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危機要來了
容歡懶得再同這些人繼續糾纏下去,帶著穀雨冷霜等人直接離開了京兆府。
尋柳如今犯下的可不止是汙蔑縣主之罪,還有謀害官眷,背棄主家等多種罪行。
已是沒有活命的可能。
便是有,為了不讓尋柳知道的秘密流傳出去,範博也絕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既然尋柳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自己又何必多費口舌。
她不喜歡做錦上添花之事,卻也同樣不是落井下石之輩。
有時間同這群人在這裏糾纏,倒不如回府多研究幾株藥草。
眼見著容歡走了出來,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自覺讓出一條路。
經過此事,眾人對容歡的好印象又更上了一層:
為人謙和有禮,又有頭腦,還不計前嫌的幫助這死去的範姑娘討回公道。
如此蕙質蘭心,知書識理的大家閨秀。
容歡這個長歡縣主果真是當真無愧啊!
直至容歡離開許久,範博依舊陰鶩的盯著容歡離去的方向:
尋柳已經被杖殺了,他和那人的秘密自然不會泄露出去。
可如今,他白白損失了一個女兒,搞砸了那人的吩咐,不僅沒能成功的將容歡拉下水,竟然還成就了她的名聲。
這其中固然有尋柳那賤婢急於邀功犯下的蠢事,但這容歡的心思之縝密卻也不容小覷!
看來這一次,宸親王府和皇上,確實是得了一個好幫手了!
……
容歡在京兆府大出風頭,為範師涵之死查出真相的事情,在她還未踏出京兆府之時,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等到她回到忠勇候府之時,才發現容懷信父子二人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回到了府中。
看到容歡,容懷信急忙忙上前。
“你這孩子也太胡鬧了,除了這樣大的事情也不讓人給我和你二哥傳個信,若不是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傳到了軍營,為父還不知道,你竟然被人帶去了京兆府!
快讓父親看看,你身上可有哪裏傷著了。”
“父親,你要聽流言也要聽全呀。我可不是被人帶去京兆府,我是自己去的。
而且這件事情如今已經圓滿解決,父親就放心好了。還有這件事情,父親可千萬不要告訴母親和阿姐呀!”
容歡感受著容懷信對自己的關心,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語氣裏也不自覺的染上了一些撒嬌的意味。
容琛聞言輕輕一笑。
“父親現在可相信兒子的話了。小妹這麽聰穎,又怎麽會這麽輕易就被人算計到呢。
不過小妹你想讓父親不將此事告訴母親,這可就晚了。我和父親身在軍營都聽到了這些流言,難道小妹以為母親和大姐不知道嗎?”
容琛話音剛落,隻見沈月鳶並著容沈走了進來。
容歡眼中迸現出一絲驚喜,快步上前。
“母親,阿姐,你們不是說要去莊上住段時間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你都出了這麽大事情,母親自然坐不住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就陪著她回來了。”
容沈自從中了百花醉之後,便鮮少在人前露麵。
雖然身體已經養好,但容歡知道,不可以再使用內力這件事情對容沈造成的打擊多多少少還是讓她變得比以前更加沉穩。
百花醉的解藥?
容歡的臉色微微沉了下去,看來去北蜀國的事情一定要盡快了。
隻不過沈月鳶等人並未發現容歡的異樣,反而是拉著容歡的手語重心長道。
“之前阿歡你被那範家姑娘冤枉是妖邪附身,如今她去世了,你又牽扯進這件事情。
娘和你外祖母商量過了,後日,你便和書顏以及琛兒幾人好好去菩提寺上一柱香。
雖說子不語怪力亂神,但這菩提寺的住持了空大師,是有名的得道高僧。
你們去菩提寺上柱香,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阿姐不同我們一起嗎?”
沈月鳶和沈老夫人信佛的事情容歡是能理解的,但為何隻讓她和沈書顏同去?
若說年紀相仿,容沈同她們二人的年紀也差不到哪裏。
容歡將眼神投到了容沈身上,卻見到容沈的臉上飛起一抹紅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沈月鳶見狀笑著開口道。
“後日皇後娘娘打算回沈家省親,那等繁瑣的場麵想必你也是不喜歡的,便隻讓沈兒陪著我好了。
正好書顏回了雍都城還未好好看過這雍都城的風景,菩提寺雖是佛寺,周圍風景也甚是秀麗。
你們兄妹二人就做一次東道主,帶書顏好好看看菩提寺的風景。”
“既然母親都這麽說了,我和二哥定然會讓表姐盡興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容歡怎麽可能還不明白沈月鳶的用意,自然是爽快的應了下來。
想必這一次,沈皇後回沈家不僅僅是省親這麽簡單,恐怕也是想要讓容沈和太子單獨相處的機會,商議她們二人的婚事。
這樣的場麵確實也不需要她們這些小輩在場。
可之前容蕪明明說過,太子君允澈和容沈的婚事,有慎貴妃在從中作梗。
既然慎貴妃動了手腳說動皇上為太子甄選太子妃,沒有理由沈皇後對此事毫不知情。
究竟是容蕪騙了自己?還是說這件事情,皇上和沈皇後另有思量?
……
當夜子時,雲州官道上。
一輛華貴的馬車在寂靜的官道上緩緩行駛著。
車上坐了一位華衣女子,女子身穿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錦衣和一件煙雲蝴蝶裙。
懶懶的倚在馬車壁上,一雙柳葉眉似蹙非蹙,朱唇輕點,輕施淡妝,飄飄欲仙,但眼角眉梢又帶著淡淡的風情。
是個十足的美人。
女子旁邊,一個身穿黃衣的丫鬟從鴿子腿上取下了信遞給女子。
女子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放在了馬車中的小桌之上。
“範師涵這步棋,已是廢了。”
黃衣丫鬟聞言輕輕瞄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臉色一變,有些試探的開口。
“這件事情失敗了,會不會連累到主子?”
女子卻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隻是那笑意根本就不達眼底。
“連累?我又未曾指使過範師涵做任何事情,隻不過是借那人之手先討些利息罷了。與我何幹?
若是那長歡縣主這麽容易便被扳倒了,那才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畢竟被他看上的人,又能差到哪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