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藥鋪
很顯然,這藥鋪中的夥計明顯認識蘇小姐。
蘇小姐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人跟著,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好了,還需要你講這些廢話幹什麽?難不成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無非就是想從我這裏多掏些錢走罷了!”
那個藥鋪的小夥計也不惱怒,笑嘻嘻的說:“這不是想問問咱們的老顧客,上回賣給您的藥好不好用嘛?上回給您的那香料,效果怎麽樣啊?”
“那自然是好的,你這裏的東西還能有假,要是你的東西不好用,我也不至於天天都來你這買東西吧?”
蘇小姐也繃不住,笑了起來,她和那個小夥計看上去非常熟悉,兩個人竟然笑了起來,言語之間還有些拉拉扯扯,看上去有些曖昧。
“那我這裏賣的東西當然是好東西,你上次拿去的那種香料,隻需要讓人聞上一次,便會徹底的著迷,你把這香料噴在身上,還愁蘇老爺不喜歡你?”
那小夥計這樣笑嘻嘻的說著,還伸手去摸了一把蘇小姐的腰肢,蘇小姐看上去也毫不厭惡的樣子,還伸手推了他一把,說道:“你可真是沒臉沒皮的很,瞧瞧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還敢碰我。”
隻是蘇小姐臉上可並沒有幾分討厭的神色,她推那小夥子那一下,與其說是生氣的推了一下,不如說是打情罵俏。
春芝就算心裏再不喜歡蘇小姐,卻也從來沒有想到蘇小姐竟然還和外麵的人有聯係,雖然蘇小姐在外聲名狼藉,在蘇府之中雖為小姐,卻是蘇老爺的妾室,但是她也從來沒有在蘇府中做過任何過激的舉動,從來就沒有和別的外男勾勾搭搭。
現在看到蘇小姐竟然和一個外男這樣親密,春芝簡直覺得天都好像塌下來了一樣,不過春芝也馬上想起來了,現在她已經不是蘇家的奴婢了,蘇小姐也已經不是她的主子了,又何必為了蘇小姐這樣惱火。
而且聽這個小夥計說的話,蘇小姐身上好像用了某種能夠誘引人的香料,難怪總是以前聽到蘇老爺誇獎蘇小姐身上氣味幽香,是這樣的氣味會讓人上癮嗎?
如果這些東西真的都是因為藥物構建出來的話,那連蘇小姐這些日子的寵愛都是假的,她為了留在蘇老爺的身邊,用一些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
春芝靜下心來,省得自己情緒過於激動,反而暴露了自己,她悄悄的躲在一邊,繼續觀察蘇小姐和藥鋪的小夥計。
然後春芝就聽見蘇小姐繼續說道:“你也別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的藥丸子雖好,可是我感覺似乎總是對人的身體有害,要是那老頭子給你整死了,我在蘇家還怎麽活下去?”
那小夥計就毫不在意的說道:“那老頭子自己縱情酒色,早就將自己的身體掏空了,我那藥丸子雖然有點害處,但是對正常人來說也不至於如何有害,如果那老頭子的身體變得不好,那怪他自己沉迷於美色,而不是怪我的藥有問題。”
蘇小姐就勾唇冷笑:“那老頭子自己一天到晚就想著沉迷美色,死老頭子了,年紀一大把,還不知羞,要是我是蘇夫人,非得罵死他不可。
那老頭子最好還是給我乖乖活著為妙,至少這幾年之內他可不能死了,他要是死了,我在蘇家就無立足之地,那蘇家幾個人還不得把我趕出去,把我賣回花樓?”
“可惜你現在還不是蘇夫人,隻有蘇夫人才會真心為蘇老爺好。”
那藥鋪的小夥計就嘻嘻一笑,看樣子兩個人已經完全把蘇家的那些事情當成了調侃的談資。
也許是見蘇小姐臉上的神情不痛快,這藥鋪的小夥計又馬上說道:“當然啦,也不是你說的那樣,你馬上就能當上蘇夫人了,又何必和他計較這些?隻要你能哄的那老頭子將你立為夫人,那老頭子什麽時候死了都沒關係,反正也沒人再敢欺負你了。”
聽到藥鋪小夥計說的這些話,蘇小姐恐怕是頗為讚同,不過看她的臉上的神情應該也些許糾結:“想是這樣想的,可是有蘇夫人擋在前頭,我怎麽可能當得上蘇夫人?蘇家的錢財多半都是蘇夫人當年的祖產,蘇老爺子在蘇家坐吃山空,心裏對此還是非常有數的。
而且蘇老爺子雖然是個糟老頭子,對蘇夫人沒有幾份情誼,但在明麵上還是非常尊重自己這個發妻,雖然對我非常寵愛,但是絕對不允許我頂撞蘇夫人,倘若我和蘇夫人之間有摩擦,那糟老頭子第一個罵的就是我。
那糟老頭子壓根就沒有停妻再娶的意思,蘇夫人身體也好,她又是個菩薩性子,像是麵團捏的人兒一樣,從來不和我起衝突,我幾次想要陷害她,那蘇夫人都壓根不上我的套。
那蘇夫人穩坐釣魚台之位,我怎麽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我何年馬月才能當上蘇夫人,怕不是還沒當上蘇夫人,那糟老頭子先把自己給熬死了?”
