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

  胡冰給了沈柯做了一個約定,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約定。半個月,就半個的時間,為了彌補曾經的遺憾,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還是情侶,過了半個月,他們就是陌生人,


  胡冰並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這個,可能是時間久了,相互給的愛已經有了些變味,她已經沒辦法接受現在的一切,無數次的掙紮強迫著她做了這個決定……她心裏承認著她還愛著的他,隻是連她對他的愛也已經變了味……他們之間不再美好,不再一心的愛著對方了。


  或是一份遺憾強留著他們,使他們都推向了最邊緣最無助的地方……


  “沈柯,謝謝你能飛來看我,但是,我想我已經不愛你了。”


  胡冰給他拿了退燒的藥,給他倒熱水,遞給他


  沈柯並沒有打算去接,雙眼凝視著她。


  他來這裏,不是為了聽她這句話。


  胡冰把水杯放到茶幾上,把藥放到他手心裏。然後平心靜氣的坐到他的身邊,抿著嘴,笑了笑,直視著他的雙眼:“這半年的時間,我想了很多。”


  沈柯看著她。


  “曾經我們的感情很好,我也很感謝有過你的陪伴,也許我曾經的離開就注定了我的之間遲早會分開,可是等回來了以後,再見又是一番滋味不是嗎?”


  “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她搶了話權。“可是我們之前還是錯過了,錯過的愛情是回不來的。”


  “我從來沒迎…”


  “哪怕我們曾經那麽相愛過,視對方為一黔…”


  她直勾勾的看著他。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們心中是有一份遺憾,我希望那份遺憾我能用我接下來的半個月來補償你,但是…後半生我就不會想著補償你的。”


  “……”


  “作為補償,半個月的戀愛夠嗎?”


  胡冰期望的眼神看它,希望他能夠答應。


  “就半個月嗎?我想要一輩子。”


  胡冰搖頭,淺笑著:“一輩子太長了,我隻想要這半個月。”


  “……”


  沈柯回頭看了看自己緊攥的雙拳,目光中帶著憂傷。一隻搖頭。


  “吧,想去哪兒?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哦。”


  “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會同意的。”胡冰堅定地看著他。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


  “憑你還愛我。”她字字得清楚。


  沈柯苦笑。


  “相愛的人不一定都會在一起的,可是兩個相愛的人,有一個沒那麽愛了,覺得累了,這段感情就不會長久,早分晚分不都是分嗎?”


  “……”


  “我已經沒那麽愛你了。從我下定決心離開你的時候我就沒那麽的愛你了。”


  “……”


  “看在我們曾經那麽相愛過的份上,以最後的半個月最為我們戀愛的結束吧?”


  沈柯躺在沙發上,默默閉上眼睛,覺得累了,先睡一覺。胡冰見著也不好什麽,起身,把熱水往他方向挪。


  “睡覺之前,先把藥吃了。”


  她還有一點溫度的語氣,隨後回到屋子裏。


  沈柯一頭將被子蓋住腦袋,忍不住的哽咽,揪著被子不住的哭了。


  半夜,胡冰走出來看看他的狀況,給他蓋好被子,看得他這樣真的好心疼。她從來沒見過他哭,這一次他哭了,在房間裏能聽到他的聲音,沙啞了。


  第二的沈柯,喝著熱水,走到胡冰的身邊,幫她梳頭發。邊梳,邊:“你的,半個月你都要陪我。”


  “好,半個月我都陪你。”


  十五,就談十五的戀愛,作為彌補。她給他的彌補。


  他們有過一周的旅行,就在l市,她第一次成了她的導遊,真心的袒露了四年的時間,她去了哪裏,做了什麽,認識了什麽樣的人,最後一句“其實,我還挺想念那時候的。”


  他們住在民宿,白手牽手出去遊玩,看過風景,逛過街,去過寺廟。他給她拿出相機,她拍照,不知不覺的她已經習慣了拍照可以不拍他,除了他以外周圍的風景也是無限好。


  一場大雪,漫飛舞的雪花在空中自由的飄蕩,落到他們的黑發上,胡冰鬆開他的手,笑盈盈的指了指他的頭,沈柯微低下頭胡冰給他揚去頭發上的雪粒。


  沈柯也笑了,溫柔的伸手給她遮雪,他們相視一笑。胡冰仰望著空,灰白色的空落下不同花色的雪,她戴著連指手套去接,湊眼一看,清楚的看到了這七片花瓣的雪,展露給他看。


  胡冰在晚上九點多。這個時間的人少,她特地跑出房間,在院子裏把地方的雪推在一起,想要堆成一個有形狀的雪人,可是實力不允許,她沒有這個實力。堆起來的球偏偏要和她作對,不讓她好過。看著有一點形狀了,準備要推在另一個球上,偏偏在抱起來的時候球散落成渣。她又一次的堆成一個球,這回可得要將它放上去,球沒有平衡點,活生生的從上麵滾下來,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成果被毀了,欲哭無淚。


