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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情感糾結

  三人落坐後,除了寒暄幾句後,便陷入沉默之中。


  慕容莊院事件算是轟動江湖的大事件,陰存仁早就知道了大概,無需過多向吳銘軾發問。


  陰存仁心中存有不少的疑問:


  其一,清雲子的來曆;其二,吳銘軾的武功已是突飛猛進,從他的氣場與氣息感知,吳銘軾一定是遭遇了什麽奇跡,如今觀察之下,陰存仁感覺吳銘軾的武功已遠超自己。


  以上二個因素都不由得陰存仁心存忌憚,戒備心,但又不方便自己當下過多詢問,隻能期待今後適當的時機尋求真相,陰存仁隻能暗暗對二人心存戒備。


  經過慕容莊院事件後,吳銘軾似乎成熟了許多,同時由於感慨良多,他變得格外的少言寡語。


  短暫的沉默後,陰存仁取出一物遞給吳銘軾。


  這是朝廷下達給吳銘軾的行文,其內容大致為召吳銘軾入京述職。


  朝廷的行文來得好快啊,無需多加思考,吳銘軾絕對不能奉召進京,隻要他此一去,不是送命,便是軟禁,絕對沒有任何的好下場。


  陰存仁又取出一物,是他代為吳銘軾擬稿的回複,無非是吳銘軾自身中毒很深,隻能在西蜀唐門進行調養,不便遠行雲雲。


  吳銘軾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現場再次陷入沉默。陰存仁道:“吳門主,想必一路車馬勞頓,需要休息,在下就不打擾了。”


  吳銘軾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心心念念的是自己的情感。他非常厭倦江湖中的打打殺殺,他難以釋懷的是,今後如何麵對自己的感情,這是他一直堅持著走到現在的唯一動力,而這個唯一的動力正在變異與崩塌。


  鈴兒,你在那裏?自己奮爭到現在,連她的一絲線索都沒有。


  花千尋,你又在那裏?

  吳銘軾在回西蜀唐門的一路之上就時不時地取出峨嵋掌門臨別時贈與自己的一方絲巾。此絲巾上是字跡秀氣的用鮮血書就的一首詩詞:

  點絳唇(詞牌名)有喬思雨

  情種遺土,采日月精華無數,婷婷玉立,有喬思雨露。


  望斷秋水,孤影人漸瘦,依草廬,淚眼婆娑,盼君思蓼蔰。


  每當看著這一方絲巾,一份哀怨而思念情郎的詩句便無時不刻地敲打自己的心靈,自己的心都快被敲碎了。吳銘軾不由得恨自己為何要衝動,更恨造化弄人,為何花千尋不早一點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隨即吳銘軾又無比的自責,自己如此孟浪之舉,又如何對得起同樣對自己深愛的鈴兒?今後一但找尋到鈴兒,自己將如何的麵對她?


  慕容霓裳,你又在那裏?她可是自己在世上最無感情壓力,能帶給自己無數快樂時光的小天使,為何她再也不願見自己,一同享受無憂無慮地快樂時光?慕容霓裳在那裏?


  情感的折磨,讓吳銘軾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有點渾渾噩噩。


  由於西蜀唐門有陰存仁在處理日常事務,吳銘軾無心過問。為了壓製自己情感上的胡思亂想,吳銘軾隻能投身於對《神農詳解》的鑽研以及自身武功的修煉。


  由於有慕容無又的內功傳輸於體內,吳銘軾的金仙心意功經過修煉輕鬆地突破了,達到了七重。當下吳銘軾隻需通過修煉,穩固這個境界。


  由於混元內功十二式與金仙心意功的相生相克,以及修煉金仙心意功的固有缺陷,加上情感的困擾,吳銘軾的戾氣日盛。


  陰存仁眼見吳銘軾終日意誌消沉,不理事務,略感放心,但他對吳銘軾的戒備之心並未減絲毫。因為陰存仁接近吳銘軾是奉師命而為,早晚時機成熟,探明師父所言的吳銘軾秘密之時,就是對他下手之日。可如今吳銘軾的武功遠超自己,如何暗中下手,一擊必中成了令陰存仁十分頭痛的重要問題。於此同時,這個陰陽怪氣、雲山霧罩的清雲子也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亦需自己嚴加防範。