蘇小姐語氣之中滿是煩惱,那藥鋪的小夥計聽她這樣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左右張望了一下,才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說道:“你這樣大聲幹什麽?雖然說我們這的人也沒有人會故意去聽你在講什麽,但要是真有熟人在附近,將你說的話聽了個完全,你又該怎麽辦?”
春芝心裏一個咯噔,唯恐自己會被發現,便轉到另外一個藥架子邊上,看似好像在認真挑選藥物,其實她的心神完全放在那邊說話的蘇小姐和藥鋪的小夥子身上。
蘇小姐被藥鋪的小夥子提醒了之後,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小了一些,她站在原地左右張望了一會兒,並沒有看到什麽人的身影,這才鬆了口氣。
“唉,總而言之,就是我想當蘇夫人,這條路可太難走了,我壓根想不到什麽好法子。那蘇夫人身體如此康健,想等到她百年之後,壓根就是不可能的,怕是蘇家的那個糟老頭子先死了,她都還健在。
當不上蘇夫人,整天陪笑,伺候個老頭子,真是一點意思沒有,我對蘇老爺來說,壓根就不是妻子,不過就是個隨時可以拿來玩的玩意兒罷了,就和那些老爺們養的籠子裏的蛐蛐,養在鳥籠裏的鳥雀兒一樣。
我隻是個阿貓阿狗,召之即來,呼之即去,想要叫我討好他逗樂子的時候,便招招手叫我過去,不想看到我的時候,就叫我滾遠些,這樣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
何況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和秦家那位大小姐起了衝突,那蘇老爺壓根就不顧我的委屈,完全就是在朝著那秦家點頭哈腰,將我的丫頭直接送給了那秦家大小姐,還把賣身契也拱手奉上送了,順帶著也不知道送了秦家多少禮物。
回去了之後,蘇老爺將我大罵一通,好些日子不曾見我,就連那菩薩性子的蘇夫人也斥責了我幾句,蘇家裏的人人看我都不順眼,這下看我更加不順眼了,我在府中簡直就是舉步維艱,如履薄冰,總覺得稍有不慎,就會被趕出家門,真是讓人覺得惱火。”
蘇小姐在這裏抱怨這麽多,那藥鋪的小夥計倒也還算上心,聽她仔仔細細講了這麽多,思索片刻之後才說道:“那你今日所來,是為了找我求個什麽解決法子?”
“我心裏有兩個法子,你要不要聽一聽?”
蘇小姐壓低了聲音,靠近那藥鋪的小夥計,兩個人的身子都快挨在一起了,看上去親密無間。
他們兩個人在那裏竊竊私語,好像是一對戀人一般,而藥鋪之中其他的人仿佛也對此熟視無睹。
春芝總覺得古怪,心中如同擂鼓一般,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她仔細的回想自己當年在蘇小姐身邊伺候的時候,好像隱約是想起來,蘇小姐曾經提起過,她有一位青梅竹馬。
蘇小姐也並非是一開始就淪落風塵,從前也是良家女子,隻是她家中較為貧困而已。
她從小就和隔壁的一個少年郎青梅竹馬,後來蘇小姐家中逢變故,蘇家的父母就將蘇小姐賣給了花樓,然後帶著把蘇小姐賣了的錢,直接和自己家裏的兒子跑了,把蘇小姐一個人留在這裏。
蘇小姐偶爾也會提起,說是自己當年與那青梅竹馬在一起的時光多麽的快樂,若是父母不將她賣入花樓,也許她就會和隔壁的哥哥結為連理,那就不必在窯子裏頭倚門賣笑,一雙玉臂萬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了。
春芝大致也明白,倒也不是哪個人都想去花樓裏頭當依門賣笑的妓子,更何況蘇小姐並非對此熱忱,要是她喜歡在花樓裏的那些時光,光憑她以前的名氣,在花樓之中接客可就不知道要賺多少錢,可是她還是選中了自己的一個老主顧之一,急急忙忙的跟著蘇老爺走了。
也許是因為心裏還是想過些平淡日子吧!
