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2章結契。
耶夢加得平穩行駛在浩瀚無垠的宇宙當中, 繼續朝著克拉弗林進。
「為什麼會來?」當兩人牽著手回了傅雪深在星艦上的房間,傅雪深脫去在磁場艙內濕透的衣服,沐浴完換上一身乾爽的睡衣后, 他拉著明輕輕在床上坐, 忍不住再一次問了這個問題。
明輕輕不得不提醒他:「這已經是你清醒過來后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我有候真的擔,你雖然有八百年的壽命,但是剛成年開始老年痴獃。」
「說說嘛。」傅雪深剛洗完澡,漆黑的短髮還掛著水珠,他擦著頭髮, 藍『色』的眼睛用那眼巴巴而哀求的眼神看著明輕輕:「我想聽。」
明輕輕無法抗拒他的眼神,不得不把肉麻的話說了一遍:「因為想你了。」
傅雪深眼睛亮亮的。
明輕輕道:「而且,很擔你。我用三維通訊儀聯繫你的候, 艦長說你處於危險當中。」
傅雪深忍不住微笑起來, 表情像是吃了飯後小甜點一樣滿足。
明輕輕忽然想起什麼, 立刻抬頭去看這個房間有沒有攝像頭。
「這是我的房間,」傅雪深笑道, 「還沒人有膽在我的房間安裝監控。」
「那剛才在磁場室是怎麼回事?」明輕輕控訴道。
「進磁場室的都是易感期發作的人, 為了避免他們精神力暴動造成破壞,一直都有專人在總控室監測, 尤其是因為這次需要度過易感期的人是我,艦長更是將星艦上有能派上用場的人都叫到了總控室。」傅雪深解釋道,說著說著耳根難免有紅:「但沒想到你會在那裡對我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道:「不過輕放,我已勒令過讓他們對此事選擇『性』失憶, 不可再在任何地點提起來。」
明輕輕眼一黑:「但是已經有兩百六十多個外星人聽見了!」
傅雪深沉思道:「也是, 看來還是全部滅口更乾淨……」
明輕輕嚇了一跳,連忙道:「開什麼玩笑?!」
明輕輕只能破罐破摔地安慰自己,社會『性』死亡死亡算了, 反正全是群外星人,對她來說和蘿蔔白菜沒什麼區別。
「別想那些蘿蔔白菜大瓜頭了,」傅雪深彷彿能看穿明輕輕的思,伸出手去,握住明輕輕的肩膀,讓明輕輕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來。
他俊臉有點紅,在水蒸氣中沖刷過後,年輕的臉英俊『逼』人,低聲道:「想想我們的事。」
「我們什麼事?」明輕輕還沒從腳趾頭摳出三室一廳的情緒中緩解過來,意識回道。
她說完后立刻咬了自己的舌尖。
怎麼逃避的老『毛』病犯了,明明來已經定決要動朝小傅走。
於是明輕輕迅速找補了句:「你是說上床的事?」
傅雪深的臉以迅雷不及掩耳勢紅欲滴血:「……!」
怎麼明輕輕提起這事像是提起大白菜幾塊錢一斤一樣?!
