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對牛彈了一曲
明明在還沉浸在睡夢中,大清早上的就能聽到什麽聲音。聽著還挺好聽得。睜開了眼睛細細的聽著門外的吉他聲,頭瞥向門的方向,聲音停止了。
為什麽停下了,不彈了嗎?
等了兩分鍾也沒再聽到聲音,沒辦法隻好出去瞧瞧發生了什麽。
穿著兩隻拖鞋,在地板上幾乎是拖著走的,好像腳斷了抬不起來一樣。一開門就看見江逸躺在沙發上望著花板發呆,而他的吉他就被他扔到一旁。跑著過去,趁他不備拿起吉他胡亂彈了兩下,聲音還真不是真的“悅耳”啊。
江逸坐立起來看著她這樣糟蹋自己的吉他竟然也沒些什麽。彈不出什麽聲音,隻好把他的吉他拱手還給他。江逸重新拿起吉他,手指在上麵撥動了幾下,馬上就彈出一首《星星》。
江逸停下了,她拿了過來,試著彈了幾下。
實在是彈不出他彈的聲音,放下吉他,翻著那本樂譜。
愛的羅曼史…
至給他看了看,他再次拿起吉他,連譜子都不帶看的就彈了。
曲子很短,但她聽著卻有一種想要戀愛的感覺。
“我也想學,你教我吧!求你了。”
“我可沒那麽多時間教你,而且你學東西就是三分鍾熱度,我可教不起。”
“不,我真的想學,我也想向你一樣彈出那麽好聽的歌曲。我保證我這回絕對會好好的學的,求你了,哥”
江逸歎了口氣,實在是磨不住她,隻好點頭答應。
正如江逸的,剛開始學的時候熱情似火,一個星期以後就開始不提這回事。
“苒,你跟你哥學琴學得怎麽樣了?”
今趁著大家都在,江爸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突然想起這回事。
“我,還行吧…”
謊了,目光投向江逸,對他眨眨眼。
“是啊,學得可好了!”江逸做到江爸身旁。“爸,她進步可大了,要不讓她給你彈彈?”
“好啊,我也正好這麽想的!”
江逸,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逸從房間裏拿出那把吉他遞給了她,她拿起吉他開始就不停的調整姿勢,怎麽拿怎麽不舒服。
看著譜子,很是勉強。彈得斷斷續續的。但好在還是把這首《星星》給彈奏完。
“嗯,還,還可以,你是嗎,毅?”
“是,還能把它彈完已經很有進步了,不過要是想要彈得更好,這點功夫是不夠的。”
“是啊,苒,你哥可是學了兩年,你才學了多少。還有那個誰的的 學不可以已…”
“孟子!”
“對,就是孟子。學習是不可以停止的,既然下定決心了就要繼續學習下去”
江爸和江逸這一唱一和的無形間就批評了她,她隻好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要實在不行,爸也給你找一個吉他老師?”
“爸,不用,我就可以教她。”
話剛完江逸拿起吉他就開始彈奏起來。
真的不得不的是,他們得對。既然決定要學就要好好學下去。
自那以後,她回到家裏都會主動的拿起他的琴,然後拿起譜子,上網找學習的視頻就開始學。 沒幾手指尖都是繭子。
那時,還和江逸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時候。他總是會有辦法治理她的脾氣,而且每一次都會有無限的耐心教她任何事。
還記得曾經有朋友跑過來問。“今陪你上學的人是你男朋友嗎?”
“男朋友?”她一回想趕緊搖搖頭“怎麽可能,那是我哥”
“你哥?看著好帥,要不,你介紹給我唄!”
“那可不行,我怕他打我”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對江逸都很少槳哥”了,多數都是叫他,江逸,毅的……
曲笙漓拿起那把有些超乎這個時代的吉他,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幾年都沒彈了,手上的繭子也淡了。
由於時代不同,這把吉他的弦隻能按照這裏的所有的蠶絲來替代,聽,這弦斷了接上還能繼續用。
她拿起吉他就先彈了那首《星星》,試了試音。
左手壓著指板,右手撥動了琴弦。一首《舒伯特夜曲》就開始彈奏起來。
這一首曲子隨彈不出江逸的彈奏時的感覺,但也能表達它歌詞中的情福
我的歌聲穿過深夜 向你輕輕飛去
在這幽靜的樹林裏 愛人我等待你
皎潔月光照耀大地 樹梢在耳語
樹梢在耳語 沒有人來打擾我們
親愛的別顧慮……
這曲子表示的是一位青年對深愛的女子所做出的深情傾訴。
禮物是想不出來,就幹脆在皇上壽宴上表演一曲也是挺好的。
拿著吉他出胡冰的房間,下樓時正巧遇到一個麵熟的人——祁子墨
“楨王妃,手中拿著的是何物,為何顯得如此特殊,真是為所未聞啊!”
“這個啊,吉他!”她看了看手中的吉他,大方的讓他碰了碰
“吉,吉他?這是何物?”
祁子墨碰了一下,臉上的驚奇更加的顯得他對這吉他的好奇。
“彈奏用的,就類似於你們古琴。”
非常隨意的解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懂。但是,現在她隻想趕快回王府裏找祁楨。
“我有急事就先走了,你慢慢逛啊!”
曲笙漓提著他們前所未見的東西在市集狂奔著,一路上也是引來了不少饒圍觀,他們是不知道,這樣的東西在二十一世紀可是最常見不過的。
氣勢洶洶的跑進王府裏,穿過院子直往祁楨的書房去。門都不帶敲的推門而進。
“祁楨,我知道我……”
書房裏並沒有人,曲笙漓轉悠了半,坐著等了一會也不見人,見有下人路過趕緊叫住。
“你們家王爺去哪兒了,我在這裏等了半也不見他來去哪兒了?”
