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堪稱絕色
雖然不知這馬車裏坐著的是誰家的姑娘,但就衝著她敢與背靠楚靈的常茹雪作對這一點,就已經得了不少在場貴女的好感。
縱然她們嘴上不說,但心裏都一致認為這常茹雪就隻是楚靈的一條狗罷了!
不過這打狗終究還得看主人。
今日這馬車的主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了常茹雪,不僅是下了常茹雪和常府的麵子,更是下了楚靈的麵子。
這般想著,眾人不禁為馬車裏坐著的人捏了把冷汗。
也不知,這馬車裏究竟是誰?
萬一真被這楚靈給記恨在心給暗害了反倒是可惜了。
而此時,寒露早已退回了車邊,恭敬的朝著馬車裏的容歡道。
“主子,已經掌完了。”
“嗯。”
容歡在馬車內與姒婉婉悠閑的品著茶,眼底滿是玩味:
她倒要看看,這楚家三姑娘接下來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是自己站出來處理呢?還是做個縮頭烏龜呢?
這邊的動靜如何,其實楚靈在馬車裏亦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本就是打算讓常茹雪先出頭,待到那人求饒之時,自己再出麵大度的不計較這件事情。
如此一來,既能出了心中的這口氣,亦能博個大度的名聲。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馬車裏的人竟然是個硬骨頭,對於她們楚家都沒有絲毫忌憚。
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看來今日自己是不給這起子不知好歹的人一點顏色看看是不成了!
如此想著,楚靈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神色倨傲,帶著兩個腳步輕快的婢女朝著馬車而去。
冷霜遠遠瞥見來人,麵色稍稍認真了些許,不動聲色的將寒露護在自己身後,而後冷冷的看著來勢洶洶的三人。
她是常年習武之人,因此一眼便看出來,這位楚三姑娘身後跟著的兩名婢女可是個練家子,她雖不懼,卻也擔心到時候交起手來會誤傷到寒露。
而此時,楚靈已然走到了冷霜的麵前,隻見她身後的兩個婢女在常茹雪和她那個丫鬟的身上點了幾下便解開了她們的穴道。
那丫鬟發現自己能動彈了之後連忙上前扶住了常茹雪,但還是實實在在的挨了常茹雪一巴掌。
“做水(什)麽吃的?沒看到…鵝(我)瑞(被)打了嗎?!”
那丫鬟生生的挨了常茹雪一巴掌,卻也不敢有絲毫不滿的神色,隻得連連認錯。
常茹雪見她這態度,倒是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
更是顧不得自己如今口齒不清到說不清話的地步,也還不忘向楚靈告狀。
“豬酸(楚三)姐姐,都是這個卷(賤)人——”
常茹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靈冷冷的喝止。
“閉嘴!連話都說不好還在這裏丟人現眼!”
寒露本是一直忍著笑的,可當她聽到常茹雪稱呼楚靈為豬酸姐姐之時,實在是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楚靈聽到寒露的嗤笑聲,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隻是比起常茹雪,她自然是要更能沉得住氣一些。
楚靈努力壓製住心底的怒氣,一雙美眸死死地盯住馬車。
“本姑娘已經如你所說來了,你又為何躲著不見?莫不是此時反倒覺得自己理虧了?”
“誰說我們理虧了?!”
話音剛落,就見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一角,姒婉婉從裏麵探出了個頭。
姒婉婉正好擋住了楚靈繼續朝裏麵看的視線,但從容歡的角度,卻是恰好可以瞧見楚靈。
隻見楚靈今日穿的是一件粉色的廣袖流仙裙,梳著溫柔的發髻,整個人瞧上去盡是溫柔嬌媚的美好模樣。
看得出來是為了今日的踏青特意準備過的。
隻可惜這楚靈的眼光與審美到底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或許是為了與桃花林相應景才挑的粉色,隻可惜她的容貌實在無法豔壓那滿山桃花。
到最後也隻能淪為一個背景板罷了!
這常茹雪和楚靈二人的眼光都如此之差,倒也怪不得她們二人時時勾結在一起。
這完全就是一丘之貉嘛!
而楚靈瞧見從馬車之中出來的人是姒婉婉,心裏原本有些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若是姒家的人不願意給她們楚家麵子,那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楚姒兩家本就不和,自己今日更是沒必要給姒婉婉麵子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姒家大姑娘,姒姑娘可真是好大的排場!
如今連五品官員之女也敢動手教訓了。
怎麽?是覺得姒家如今有姒皇後撐腰,你們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為所欲為的人不是我們,分明就是你和常茹雪!
她若是不來挑釁我們,不口出汙言,又怎會挨打?
我瞧著她就是活該!”
姒婉婉冷哼一聲,顯然是沒有將楚靈的話放在心上。
楚靈卻微微一笑,更加不依不饒起來。
“縱然茹雪有錯在先,可姒姑娘縱容手下之人肆意傷人,難道就有理了嗎?
真是不知道,若是皇上和滿朝文武得知皇後縱容親眷肆意傷害官眷,會是什麽樣的後果呢?”
“你——”
姒婉婉氣結,若論武功,她自是不差。
可若是論這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她一直都是不行的。
而就在楚靈沾沾自喜之時,便見自馬車中又伸出一隻手,膚若凝脂,白若美玉,輕輕拉開簾子。
緊接著,楚靈便看到一個身穿妃色月華裙的女子緩緩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裙角上繡著的大片海棠花,隨著女子的走動不停搖曳,宛若活物一般。
而這女子的容貌更是豔麗中帶著幾分脫俗氣質,嫵媚中又帶著一絲清透。
明明是完全相斥的氣質,可放在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上,竟無半點違和之感。
簡直,堪稱絕色!
便連自恃美貌不俗的楚靈,在看到眼前這個女子之時,亦是看的失神。
而當她反應過來之時,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永安城中的女子她大多見過,絕沒有如此絕色之人。
隻有一個人,是她從未見過的。
那便是前不久才回到永安城的三帝姬雲姒歡。
難道說眼前之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