明輕輕忽然順勢往身後的大圓床上一躺,將紮起的長發散開,並開始解浴袍的帶:「來啊,澡都洗完了。」
傅雪深:「……………………」
傅雪深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大的身影背對著明輕輕,一也不敢回頭看,他跳若擂鼓,雙拳緊握,臉『色』通紅:「這非常鄭重的事,你怎麼能隨便開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了,誰捉弄你了?」明輕輕不可思議道:「我臉上難道著什麼『薄情寡義壞女人』嗎?我也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提出來的好不好?你看我說得容易,但是我臉頰也在發燙好不好?」
「是地球人面部的『毛』細血管可能不太發達,除非塗上一層腮紅,不然很難表現出來。」明輕輕吐槽道。
傅雪深強忍住臉紅,扭回頭,狐疑地看著明輕輕,似乎是想確認她是不是在開玩笑。
「看什麼?」明輕輕道:「不然等你這保守男德的外星人動提出來,小說都要完結了,年齡都要八百歲白髮蒼蒼了。」
傅雪深一竟無法反駁。
他盯著明輕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濃密掛著水珠的睫『毛』垂,遮住了藍眼睛,神『色』依然鬱鬱寡歡:「可是易感期是我的事,你無需產生理負擔,更無需因為這事委屈自己。即便只是貼貼,但也依然非常有損你的名節,你完全可以拒絕做此犧牲……」
話還沒說完,明輕輕拉住了他的手:「不是犧牲。」
傅雪深跳聲戛然而止,睜大了眼睛看著明輕輕。
「你怎麼不懂呢。」明輕輕頭禿地說道:「說是甘情願也好,說是情到濃一發不可收拾也好,總絕對絕對不是犧牲。我已經說過喜歡你了,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是我想去和你做那事情?」
「更何況,你我認識這麼久,你覺得我會是一個,僅僅因為別人需要,獻出自己的清白的人嗎?我怎麼可能這麼善良這麼聖母?我的意思是,哪怕地球毀滅,我也不會因為拯救地球這鬼原因和別人在一起,沒有冒犯地球的意思,也沒有咒地球毀滅的意思,是打個比方。」明輕輕說得急了,開始口不擇言:「以願意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你是你。不是因為你英俊,也不是因為你是外星人,擁有很多那亮晶晶的寶貝,更不是因為你易感期。」
雖然地球話還沒能學得那麼爐火純青,但傅雪深仍然聽懂了這話。
他呼吸漸漸有些急促起來。
他喉結滾了滾,想竭力抑制,可依然抑制不住眼裡的神采和欣喜若狂,他重複了一遍明輕輕的話:「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想和我上床?」
明輕輕:「……雖然這個理解大刀闊斧了點,但也沒『毛』病。」
傅雪深在明輕輕身邊坐看著明輕輕,因為過於快樂,藍眼睛都像是倒映了星艦外的宇宙,變得無比瀲灧起來。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好像明輕輕想和他上床這件事對他來說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明輕輕感覺到他手臂肌膚上的寒冰都消融了很多,易感期的發作好像都變得沒那麼頻繁嚴重起來。
「謝謝,即便是哄我,我也依然很開。」傅雪深望著明輕輕,開地說道。
「說了不是哄你!要不然現在來!讓你知道到底是不是在哄你?!」明輕輕雙手放在自己睡衣要帶上,不分說地開始解腰帶。
萬萬沒想到,古往今來的女需要以死證明自己的清白,但她卻需要千方百計證明自己的思不清白。
傅雪深卻慌張閉上了眼睛,一把按住她的手,臉紅得不能再紅:「不行,還沒成婚,我還欠你一個正式的求婚禮儀,不可這麼草率。」
明輕輕怒道:「那你現在求,我現在答應。」
說著她伸手去扒拉傅雪深的睡衣領口,試圖把他的衣服脫來。
明輕輕已經不知道要怎樣才可以驅散阿喀琉斯在自己手中無法亮起這件事給傅雪深帶來的陰影了,如發生關係能解決,能給他一根定海神針的話,那她完全不介意,反正也是遲早要發生的事。
傅雪深睜開眼睛震驚地看著明輕輕,但一睜開眼視線落在明輕輕光滑白皙的肩膀和鎖骨上,慌不擇路地趕緊閉上,臉『色』漲得紅欲滴血。
不,不行,絕不能在婚冒犯她。
傅雪深迫不得已,捉住明輕輕的手,將明輕輕擁進懷裡,在她后脖頸處輕輕捏了一。
明輕輕只感覺后脖頸處一片酥麻,接著意識陷入了昏『迷』。
她在徹底睡過去,不可思議地盯了傅雪深一眼。
怎麼會有這「臨危不『亂』」的外星人???
傅雪深緊闔雙眼,將明輕輕身上的浴袍胡『亂』裹上,將她裹成額密不透風的粽,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隨後他深呼吸了數分鐘,才緩緩讓自己粗重的呼吸平緩來,只是睜開眼,眼睛還是深如濃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