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遁走的丹羽玲子
林老頭和藹的眼神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犀利，他直視丹羽玲子躲閃的雙目，並未發怒卻已經是有滔天的威勢。
葉衝聽了，不由一驚：
“這老頭，居然也看出來了丹羽玲子的偽裝？不簡單啊！”
葉衝最開始所擔心的便是自己對於酒釀的理解稍有偏差，就會導致華國國寶落入扶桑人之手。但現在有林老頭坐鎮，葉衝的擔心似乎完全是多餘的。
這個看似和藹的老頭，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葉衝都要多方打聽，多種試探才能看出丹羽玲子的破綻，可這個老頭卻是一眼就發現了丹羽玲子的不對勁。
“前……前輩，你在說什麽啊？”
“什麽扶桑啊？臥底啊？玲子聽不懂。”
丹羽玲子狡辯道，剛剛晃過神來的她臉上卻是驚訝之色，為什麽自己會在這些靈酒麵前顯得這般不自然。
“怎麽？還要狡辯嗎？”
“難道你都沒有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出賣了你嗎？”
林老頭冷冷說道，指著丹羽玲子手中的一杯調酒說道。
葉衝循著手指看去，也是一驚，丹羽玲子調處來的酒居然是漆黑一片的墨酒，這顯然不符合她的水平。丹羽玲子調酒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怪的事情，自己怎麽會調出這麽黑的墨酒呢？
不應該啊？我怎麽會這樣做？
丹羽玲子心中疑惑，林老頭卻是心中冷笑，有幾個人能在他的靈酒陣前偽裝成功呢？
“年輕人，我看你本性不壞，也就不為難你。”
“留你一條小命，滾回你們的扶桑去吧。華國國臥龍藏虎，不是你們區區扶桑人可以染指的。”
“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定不輕饒。”
林老頭冷然說道，臉上肅穆的樣子讓人心中生寒。
的確，林老頭那輩人下來的，幾乎都有這樣的特性。那就是對那些曾經的入侵者恨之入骨，視若仇敵。哪怕是林老頭這種平常萬分和藹，與世無爭者，麵對扶桑臥底也不會有半點好臉色。
“你……你們……”
丹羽玲子見到這一幕，也是知曉自己再無半點可以繼續潛伏下去的機會了。於是她也不再待下去了，轉身便要離去。走時還放下兩句狠話：
“好！林老頭，算你有種，山水有相逢，我們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棄的。”
“葉衝先生，也祝你好自為之。”
說完，丹羽玲子便轉身離去，身法快得驚人，根本就不似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葉衝照著自己的武者見識估摸著，丹羽玲子應該也是摸到了高武的門檻，不然也難有這般的速度。
“葉衝小友，沒有嚇到你吧！”
丹羽玲子走後，林老頭再度恢複起了和藹的神色，話語之中似乎還對葉衝又幾分歉意。
但葉衝卻是搖了搖頭，道；
“前輩，嫉惡如仇，深明大義，是晚輩的楷模。又何談嚇之一說。”
“隻不過我還有一個地方不解，那就是，前輩是如何發現這個臥底身份的？”
葉衝如今對待林老頭的態度突變，從原本的不屑隨意，變成完全的敬畏。
就連葉衝的神眼都看不透林老頭如今的深淺，更不知道林老頭是用何種手段識破丹羽玲子的，這足以說明這個與世無爭的老頭絕對是深藏不露的。
“哈哈，小友不知，老夫的這些靈酒其實自有妙用。”
“隻要身處在這靈酒陣中的人，老夫都能沉醉他們的內心，辨明他們的善惡。剛剛那個扶桑女孩也正是中了我的靈酒陣罷了。”
林老頭對葉衝沒有隱瞞，相反，他似乎將葉衝視作好友，將心比心地對待。
“原來是這樣啊！”
葉衝終於明白。這老者的不凡之處，的確是超乎葉衝的想象。
“老夫回答了小友的一個疑惑，不知小友可否解答老夫的一個疑惑？”林老頭和藹地笑道，似乎對葉衝格外感興趣一般。
葉衝思索了片刻，坦然地說道：
“你問吧！”
既然林老頭對葉衝是誠心的，葉衝也不好拒人千裏。更何況，君子坦蕩蕩，葉衝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沒什麽不能說的。
“老夫看出小友你的雙眼不凡，猶如天眼。”
“便想問問，這一對神眼功夫，是誰傳授於你的？”
林老頭不問則已，一問驚人。他居然是能夠看出葉衝雙眼的不凡之處。
“這雙神眼，是我偶遇的一位陌生老者傳授給我的？”
“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一個騙子，沒想到，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葉衝回憶起往昔，當初那個瘋老頭的事情葉衝還曆曆在目，恍如昨日一般。
林讓聽了，不由得沉吟，原本就曆經滄桑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惆悵。
口中喃喃道：
“哎，是這樣嗎？”
“那個老瘋子居然選了你做他的傳人嗎？而且還是隻見過區區一眼，便將神眼傳授於你？”
“哎，這倒也像那瘋子的行事風格？一眼就能看出傳人。”
林讓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又回到了往昔崢嶸歲月的時代。當初他們那一批人正風華正茂的時候，也是個個意氣風發，帶領部眾抵禦華國的入侵者。
尤其是老瘋子，一雙神眼不知看破了敵軍多少陰謀詭計，識破了多少陷阱暗算。還一舉將入侵者統統趕出華國，這才有了華國如今的數億百姓的安居樂業。
可令人唏噓的是，這個原本應當作為民族英雄的一代強者，卻退隱市井，浪跡天涯，成為了一個無人記得的瘋老頭。
這讓人是何等的唏噓啊！
“前輩？你怎麽了？”
“難道，您認識曾經那個傳我神眼的瘋老頭嗎？”
葉衝見林讓神情恍惚，也是不由得問道。
對於那個曾經傳授自己神眼的老者，葉衝也有深深的好奇，為什麽當年他要將神眼傳授給自己？並且也沒有一句話說就一走了之？而且為什麽每個知曉自己有神眼的人，都把自己當作他的傳人？
他究竟有怎樣的故事？
葉衝很想知道這一切，但林讓見了卻是悠悠地歎了一口氣道：
“認識，當然認識，他可是我們那一輩的英雄。”
“但你要是想問他的事跡，我卻不知從何說起。你隻需要知道一點即可。”
“那個老者，是英雄。是我們華國都不該忘卻的一個英雄。”
林讓說這話的時候，肅然起敬，仿佛向那個瘋老頭致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