他就要因為饑餓而消失了。
白誌新依舊一臉微笑“蔣總您說,隻要我們能答應的,一定滿足您的要求!”
“好,爽快”蔣安雄把目光看向場上訓練的隊員,接著又把目光看向白誌新“白教練,咱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嗎?這裏有點吵。”
的確是吵,畢竟籃球撞擊地板的聲音對於從不打球的蔣安雄來說,就是一種噪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