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保持距離
“離她遠點，別再招惹她，羞辱她。”
慕湛塵的話透著濃濃的警告。
慕子陽半晌沒說出話來，隻是愣愣地看著慕湛塵。
眼前浮現出剛才他們溫馨的那一幕，再想到王一洋和秋靈靈也被關心離間。
他心頭就意難平。
……
關心沉思了片刻，走出廚房，到沙發前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到玄關處。
碰見進來的慕湛塵。
隻有他一個人。
她眸子閃了閃，一抹淺笑浮於麵上，說了一句，“哥哥，我還有事，就不在這裏吃晚飯了。”
抬步就要越過他出門。
慕湛塵好看的眉頭一皺，伸手扣住她手腕。
小姑娘嫩白的肌膚觸感細膩，帶著清微的涼，他心中微微一動。
視線落在她精致的臉蛋上，嗓音低淡，“生氣了？”
關心有些不適應被他這般抓著，又離得如此的近。
氣息糾纏，她鼻翼間縈繞著淡淡地薄荷香味。
心情莫名變得煩燥。
“沒有，我真的有事。”
“吃了飯再走，不行？”男人狹長的眸半眯，眸深沉的鎖著她。
關心抿嘴，錯開他的視線，“不行。”
男人氣息微變。
氣氛有片刻的凝滯。
慕湛塵放開她的手，側開一步。
嗓音跟著淡了一分，“我讓左執送你。”
“好。”
關心在他的注視中走出了客廳。
幾分鍾後。
關心坐上車，係好安全帶。
她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就看見別墅的陽台上，慕湛塵孤寂的站在那裏。
慕湛塵回到廚房，沒了心情再做飯，把剛才洗好的食材全倒進了垃圾簍裏。
這天晚上，他一夜沒睡。
關心不知道慕湛塵的睡眠受到了影響，她覺得之前跟慕湛塵走得是太近了。
該保持點距離。
她想起之前得到的關於慕湛塵的消息。
他十二歲那年親眼目睹自己父親慘死，後被綁匪吊起來放血至命懸一線，他母親承受不住打擊精神失常。
不久也去了。
外界的人雖說他冷血無情，手段雷霆，可他和二房一家的關係，一直很好。
他當初跟著慕老爺子去醫院，怕就是為了慕子陽，送別墅，也是為了替慕家還人情。
既然如此。
她是不該影響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第二天早上，關心起床，就看見慕湛塵發的信息，想吃什麽早餐？
她抿抿唇，回複，那個秋靈靈說要給我送早餐，我以後都在學校吃飯，哥哥不用給我做早餐，也不用讓人送午餐了。
坐公交去學校的路上，她收到慕湛塵的信息，好，關奶奶的身體不好，我以後讓人隻送她的。
很有默契的。
他們跟對方保持了距離。
關心看著信息，心想，或者慕湛塵這段時間被推出來對她好，是不情願的。
接下來一個星期，關心都沒有再跟慕湛塵聯係。
慕湛塵也沒有打擾她。
月考前的周末，關心坐在外婆的病床前，低著眉眼削蘋果，病房的門被推開，司夜走進來。
病床上的白英蓉跟司夜打招呼。
關心抬眼，也禮貌的打了招呼。
司夜離開時，讓關心跟他出去病房一下，他有點事找她。
關心交代護工陪著外婆，隨司夜走出病房。
走廊上，她問司夜，“司醫生，是我外婆的病情有變化嗎？”
司夜轉眸，對上她擔心的眼神，微笑地搖頭，“不是，是別的事，去我辦公室談吧。”
“好。”
進了辦公室，司夜給關心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坐下聊。
“關心，你這幾天見過湛塵沒有？”
司夜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地問，墨黑的眸底掠過探究，看著關心。
關心不明白他的用意，淡淡地回答，“沒有……司醫生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司夜斂了斂眸，再開口，嗓音低沉中透著對朋友的擔心，“湛塵有嚴重的睡眠障礙，治療了多年，但都沒有效果。我見過最嚴重的時候，他二十多天沒睡過覺，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
關心放在腿上的小手手指緩緩彎曲。
之前聽江錦川說過慕湛塵的睡眠障礙。
形容得和司夜沒什麽區別。
可現在聽司夜說起，她的心卻比那時更不舒服。
“司醫生跟我說這些，是？”
她眉間泛疑地看著司夜，那雙清冷的眸子沒有太多的表情。
司夜淡淡地笑笑，“關心，你知道上次湛塵跟我說什麽嗎？”
“什麽？”
“他說，他的睡眠障礙好了，你還記得你那次把他誤認成我，他在你麵前睡著的事嗎？當時他就是半月沒睡過覺了。”
“……”
“我知道我找你幫忙，可能有些不合適，也有些強人所難。但我見你跟湛塵好像相處得不錯，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失眠過了，這幾天又突然的睡不著覺……”
*
從司夜的辦公室出來，關心的手機鈴聲響。
看了眼來電，她直接掛斷。
回到病房，又陪外婆說了一會兒話，關心說要回家複習功課，迎接下周的月考。
外婆很開心她的用功，“好，那你好好複習，爭取考個好成績。”
“嗯。”
關心笑笑，又叮囑了護工和跟來的阿姨幾句，讓她們有事就打她電話。才離開醫院。
走出醫院，石遠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心姐，秋靈靈和溫琳吵起來了，溫琳仗著有慕子陽陪同，就要搶我們的石頭……”
自從那晚之後，秋靈靈就一直對關心很熱情。
這一周的早餐，關心都是吃的秋靈靈送的煮雞蛋，中午跟她們一起吃飯堂。
一周下來，她基本默認了秋靈靈和王一洋在身邊晃蕩。
“你們跑去賭石街做什麽？”
“我們本來是要去醫院看望關奶奶的，但不能空手去，就想著買點禮物……”
然後不知不覺，手癢心癢的石遠就把他們忽悠到了賭石街，沒想到，會碰上慕子陽和溫琳。
“心姐，我們不爭饅頭爭口氣，不能讓那兩朵白蓮花給欺負，你一定要來好嗎？”
若是打架，石遠不用向關心求救。
關心抿了抿唇，淡冷地說，“讓他們等一會兒。”
石遠一聽她答應，立即開心地保證等到她。
關心打車來到賭石街，已經是半小時之後了。
按石遠分享的位置找到他們的時候，溫琳正勸慕子陽，“陽少，要不算了吧，就讓給他們，不然讓關心知道了，我怕又……”
“怕什麽？”
“我怕她報複，我家都已經破產了，我不能讓她來傷害你。”
慕子陽正想說什麽，一抬眼，看見關心，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一雙目光緊緊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