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金詔書”立威(二)
喬老三在韓菲兒的尖叫聲中,揚起被子,扔在霍去病的身上,然後拉著韓菲兒,從窗口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兩聲慘叫過後,我對魏忠賢豎起了大拇指。
魏忠賢嗬嗬一笑,樣子頗為臭屁。
我們將一身血痕的喬老三和韓菲兒一同綁回到房間裏,然後用兩張薄被將二人的身體裹住,以防自己長針眼。
喬老三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衝著我破口大罵,其言語簡直不堪入耳。
我衝著魏忠賢打了一個響指。
魏忠賢笑吟吟地走到窗台前,站在一盆小巧的仙人掌麵前,然後掰開方便筷子,夾起一顆小小的仙人球,轉身,笑吟吟地踱步來到喬老三的麵前。
喬老三瞪著血紅的眼睛,扯著脖子吼道:“你他媽……”
沒等他罵完,魏忠賢突然出手,將那顆小小的仙人球扔進了他的口中,成功地阻止了喬老三的汙言穢語。
喬老三慘叫一聲後,仍然不忿,想要繼續開罵,卻隻能發出痛苦地嗚咽。
等喬老三終於平靜下來之後,我這才叫魏忠賢取走他口中的小仙人球。
事實證明,仙人球好取,刺不好拿。
喬老三張著嘴,流著口水,含糊道:“吃吃吃!”
我哭笑不得地罵道:“都這個節骨眼了,你他媽還想著吃呐?”
魏小侯爺上前一步,在我耳邊小聲說:“他說得是刺。他嘴裏有刺。”
我將雙手一攤,“不好意思,這你得找外科醫生了。哦,對了,奉勸你一句,別將刺咽到肚子裏去,否則就得到內科報道了。現在的專家門診掛號費啊,挺貴的。一般大醫院,掛著肛腸科的門診,得八十元。到了你那兒,嘴巴一張,最少也得收你一百六。”
喬老三被我氣得滿臉通紅,張嘴就要罵人,卻隻是發出了一聲可憐兮兮的嗚咽。
我瞪了魏忠賢一眼,責備道:“你看你,這讓他怎麽說話啊?”
魏忠賢眯縫著小眼睛,冷颼颼地瞟了喬老三一眼,說:“說話啊,沒問題。等過會兒,那些刺紮進了肉裏麵,就可以說話了。老夫並沒砸碎他的手指骨,現在還是可以寫字的。”
我咧嘴一笑,對喬老三說:“會寫字吧?如果不會寫字,那留著你的手也就沒用了。”這話說得,就連我自己都覺得挺牛掰的。
喬老三忙點頭。
我讓魏小侯爺呈上筆和紙,然後對喬老三說:“把齊陸的地址寫下,今天就沒你什麽事兒了。”
喬老三在紙上寫道:“老子不知道他是誰!”
我照著他的臉輕拍了一下,他痛得悶哼一聲,用眼睛使勁瞪著我。我嘿嘿一笑,說:“你的兄弟吳鋼說,你不但和齊陸合夥栽贓陷害寧非白,還在事成之後將其藏了起來。怎麽樣,要不要我找他來對質啊?”
喬老三恨恨地罵道:“那個小王八……哎呦……”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激動,別激動。來吧,將齊陸的地址寫下,我們也就不為難你了。”
喬老三將頭一扭,拒不合作。
魏小侯爺掏出手機,按下一段經過處理剪接的話。其內容就是吳鋼供出喬老三的那幾句話。
喬老三聽後,立刻勃然大怒,吼道:“他誣陷老子!是吳鋼和齊陸合作,陷害寧非白!不是老子!”
我好奇地問:“喉嚨不疼了?”
喬老三臉色一變,立刻閉上了嘴巴。
我用手點了點張麵,突然厲聲喝道:“快寫!”
喬老三嚇了一跳,卻就是不肯合作。
我露出猙獰的嘴臉,滿眼邪惡地看向韓菲兒,獰笑道:“你如果繼續拒不合作,我可就拿你的馬子開刀了。”
喬老三冷哼一聲,態度十分強硬。
我示意霍去病將韓菲兒拉到客廳裏去。緊接著,客廳裏傳來那女人殺豬般的慘叫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大約過了兩分鍾後,我示意霍去病停手,轉頭問喬老三:“你說是不說?如果不說,今天就廢了你馬子!”
喬老三吼道:“老子不知道!說個屁?!”
我示意霍去病繼續。
韓菲兒的慘叫聲險些掀開了房瓦!其聲音簡直是撕心裂肺,十分駭人!
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後,我目露凶光,又對喬老三說道:“實話告訴你,我的這些朋友呢,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們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爽,必須得殺一個人樂嗬樂嗬。你說,是殺了你呢,還是你的馬子?!”
不待喬老三開口,我喊了一聲,“將軍!”
客廳裏再次爆發出韓菲兒的尖叫聲。緊接著,一切恢複平靜。
霍去病拎著刀,從客廳裏走了回來。他的手上纏繞著幾縷長發,長發上還滴答著濃稠的鮮血。
喬老三被嚇傻了,連衝著我們咆哮的那點兒硬氣都沒有了。
霍去病神色如常地甩掉纏在手上的長發,然後十分隨意地用窗簾擦了擦手上的鮮血。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嗜血殺氣,卻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喬老三的身子狂抖了一下,立刻求饒道:“求求你們,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都說!”
