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必死的打算
福子冷笑著珂雨殺上去，眼裏全是殺氣，今晚一定要要珂雨的命。
關鍵時候，君天臨和明煥在夜風裏踏風而來，兩天聯係，轉眼就扭轉了局麵，將福子一掌劈暈了過去。
“沒事吧？”君天臨扶著珂雨，借著昏暗的月光不停看來看去。
珂雨連忙說：“我沒事，福子沒有傷到我，你怎麽和我師叔一起來了？”
“是皇兄通知我的。”君天臨道。
明煥點了下頭，的確是皇太子殿下來通知的，他和君天臨聽完後，馬上就朝亂葬崗趕，已經在附近埋伏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等來了福子。
君天臨道：“我也不能肯定福子會來。”
“事情好奇怪，福子說他是雲宮的人。”
“我把福子帶回去好生審審。”
“等一下。”
這句話是明煥說的。
明煥蹲在福子臉上摸摸，抬手一撕。
福子居然易容了，露出一張西域人的臉。
“看來真是縹緲雲宮的人。”明煥道，也有些意外。
君天臨扛起福子，正好裴楓帶人過來了，已經抓到了福子的手下，這就把三人帶走了。
珂雨一肚子疑問，並沒有急著回宮，君天臨就另外派人了給君無垢和殷妃帶話，有驚無險，不用擔心。
去到井底，珂雨喝下一杯熱茶，身上漸漸暖和起來，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後，她坐在石桌前等。
君天臨和明煥去審福子了，難免要動刑，就沒有讓她去圍觀。
齊悅來了，看見沒有易容的珂雨，笑嗬嗬道：“這樣好看多了，三小姐，你易容後我怎麽看都覺得別扭。”
珂雨也是笑笑，道：“大概是我學藝不精，一個福子就將我認了出來。”
“我都聽說了，這個福子本就會易容，自然能夠識破你。但是我想不通，這樣一個人才，通易容，身手也不差，卻默默無聞，還挨了的一刀，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
“福子是來殺我的。”
“我覺得不止。”
但齊悅沒有往下說，等等看，君天臨那邊說不定能審出結果。
他就陪珂雨坐了會，吃了些東西。
這一等就等到快天亮了，珂雨在石榻上睡著了，齊悅則趴在桌邊睡，聽見石門聲響，兩人才醒了過來。
明煥麵帶疲色，眼神又有幾分銳利，流露著還沒有收起來的憤怒。
“怎麽了？”珂雨朝君天臨迎上去，連忙問道：“審出什麽來了嗎？”
君天臨沉重地點了點頭，道：“福子自盡了，什麽都沒有招，但他的兩個隨從，受不住刑全招了。他們的確是從西域的來，而且福子給他們易了容，福子的易容術登峰造極，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很有可能是太師府三小姐，否則依著殷妃的謹慎，不可能這麽快就讓你成為大婢女，而且福子跟蹤過去。”
“他們從西域那麽遠的地方進京，一直蟄伏在菡姬身邊，就為等一個機會殺了我，替嚴天賜報仇？？”
“兩隨從隻知道要殺你，別的他們沒有聽福子提過。福子進宮以後，他們就不常見麵。”
“奇了怪了，福子究竟想幹什麽？如果隻是想殺我，代價未免也太大，把他自己的命都給弄沒了。”
“這個福子很狡猾，而且抱著必死的打算，他自己給自己服了毒，沒有按時服下解藥就會毒發而亡，所以剛才他死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想到。線索到這裏算是斷了。”
“菡姬會不會知道些？畢盡福子是她身邊的奴才。”齊悅接了嘴問道。
君天臨暫時不得而知，道：“我布置在宮裏的耳目，暫時沒有發現菡姬有任何異常。剛剛才收到的消息，菡姬得知小產後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照這麽說，代價的確太大了。菡姬隻要生下這個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保住她在後宮的一席之地。到時候再來報仇也不晚，而且福子也不一定會死。”
“菡姬那不能大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明煥道，他仔細想了想，“雲瑤精通易容的人我都認識，但是這個叫福子的，我聽都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見過。並不是我自負，而是易容術能在我之上的少之又少，我不可能不知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明煥說到最後如同自言自語般，不停的搖著頭，竟有些無法接受，最精通的易容術，到頭來卻在這個行當中孤陋精寡聞。
“師叔。”珂雨蹲到了明煥的麵前，像小時撒嬌一樣晃了晃明煥的衣角，“別難過，小雨陪著你呢。”
明煥的目光緩緩停到珂雨的小臉上，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知所措，“都怪師叔沒有用，沒能讓你掌握到易容術的精髓，否則不會這麽容易就被發現。”
“這事一點都不怪師叔，當時在龍子湖跟師叔學的時候，我隻學了一個月的時間，太短了，我有十個腦子也學不完。師叔別難過了好嗎？本來這個世上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珂雨的這番讓齊悅越發不解，道：“福子這麽厲害，卻又這麽死了，若說不是為了一個更大的陰謀，我怎麽也不相信。可是，又能是什麽天大的陰謀呢？天臨，你說會不會和寧王有關？你有寧王的下落了嗎？”
君天臨的眉心又凝重了起來，“沒有，之前探到他在一處府城出現過，後來就是京都，但又探到君昕霖離開了京都，之後便沒了蹤跡。有可能在我沒有察覺的情況再回了京都，也有可能躲在了別的地什麽地方。我隻能隱隱覺出君昕霖格外的小心，而且處處回避我，他也好像變聰明了，知道要與我周旋。”
“廢話，”齊悅搖著扇子翻了個白眼，“差點命都沒了，能不學聰明點嗎？哪怕君昕霖是猜的也能猜到你會發現一二，自然也就會防著你，與你周旋。眼下還有一件事不得不考慮，三小姐還回宮裏去嗎？”
君天臨沒答，這事也挺麻煩，至少他一時間不曉得怎麽決定，他自是不願她回宮，但母妃處境不得顧及，她若不見父皇一麵，父皇勢必仍然會動怒，到時候母妃難免會被波及，受到父皇的冷落。
珂雨給明煥倒了杯熱茶，等明煥喝下，她扶明煥去一旁的搖椅裏躺一躺，她才對君天臨道：“我要回宮裏去，也要見聖上一麵。”
“可是……”君天臨憂心忡忡。
珂雨就把君天臨拉到了一邊，“你在宮外照顧好我師叔，師叔看樣子不太好，還得你多開解開解。宮裏麵有我，我也知道怎麽和聖上說明白這次的事。”
“宮裏應該還有福子的人，你可能會有危險。”
“我不怕，這次我也不再易容，他們真要是衝我來，我反而心裏踏實幾分，母妃就不是他們的目標了。”
“但我不能及時來保護你。”
“我不要你保護，而且你在宮外的事也有很多，布了這麽久的網，君昕霖沒有上鉤，你就得重新調整調整，不管福子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也不管是不是與君昕霖有關，我們都要早點把君昕霖找出來。我們就分頭忙好了，我在宮裏，說不定很快就能引出福子的人，或是福子上麵的頭目。”
“那…我送你回宮，和你一起去見父皇。”
“我覺得不用，還沒有人知道你回來，雖說看見我，有些人一定會懷疑你也在京都，但是隻要你不露出，就隻能是懷疑和猜測，這樣的話，說不定更容易引蛇出洞。另外，還得繼續往外麵放消息，說你不愛我了，無論我是死是活，都不在乎。”
“阿芷，我不願這樣。”
“你就聽我吧，反正已經有傳言了，咱們就再添一把火，隻要大家都信以為真，就會當我失去一大靠山，想要收拾我也就更容易。那我們便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