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助功跑偏了

  芳姑姑帶著心腹婢女阿姝送來鮮果。


  珂雨故意道：“殿下，我需要添一個心思細膩，做事仔細的幫手，最好的女子，塗抹養屍粉的時候，動作才能輕一些，以免劃傷了屍體的皮膚。”


  “阿姝姐姐就很合適。”小燁兒簡直就是神助功，指著十五六歲的阿姝道。


  阿姝嚇得手上一軟，一盤鮮果砸在地上，“殿下，小的隻會做些端茶倒水的活，怕是幫不上珂姑娘。”


  珂雨笑眯眯地看著阿姝，道：“我也中意你，芳姑姑調教出來的一定不會錯。”


  “小殿下，珂姑娘，小的，小的……”阿姝一臉慘白，煉屍房裏的那些屍體，想想就怵得慌。


  君天臨似在考慮，無聲看阿姝。


  芳姑姑跪到君天臨麵前，一連磕了三個頭，阿姝跟著一起磕。


  芳姑姑道：“殿下，阿姝十歲入府就一直跟著我，我把阿姝當半個女兒看待，實在是舍不得差阿姝去做別的。”


  “姑姑。”珂雨笑吟吟道：“都是在初陽閣裏做事，姑姑每天都能見到阿姝，姑姑就別舍不得了，我會好好待阿姝的。”


  “珂姑娘，恕我直言，成天跟屍體打交道，實在是太晦氣，我擔心事情傳開了，阿姝以後沒法嫁人。”


  “怎麽會？姑姑這話說得，好似我以後也嫁不出去。”


  小燁兒挪下小木馬，跑著去抱住珂雨，“娘親不會嫁不出去，娘親要嫁給父王。”


  “呃……”


  神助功跑偏了。


  珂雨尷尬幾秒，抱抱小燁兒，對君天臨道：“煉屍是正經的行當，而且能賺到錢，我會把我賺到的分一份給阿妹，這可比阿姝做婢女的月錢多多了，阿姝攢些嫁妝，將來才好嫁人，嫁進夫家也不會受委屈。”


  她就是要把芳姑姑的心腹留在她身邊，阿姝一定知道很多芳姑姑的秘密。


  君天臨波瀾不驚不的目光掃過珂雨，深瞳裏藏著一絲絲探究，然後點了下頭允了。


  阿姝屁。股一歪，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哭。


  芳姑姑想說什麽，看一眼君天臨又閉了嘴，在承王府裏，君天臨的意思就是聖旨。


  當晚。


  珂雨把阿姝留在煉屍房，塞給阿姝一瓶養屍粉，道：“子時的時候，給兩具屍體抹一遍養屍粉，動作要輕，千萬不能劃傷屍體的皮膚，要不特容易腐爛，嚴重的話會長蛆，可惡心了。”


  “珂姑娘，我，我害怕。”


  “我就在小殿下的屋子裏，要是你運氣不好，頭一天晚上就碰見了屍變，到時候叫我一聲，我保你沒事。”


  “我，我……”


  “好了，我去帶小殿下休息，這裏就交給你了。”


  “珂姑娘……”


  珂雨帶上煉屍房的門，走得頭也不回。


  阿姝怵怵打顫，跑出煉屍房去找芳姑姑，芳姑姑塞了些錢給阿姝，道：“我跟門房打過招呼了，你從後門離開王府，今晚就走。那賤丫頭一定是想從你嘴裏問出些什麽，你若是還想活命，隻有離開承王府。”


  “可是我沒有親人了，不知道還能上哪去。”


  “你去城西的柳葉巷，我帶你去過的那裏。”


  阿姝六神無主，芳姑姑怎麽說就怎麽聽，趁夜色漆黑，一個人朝王府的後門走去。


  裴楓等了好久，看見阿姝就讓侍衛將阿姝攔下，押去交給珂雨處置。


  小燁兒已經睡著了，珂雨將阿姝帶回煉書房，道：“阿姝姐姐，不願給我當幫手嗎？真的可以賺到比月錢更多的銀子。”


  “你沒有安好心，我不要留在你身邊做事。”


  “但你是承王府的婢子，殿下已經允了，難不成你想逆了殿下的意思？”


  “都是被你逼的。”


  “我給了你一條活路，你卻說我在逼你，阿姝姐姐，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到底想怎樣？”


  “給我做幫手比給芳姑姑做要好，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再給你自己做糊塗的選擇。”


  阿姝看看棺材裏的兩具屍體，怵得發慌，有著幾分清秀的臉像死人一樣蒼白。


  珂雨磨著藥粉，給阿姝一些考慮的時間。


  她道：“我聽說陳豔豔被人抓到青。樓賣了，下半輩子隻能在青。樓裏苟且偷生。阿姝姐姐，不想成為第二個陳豔豔，你可一定好好為自己想想，究竟是芳姑姑保得了你，還是我保得了。”


  “別威脅我，芳姑姑的事我全都不知道。”


  “真的嗎？”珂雨銳利地看向阿姝。


  阿姝與珂雨的視線一接，立馬側開了臉，道：“珂姑娘，姑姑對我有恩，我不能背叛姑姑。”


  “到底是恩情還是利用，阿姝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