不過春芝也並不明白。
眼見著兩人這樣親密,春芝便猜測這個藥鋪的小夥計很有可能就是以前蘇小姐提起過的那個青梅竹馬,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可以理解為什麽蘇小姐和這個人如此親密了。
春芝繼續仔細的傾聽對麵的蘇小姐和那個藥鋪的小夥計還在說什麽。
“我這第一個法子呢,就是先懷上蘇老爺的孩子,隻要我肚子裏有孩子了,那一時半刻我便有了依仗,將來孩子生下來之後,那我也算是正經主子了,蘇家的人就是再看不起我,那也得看在這孩子的麵上,給我兩份薄麵。”
蘇小姐這樣說道,卻聽到那藥鋪的小夥計很快否認道:“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蘇老爺都七老八十的年紀了,就他那身子,哪能跟你生個孩子?”
“所以這才是我來找你的緣故啊,你這裏不是有種種靈丹妙藥嗎?有沒有那種讓人吃了能生孩子的,我也想要生個孩子來鞏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蘇小姐有些不耐煩,小夥計也許是對她真有兩份真心,見她這般煩惱,還放柔了聲音哄她:“其實你也不必這樣焦急,那老頭子平素裏多長時間來寵幸你一次?”
蘇小姐和他說這些話,也絲毫不覺得羞赧,可見兩人之間的關係確實非同尋常。
蘇小姐聽他這樣問話,直接答到:“從前那老頭子十分寵幸我,倒是常常來我這裏留宿,但是前段時間我惹怒了秦家的大小姐,這段時日老頭子便來的少了。”
“這老頭子不來寵幸你,那確實是個麻煩,他來也不來,你去哪裏借孩子?難不成借旁人生一個?”
這藥鋪的小夥計也不過就是隨口這麽一說,隻是他說完之後,兩人都似乎想到了什麽,於是都忍不住沉默下來了。
“……死鬼,你這話什麽意思?”
蘇小姐十分羞惱的捶了一下這藥鋪小夥計的胸膛,那藥鋪的小夥計卻抓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這個法子也不是沒用,你要是心裏忍得了,我借你用用也是可以的。”
這話就說的太過輕佻,就是春芝躲在一邊,悄悄的聽著這些話,都覺得聽了臉頰燒紅。
“死鬼,這事要是讓蘇家的人發現,你我都得被浸豬籠!”
蘇小姐說是這樣說,可是從她的語氣之中分明能夠判斷,她並不是在抗拒這個建議,而是在害怕這個建議如果暴露了之後,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換而言之,蘇小姐根本不抗拒和旁的男子這樣那樣,借個野種來珠胎暗結,賴在蘇老爺的頭上,蘇小姐並沒有立即同意的原因是她害怕這件事情被發現後,自己遭人浸豬。
那藥鋪的小夥計就大笑:“這樣的事情隱秘,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悄悄的來我這裏,又不會帶人過來,隻說是出去隨便逛逛,等到了時間就回去了,誰能懷疑你?”
“可是那老頭子這幾日都不來寵幸我,時間對不上,那老頭子自然會懷疑。”
蘇小姐反倒惆悵起來。
“那這你就完全不必擔心了,你忘了我這是賣什麽的,你想要讓他來日日寵幸你,我還會沒有法子?”
那藥鋪的小夥計笑了兩聲,拍了拍蘇小姐的手背,大概是叫她不用擔憂,隨後轉到內間去翻找了一番,找出來一個小盒子,捧著小盒子出來交到蘇小姐的手裏:“這個東西你拿回去,每日擦在身上,和之前那個藥丸子一起用,不要停下,平素裏能見到那蘇老爺的時候,就多和他說說話,保證讓他魂牽夢縈。”
蘇小姐看到這東西,顯然高興起來,連忙將它拿在懷裏,點頭說道:“袁哥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這樣的好東西也隻有你這裏有了。”
那藥鋪的小夥計也不忌諱,上手就摸蘇小姐的臉,笑眯眯的一笑:“咱們倆從小一塊長大,情分自然非同尋常,若非是天意作弄,如今我們早已經是夫妻,哪裏需要你委身在那老頭子的身邊,整日像個下人一般伺候他!
