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立威

  聽雨閣的院子外頭，家丁搬來了板凳，家丁將王媽媽給綁在了板凳上，等綁好了之後，便開始用木棍責打。王媽媽的嘴被堵上了喊不出聲音來，痛的冷汗淋漓，眼淚鼻涕齊流。這兒的動靜很大，很快就引來了府裏其他的家丁丫鬟。見人多了，徐媽媽朗聲開口：“王媽媽不尊主子，詆毀主母，罰八十大板。你們也都睜大眼睛瞧著，日後，莫要走了王媽媽的老路，聽明白了嗎？”


  “是。”在場的家丁和丫鬟紛紛點頭，站在原地一個個的垂著頭，不敢抬眼看。


  這木棍落在王媽媽身上的聲音就好比驚雷一般，一聲聲的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炸開。還不到五十，王媽媽就已經沒了聲音，可就算是這樣，家丁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徐媽媽站在一旁，瞥了一眼王媽媽之後，又將視線投向身後是聽雨閣。看來，這沈府裏的天是真的要變了。


  八十大板打完，王媽媽後背已經是血肉模糊，趴在板凳上低垂著頭，一動也不動。家丁見狀，上前探了探王媽媽的鼻息，起身說到：“徐媽媽，王媽媽沒氣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丫鬟和家丁都紛紛變了臉色，低聲議論起來。見狀，徐媽媽嗬斥了一句：“都嚷嚷什麽呢？王媽媽有此結果也是她咎由自取，日後，你們都給我上點心，好好幹活，伺候主子。若是敢偷奸耍滑，壞了規矩，王媽媽的結局就是你們的，知道了嗎？”


  丫鬟和家丁一聽這話，紛紛低下頭，不敢在多說一句。徐媽媽揮了揮手，讓人把王媽媽給拖出去，隨後徐媽媽讓人都散了，自己轉身回了聽雨閣。


  徐媽媽走進房間，沈雲舒坐在軟榻上正在看書，尋夏站在一旁伺候著，至於另外兩個丫鬟則站在軟榻前頭，低著頭，一言不發。徐媽媽走過去，開口說道：“小姐，八十大板打完了。”


  “哦，是嗎？”沈雲舒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的問道：“人怎麽樣了？”


  “人已經沒氣了，老奴已經叫人拖出去處置了。”徐媽媽低著頭，恭聲回答。


  聽到這話，沈雲舒這才舍得從書中抬起眼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和徐媽媽，沈雲舒反手將書扣在了桌上，輕聲開口：“王媽媽伺候我多年，原本，我是想著要給她一個體麵，讓她回家安心養老去的。可是你們也都看到了，王媽媽出言不遜，做事敷衍，她有今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我這性子你們也知道，你們盡心盡力在我這院子幹活，我一定會重重有賞；可若是不盡心盡力，那便早些說了，我將你們打發回祖母的院子去，省的日後重走了王媽媽的老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許多事情不會做，做不好，都不打緊，可唯獨要忠心。若是心裏存了其它心思的，那結局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心裏也應該清楚。”


  跪在地上的兩個小丫鬟麵麵相覷了一眼，低下頭，不敢說話。見狀，沈雲舒抬起頭看向徐媽媽，又問了一句：“徐媽媽，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小姐說的自然是對的，小姐放心，老奴既然被老夫人指派過來伺候小姐，日後必定是忠心小姐的。若是老奴日後有了異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徐媽媽垂著眉眼，神色認真的回答。


  “嗬。”沈雲舒輕笑了一聲：“徐媽媽言重了。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


  “是。”徐媽媽點頭，帶著兩個小丫鬟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