“的也不知道。”
著急的手在桌上敲打著,托著腮在在那兒苦想。
祁楨能去哪兒?關鍵時刻竟然找不到他的人。算了不管了,反正他讓我做的我都做了是他自己不重視的,不關我的事。
也不知道是怎麽的,可能是直覺,對,直覺的指引。指引著她在大街上行走,看著像是散步實際是在找人。迷茫間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極其眼熟的背影。他扶著一名女子上了馬車,之後他又緩慢的上了馬車。
“那是.……祁楨?”
他們要去哪?不行,祁楨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出去泡妞都不帶我一個,過分,太過分了。
提著裙擺偷偷跑到馬車旁,貼耳偷聽裏麵在談論什麽。了什麽也都聽不清楚索性跳上馬車對著車夫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車夫駕著馬車將集市繞了一圈,曲笙漓也就沒能聽了一個大概之類的,隻讓她的腦海裏感覺到馬車行駛頭撞到柱子上Duang Duang Duang的聲音。
馬車停了下來曲笙漓可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下馬車,背緊貼著車壁四處觀察,好像在做臥底。
“王妃難得有閑,竟在此撞見。”
曲笙漓突然感覺到有人在她耳邊話,猛地一回頭正巧看見了祁楨的整張臉,離得很近很近,若沒了這點距離怕是真的要親上去了。眼珠子往車裏移了移,裏麵坐著的不就是濟世醫館的慕容訫姐嗎?
媽呀,可千萬別被認出來啊~
掩耳不及盜鈴的,扯著袖子把臉給擋住。連忙換了一聲極其溫柔的嗓音話。“王爺,還真巧啊,你們這是去哪兒啊,奴家不打擾二位了就先退下了。”
話一完,迫於離開這裏的身體已經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由於袖子擋住臉根本看不見祁楨的臉色,隻知他突然抓住了曲笙漓的手,曲笙漓放下袖子見慕容訫正看著她,連忙又遮上。放出的聲音差點就破音了。
“王爺,還有何吩咐啊?”
“將王妃送回王府,休讓她在外惹出什麽麻煩來。”
“是”
祁楨吩咐完,下了馬車。等慕容訫也下了馬車,是連一句話都不帶的就把人家帶走,留下曲笙漓一個在那兒氣得牙癢癢的。目光一直看著他們這對造地設 、作之合 、 郎才女貌、 才子佳人、金童玉女的背影,心裏卻不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是在吃醋。
車夫見曲笙漓已經做好了,揚起鞭子就往馬的屁股鞭去。馬叫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
“停,停車!”
曲笙漓實在不放心,掀開簾子的。打著鬼主意的看著樸實憨厚的車夫。
“你叫什麽?”
“回姐,的德弋。”
聽到這個名字莫名的想到得意與洋洋,便跟他開著玩笑。“我問你,洋洋去哪兒了!”
“姐,洋洋是誰?”
心裏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一般涼涼的。
“德弋,方才王爺都跟你了些什麽?”
“王爺,讓的要好好安全的護送姐回府。”
“德弋,來”忍住笑,開始在心裏打算盤,矯健的跳下馬車,抓住德弋的雙肩“你現在坐在馬車上,好好的坐著”
德弋很聽話的乖乖的坐著,以為有什麽大事,立直了身板認真聽她話。然而曲笙漓隻是從他手裏搶過馬鞭,然後故意的在空中晃了晃。借此機會用馬鞭朝著馬屁股用力的打去。突如其來的一鞭馬受到驚嚇仰起馬頭就往前跑。
“德弋,要好好把王妃送回王府,知道了嗎!”見馬車跑了,還特意那麽一喊,之後就露出一臉的賊笑。
迫切的往祁楨離開的方向跑去,可一直往前走,就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身影。茫茫人海中讓她在哪兒尋這兩個人啊。隻能嚐試著往他們去過的方向再轉轉,可是那兒除了有幾家吃飯的地兒,剩下的好像也和他們沾不上邊的了。卻也隻好灰頭土臉的往回走。
在這裏低著頭走路好像已經成了習慣。兩手一前一後的搖擺,垂著的頭在看自己的腳步,走著走著的不心撞了一個人,一雙黑鞋就在離自己腳幾厘米的前麵。嘴巴裏聲的嘟囔了一句“對不起”但這聲音也就隻有她自己能聽得到。然後往左走了一步,又往右走了一步,那雙黑鞋都跟的她移動的方向走。
曲笙漓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麵前站著的這個人不就是要找的人嗎?
“不是讓你回去了嗎,你在這裏做什麽?”
“準你出來泡妞不許我出來散心嗎?”
“是嗎,那王妃繼續散心本王就先回府了。”
“別啊,一起回吧,一起.……”
祁楨默然的走在前頭,曲笙漓走在後麵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於是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祁楨回過頭時她已經被丟在了後麵。祁楨故意放慢了腳步等她慢慢跟上。
回到王府裏曲笙漓突然充滿了精神,沒經他同意的就跑到他的房中,拿起那把吉他放肆的彈了兩曲,目的就是想讓祁楨誇讚她一番,可是祁楨最多的表情就是在進屋時看見吉他的那一眼,別的什麽表情都沒了。
真是,我特意多彈了一曲給你聽,你竟然就是這樣的表情,算了,就當做是對牛彈了一曲,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