隻衝著你叫我一聲好哥哥,那便是送佛送到西,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找來,就算是天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這個孩子若是你想要,你也可以拿去。”
“討厭,人家這麽多年,心意也確實隻在你的身上,若非天意作弄,你我本是神仙眷侶,我這青春年華,又怎會被那糟老頭子糟踐?落到你的手裏,還叫我心裏高興些。”
蘇小姐的語氣之中,滿是羞赧,春芝通過放藥的架子,隱約可以看見蘇小姐靠在了那藥鋪的小夥計身上,兩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
前頭的話說的甜言蜜語,後頭的那幾句暗藏的意味便昭然若揭,春芝心裏不由得泛出一陣陣的惡心,但也隻能強忍著,看著一對奸夫**還能說出什麽來。
兩人卿卿我我地說了一些話,都是些不堪入耳之言,抱在一起挨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小動作。
春芝本來不想再聽了,反正這蘇家的事和她已經沒什麽大關係,蘇小姐在外頭不要臉的事,和她也無關,正當她欲離開的時候,卻又聽到那藥鋪的小夥計忽然說道:“你不是說你有兩個法子嗎?你剛才說的第一個,第二個也說來聽聽。”
蘇小姐的語氣就變得冷漠起來:“這第二個法子可不是什麽好法子,我說給你聽,你千萬不要到外頭說去。”
那藥鋪的小夥計到了這個關節眼上還不忘油嘴滑舌:“哎呦,我的心肝祖宗,你給我說的話,我怎麽會說給別人聽?”
蘇小姐又羞羞赧澀扭扭捏捏了一番,之後才說道:“我當不上蘇夫人,無非是因為這位子有人坐著,若是將坐著這位子上的人不幸沒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那豈不是就輪到我了?”
蘇小姐的語氣這樣故作羞赧,十分做作,但話語之中說出來的內容卻無比的讓人膽寒,心驚膽戰。
蘇小姐這話能是什麽意思?
坐在蘇夫人位子上的自然是蘇夫人,可是她要將蘇夫人給除去?
春芝心中大駭,原來在蘇家的時候可謂是全府上下烏煙瘴氣,蘇老爺老不正經,蘇小姐臭不要臉橫行霸道,隻有蘇夫人一個人算得上是溫柔體貼,而且對下人們頗為體恤,他們這些下人也沒法去宣揚自己的喜好,但是可以有一點確認,便是整個蘇府中所有的人都一定喜歡蘇夫人。
春芝原來遭蘇小姐打罵的時候,有幾次被蘇夫人瞧見了,蘇夫人就狠狠地責罰了蘇小姐,警告她不要不知好歹,整天在家裏擺什麽小姐威風。
春芝是個忠厚老實的性子,所以格外的記恩,蘇夫人在她的心裏雖然不比晏昭昭救她脫離苦海之中,但是也好歹算是給了她些許溫暖和安慰,如今聽到蘇小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謀害蘇夫人,春芝心中的厭惡和憎恨不由得翻滾起來。
而那藥鋪的小夥計卻覺得這話理所應當,她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你這想法倒也不是不好,而且你不知道的是,做男人的自然有自尊,那糟老頭子當年是入贅到蘇家的,這麽多年人人都說他是吃蘇家的軟飯,你說蘇老爺子十分尊敬蘇夫人,誰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表麵上不敢忤逆呢?
我敢說要是蘇夫人出事了,第一個拍手稱快的就是蘇家那老爺子,你信不信?要是那蘇夫人出事,他就算心裏不見得多喜歡你,但是他也會為了宣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讓所有人知道,現在蘇老爺才是蘇家的主子,他便會立刻立你為夫人。”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蘇小姐聽了覺得果然如此,連連點頭。
“那你這裏可有什麽法子……”
蘇小姐猶猶豫豫的問道,而那藥鋪的小夥計便說道:“你要的這個東西,那就沒有剛才那個藥那麽好拿了,這些東西都是違禁的,你若是想要,可不能這樣的時候來找我拿,到時候必定查到你我的身上。”
春芝知道他這話確實說的有道理,如今朝廷已經將許多藥物列為違禁物,比如砒霜之類的毒藥,這些都是需要特別的批文才能購買的,他們這些藥鋪就算是下九流來往的地方,那也不可能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售違禁藥物,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蘇小姐一聽這話,頓時著急起來:“那你說要怎麽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哎呀,你別著急嘛,你這性子從小就這樣,有什麽事情想到了就立刻要做到,可是這世上許多事情事在人為,你著急也沒用。”
那藥鋪的小夥計拉著她往裏頭走了走,輕聲說道:“你也別宣揚,不要在這嚷嚷,要是讓其他人聽到了,到時候又怪罪我們,我們這裏雖然什麽都賣,你想要的那種誘引人的藥物我們這隨便就能拿到,但是這種東西絕對不行,至少過不了明麵的路子。”
“但是咱們可以走背地裏。”
那小夥計壓低了嗓音,最後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