  為了示好於吳銘軾,陰存仁善解人意地派出了眾多西蜀唐門的弟子去找尋鈴兒、花千尋、慕容霓裳的下落,至於是否是真心尋找此三人隻有天曉得。


  陰存仁情願吳銘軾永遠這樣意誌消沉、渾渾噩噩地度日。


  雖然吳銘軾飽受情感的困擾,度日如年,但總算是相對平靜的日子。可是就連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就被打破了。


  朝廷有快馬提前飛報西蜀唐門,太子即將駕臨西蜀唐門。


  原本太子是欲除吳銘軾而後快,福王是暗中相幫吳銘軾,可是慕容莊院一戰後,太子與福王為了自身的利益,態度180度大轉變,變成太子力保吳銘軾,而福王欲加害吳銘軾。


  吳銘軾假借身體中毒的原因,回絕了朝廷召喚他回朝述職的行文。讓鴻門宴落了空。


  當初是太子舉薦讓吳銘軾掛千總官職,如今慕容莊院事件後,吳銘軾似乎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鴻門宴之計不成,朝廷對吳銘軾失去了控製。如果任由吳銘軾發展壯大,必將養虎為患,對朝廷的千秋大業極為不利,為此,太子在朝堂之上飽受詬病,皇帝對太子也極為不滿。


  為了探明吳銘軾的真實意圖,太子隻能硬著頭皮犯險前來西蜀唐門。太子心想如果能將吳銘軾說服,收歸自己門下固然是最好的結果,但假如探明吳銘軾有反叛之意時,太子也隻能痛下決心,在吳銘軾未成氣候之時,親自領大軍不惜一切代價地夷平吳銘軾及西蜀唐門,永絕後患。


  太子屈尊駕臨西蜀唐門,此事非同小可。


  陰存仁忙向吳銘軾匯報,隨即邀請清雲子,三人一同針對此事進行商議。


  顯然太子此行前來已經表明朝廷對西蜀唐門非常忌憚。有吳銘軾與慕容世家共抗朝廷大軍在前,西蜀唐門操練門下弟子恢複實力在後,不做出十足的姿態,不足以消除朝廷的猜忌。


  此次太子前來,不僅要向朝廷表明西蜀唐門絕無反心,還要順應太子之意以求太子回朝為西蜀唐門多多美言,西蜀唐門才能渡過此危機。


  陰存仁、吳銘軾、清雲子都是聰慧之人,明白此中道理,接下來,就需要討論如何實施的細則,以確保消除朝廷的猜疑。


  首要需要做的是,在高調的同時,極力的低調。


  即要高調,還要低調,這不是非常矛盾嗎?


  非也!!!


  在接待太子一行所有成員時,迎來送往必須高調,接待規格要高,表明對太子的尊崇。博得太子好感的同時,表明西蜀唐門不僅是心向朝廷,更是有意主動投靠太子,以消除以往的不利影響。


  所謂低調,西蜀唐門必須韜光養晦,打消朝廷對西蜀唐門的猜忌。


  三人很快達成共識。基本方略已定,忙召集西蜀唐門的高層商議具體的行動方案及實施細節。


  距離西蜀唐門總壇十裏的大路之上,以最快的速度搭建了涼亭,旌旗飄揚下,吳銘軾親自帶領了陰存仁、西蜀唐門的四大長老及一眾護法等人在此等候迎接太子的大隊人馬。


  按快馬所報的路程,太子應該半日內便到,可是吳銘軾等人在此寸步不離地足足等了三天,太子的儀仗及隨從才浩浩蕩蕩的姍姍來遲。


  做戲當然要做全套,吳銘軾原本是病殃殃的由眾人扶持著才能勉強地坐在那兒,一見到太子駕到,忙由眾人扶持著跪倒於地,十分恭歉地跪倒在道旁迎接太子駕臨。


  太子點了點頭,忙有太監傳令,由吳銘軾率領西蜀唐門迎接的眾人頭前引路,眾人浩浩蕩蕩地向西蜀唐門總壇進發。


  西蜀唐門幾位弟子抬過一個涼轎意圖抬著病殃殃的吳銘軾前行,被吳銘軾一通嗬斥。隻能是由二名西蜀唐門的弟子攙扶著勉強步行,走走停停之間吳銘軾虛汗不止。


  好不容易來到西蜀唐門,這裏早就裏裏外外張燈結彩,好不隆重。而吳銘軾已是麵如紙灰,虛汗濕透衣衫,堪堪不能支持。


  吳銘軾將太子迎入議事廳後,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是由西蜀唐門弟子架著才沒有立即倒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第二百七十七章戲精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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