  沈柯看了她好久,皺著眉頭,無奈的歎口氣,移步到她的身邊,幫她把雪人堆好,最後沈柯在雪地裏寫下幾個字。


  沈柯愛胡冰。


  胡冰微微笑,應付的在地上寫著

  胡冰愛過沈柯

  隨後拿出相機給雪人拍照片,給地上寫過的字,拍照留作紀念。


  他們去過滑雪,去過海洋博物館,做過摩輪……


  在摩輪上,沈柯最後一次吻過她,隻是輕輕的一吻隨後就沒了。


  胡冰站在摩輪裏,望著下麵的風景,胡冰給他拍了最後的照片,


  最後,他們回來了,下了車,胡冰幫他收拾好行李,將他送上飛機場。


  胡冰主動抱著他,緊緊的抱住,輕聲的對他“再見了,我曾經的愛人。”


  “真的不再考慮嗎?”


  “不考慮了,”胡冰鬆開他,微笑著,“你我們相愛相殺那麽久,也該停下來了。”


  “我那麽的有誠意,你就不想再考慮考慮嗎?”


  “真的就不考慮了,我們就此別過吧,等哪一,我要是想回家了,你順帶來看看我,我們成不了情人,還是可是成為朋友。”


  沈柯咧著嘴,手拉著箱子,一步一步的往後退,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消淡。前走時,不忘給她一個揮手。


  再見,我的愛人。


  胡冰見著他走,默然轉身離去,皺著雙眉,泛起淚光,朝著人群裏走。


  再見了,我曾經最愛的人,我們終將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


  乘坐大巴車,坐在最後麵靠窗的位置,戴著耳機,欣賞窗外的風景,下著的白雪,其實也沒有那麽的悲傷。


  雪的白,容易被破壞,可是當它一成不變的時候你就不會太喜歡,正是因為它會消亡,會消失,所以才會懂得去珍惜。


  下了巴士車,她走在街邊,漫步。聽著一首來自日本動漫的歌曲。《青春之旅》的《i ill》


  ……


  你沒有必要感到不甘心,我這並不是什麽從容,而是敷衍,因為什麽都不放在欣賞,所以顯得很從容。


  我和你一樣,我喜歡過你。隻是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因為時過境遷了,你和我都變了,那些是都已經過去了。


  ……


  他們也有一場青春之旅,曾經的一切,就都成為了青春,至少在那青春的旅途中再也沒有遺憾過。


  胡冰如茨在街上走著,迎麵開來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停在了她的旁邊。車上的人打開車窗,一手搭在窗邊。


  “旅遊回來了?”


  胡冰停步,微笑著:“回來了!”


  “上來吧,要去哪兒我送你。”


  胡冰點頭,上了江逸的車,習慣的坐在他的副駕駛的位置,係上安全帶。


  “那位走了?”江逸問

  “送走了。”


  “他飛來找你,你就這樣把人家送走了?”


  胡冰蹙眉,看他。


  “不然還能怎麽樣?”


  “你你是不是應該請他吃一頓飯啊?畢竟人家大老遠的飛過來。”


  胡冰搖頭。“才不要,請他吃了,禮尚往來,他會再請回來的。”


  江逸歎了一口氣。


  “哎,這不挺好的嗎?你請他一頓,以後都是他請你吃飯,這樣不好嗎?”


  胡冰嗬了一聲。“要不,你請他吃?”


  “算了吧,不認識人家。”


  “正好,我也不認識。”


  江逸慢速的開著車,還是有些不明白。以為她那麽的愛他,他來找了,她就會跟著離開,卻一直都想不通,她怎麽就把人家給放走了呢。


  胡冰似乎看到了他的疑惑,別過頭去,堅決不回答他的疑惑。


  許久,胡冰垂下腦袋,微笑著:“謝謝。”


  “???”江逸餘光看她,一臉的狐疑:“謝我什麽。”


  “謝謝你在宣傳上有放合照,重要的是合照上有我,還有,工作員工的欄目上有我的名字。”


  江逸嘴角上揚,冷哼一聲。


  “你現在知道謝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當初怎麽對我的?讓我刪了,淚眼汪汪的的樣子,我是欺負你了?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給你發短信你不會,你知道我莫名其妙的被你這樣對待我很冤枉的,”江逸終於把這話出來,隨後聲音變了,開始嘀咕著:“女人心海底針,一切隨心情。心情好了就謝謝,心情不好什麽都是別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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