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希望你是一個識趣的人
宸親王陪著盛雲初和君璟淺二人又說了會兒話,而後才去了書房,將君陌玄捎來的另一封信夾在早已寫好的奏折中,命心腹送去了宮中。
禦書房內,昭和帝正在批改今日才送來的奏折。
在拿起宸親王的奏折之時便感覺不對:
這本奏折掂起來似是要比其他人的奏折要厚上幾分。
昭和帝將信將疑,在打開奏折,看到裏麵夾著的密信上那熟悉的字跡之時,心頭疑雲頓時煙消雲散。
在看完君陌玄信中所說的那些事情之後,昭和帝的臉上更是浮現了一絲冷笑:
恒王與陳國公倒還真是死性不改。
他們當真以為,當年沒有成功的事情現如今就一定會成功嗎?
當初的皇爺爺到底還是心軟了,殺害太子又舉兵逼宮的如此謀逆大罪,便是將恒王府上下所有人誅殺殆盡亦不為過。
若是當初恒王府再無後人,怕是陳國公縱然想要匡扶舊主也是無人可扶。
隻可惜,當年未能斬草除根留下的禍害,到了今日,怕是又要釀成朝綱之亂:
罷了,既然他們不想好好過這安生日子,那自己也就不必要再顧忌太多了。
昭和帝收回思緒,將信放到一旁的燈燭上點燃,信紙霎時便被火苗吞噬,頃刻之間,便已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昭和帝合上奏折,起身朝著皇後宮中而去。
鳳瀾宮。
沈書顏與靜妃靜靜坐著,二人臉上雖有喜意,但眉宇間亦有化不開的愁思。
今日,靜妃本是如往常一樣前來鳳瀾宮給皇後沈書顏請安之後,便留在了這裏陪她下棋解悶。
正巧又是餘太醫進宮來為沈書顏請平安脈的日子。
沈書顏心中惦記著司染這幾日精神不佳,總是怏怏的躺在側殿裏睡覺。
便讓人帶了餘太醫趁她熟睡之時去側殿給她把脈。
瞧瞧是不是生了什麽病。
可這一把脈,倒是把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司染已有一月多將近兩個月的身孕了。
昭和帝的子嗣問題不僅是太皇太後等人一直放在心上的事情。
亦是沈書顏的一樁心事。
如今司染懷了昭和帝的孩子,不論男女,昭和帝總算是有後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大喜事。
但短暫的欣喜之後,沈書顏便陷入了另一個難題之中:
司染的身份根本不能公之於眾。
可是她的孩子卻也不能這麽不明不白的沒有名分。
若是昭和帝一輩子都無法放下自己心底的執念,那麽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便是昭和帝唯一的後人。
作為南蜀皇後,她如何能看著皇上的親生骨肉不能有個正大光明的身份活在這世上?
但是這件事情,卻也不是她一人能夠做的了主的。
瞧著還在熟睡中的司染,沈書顏下令讓人先將此事瞞住,又將餘太醫暫時留在了鳳瀾宮中。
自己則是在正殿思索了許久:
如何處理此事才是最為妥當。
司染有孕之事,靜妃並不驚訝,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唯一沒有想到的大概便是,這一天竟來得如此之快。
抬頭看到沈書顏滿目憂愁的模樣,靜妃也忍不住開口勸道。
“皇後娘娘,如今事情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娘娘與妾身就算是在這裏想破了腦袋也是無用的。
畢竟司染姑娘究竟要如何安置,還是得由皇上來親自定奪。
依妾身看,娘娘不若先將此事稟告皇上之後,再做下一步打算。”
“靜妃妹妹確實提醒本宮了,這件事情確實應該著人先稟告皇上才是。
本宮倒是有些關心則亂了。”
“皇後娘娘日日都要打理後宮諸事,哪能事事都能立刻想到?
妾身若能幫襯到娘娘一二分,也是妾身的福分。”
沈書顏笑著頷首,倒也不與靜妃客氣。
喚來星夜,正欲差她去禦書房傳信之時,便聽得殿外宮人高聲稟告。
“皇上駕到!”
沈書顏和靜妃連忙起身走去門口迎接昭和帝。
“妾身見過皇上。”
“皇後快起來吧。”
見沈書顏行禮,昭和帝連忙伸手去扶她起身,餘光瞥到一旁安靜的靜妃之時,眸光微閃。
“靜妃也免禮吧。”
“謝皇上。”
昭和帝一來,靜妃更是安靜的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靜靜的立於一側。
看著昭和帝與沈書顏有說有笑的進了內殿坐下。
沈書顏雖然在與昭和帝說話,但卻並沒有真正忽視靜妃。
見她在一旁站著不動,連忙又笑著招呼她坐下。
“靜妃妹妹站著做什麽?快坐下吧,皇上又不是外人,這麽拘禮做什麽?”
靜妃隻笑著應下,坐在下方的椅子上依舊安靜的一言不發。
沈書顏並不強求她與昭和帝說話,想著司染之事,便將殿內守著的人先屏退了下去。
而後才將司染有孕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昭和帝。
昭和帝先是一愣,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緩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眼裏的喜悅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漫出來一般。
“皇後此言當真?她……當真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
“皇上,哪有人會拿這種事情去開玩笑的?
司染的脈象是餘太醫親自去看的,絕不會有出錯的可能。
算算日子,應當就是那一次之後,她便懷上了皇上的孩子。”
“好啊!這可真是一件好事。”
昭和帝眉宇間滿是喜色,但目光落到一旁的靜妃身上之時。
不免斂了幾分笑意。
“這麽說,靜妃也知道了此事?”
“餘太醫前來請脈之時,靜妃妹妹正巧陪著臣妾下棋呢。
司染的事情,她不是故意窺聽的。”
“最好如此。
靜妃,朕想你應當知道,什麽事情可以說什麽事情又不可以說。
朕希望你是一個識趣的人。
朕可不希望有些麻煩,是朕的後妃們惹出來的。”
“還請皇上放心,妾身定會謹言慎行,絕不會教皇上因妾身而陷入麻煩之中。”
靜妃連忙跪下向昭和帝表示忠心,隻是她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有幾分狐疑:
往日裏皇上對自己的態度雖然不甚親近,卻也不會如今天這般。
與其是說提點,倒不如說是警告。
究竟是什麽事情促使了皇上的變化?
難道是,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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