我一巴掌剮了過去,“你說個屁說?!我生平最恨孬種的男人!連自己的馬子都保護不了,你還有資格說個屁?!”
喬老三立刻十分配合地點頭道:“是是是,我是孬種,我是窩囊廢!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那個臭婊子早就跟了洪爺,是個人盡可夫的下爛貨。她給我戴綠帽子,早就不是我馬子了。”
我冷笑一聲,說:“少廢話,招了吧。”
喬老三立刻說出了一個假地址。
要問我為什麽知道那是個家地址,因為喬老三話音未落,一個身披薄被的女子,便出現在了門口。
韓菲兒的眼中含著淚水,目眥欲裂地瞪著喬老三,用尖銳得有些失真的聲音破口大罵道:“喬老三!你個活該千刀萬剮的王八蛋!你他媽地不管老娘,老娘今天就全給你交代了,讓你死無喪身之地!”
喬老三傻了,先是呆愣愣地望著韓菲兒,然後又傻乎乎地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走到客廳裏,提溜回一隻血淋淋的老鼠,扔到了喬老三的臉上。
答案,解開了。
原來,霍去病並沒用對韓菲兒動刑,而是用一隻老鼠嚇得她嗷嗷大叫,從而欺騙了喬老三的耳朵。後來,他將那隻老鼠殺了,又割了韓菲兒的幾縷頭發,用來欺騙喬老三的眼睛。
喬老三的所作所為傷了韓菲兒的心。韓菲兒發了狠,毅然決定要和我們合作。她不但交代出了喬老三的全部罪證,而且還和洪爺說,喬老三強-暴了她。
我這個人雖說不是一個好人,但也不至於是個喜歡拿捏著別人把柄當樂趣的小人。思前想後,還是將那幾張少兒不宜的照片還給了韓菲兒。
韓菲兒直接將其碎毀後,對我說:“元寶,你欠你一份人情,以後有事盡管找我。”隨即自嘲地一笑,“我沒什麽能耐,但洪爺在道上還是有些地位的。”說完,帶上墨鏡,坐進車裏,走了。
我回到家,卻發現魏小侯爺正坐在電腦前,津津有味地看著韓菲兒和喬老三的爆點寫真!我華麗麗地囧了一個。
至於齊陸和喬老三,以及吳鋼和趙俑,悉數被我們送進了監獄,成為了真正的難兄難弟。
要說這監獄生活,其實也挺養人的。
這不,在李青榕的關照下,吳鋼、趙俑二人,越來越有發福的跡象。好吧,我們實事求是地說,那是浮腫。
因為洪爺關照過,所以喬老三的小生活過得那叫一個豐富多彩,羨煞旁人!
你不信?那隻能說明你沒有想象力!
試想,一個男人,白天被人當畜生使,晚上被人當女人用,實在是妙不可言呐!
寧非白被放了出來。我沒有去接他,因為不知道要以何種表情出現。我是應該笑著說恭喜呢?還是應該揚起下巴裝酷?我想,無論我以哪種表情出現,都是不合適的。
人呐,給人以小恩小惠,最為實在。如果一旦幫了誰一個大忙,那在事成之後,還是躲遠點兒的好,免得給對方造成巨大的心理負擔,硬是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這,便是我做人的道理。
雖說我們“金詔書”很低調,但奈何世人非要給我們掌聲和尖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這件事兒之後,我們“金詔書”的名氣在黑白兩道上迅速躥起,紅得一塌糊塗。
李青榕很守信,給我們送來了五十萬。
我曾經想過要做好事不求回報,但那個想法隻出現在我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所以,我笑眯眯地收下了他的錢。然後,假模假樣假地問,是不是得給他一些律師谘詢費啊?
李青榕這個人很上道,不但沒因為寧非白的案子收我一分錢,還請我們全體人員吃了一頓大餐。我十分嗨皮。
飯後,我將五十萬拿了出來,給每個人分了五萬。剩下的二十萬,我連同買車剩下的三十萬,一同還給了大姐。
對於我的分配方式,除了丹青,大家都沒有意見。丹青覺得,我應該給他五萬,給衛玠五萬,其原因是,在分配到錢的當天下午,衛玠便從網上訂購了一頭奶牛,兩隻豬,三隻雞,以及各個地方的特產小吃和五花八門的調料,還有大小不一的鍋碗瓢盆和一切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稀奇古怪玩應兒。
丹青十分不滿地指控著衛玠的罪行,說:“你竟然沒經過我的同意,便擅自動用了我當服務生賺來的錢!”
衛玠則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在‘蘭桂坊’拍攝到吳鋼的人,是我。”
丹青不悅道:“可按下拍攝鍵的人,是我!”
衛玠不緊不慢地說:“在餐廳裏,將手機遞給魏小侯爺的人,是我。”
丹青惱火道:“明明是我!你不講理!”
衛玠回道:“和不講理的人,無需講理。”
丹青隨手從晾衣繩上扯下一條布袋,用力扯了兩下。
衛玠不屑道:“怎麽,你要上吊?”
丹青回道:“上吊做什麽?我要去裹小腳!”
“不要!”衛玠驚叫一聲,終於不淡定了。
璀璨的陽光下,那如同玉做得的人兒,就那麽站在院子裏,自己和“自己”鬥著嘴。
大姐指使著魏忠賢,將大家的被褥都拿到院子裏翻曬翻曬。
魏小侯爺從院子裏抓到一隻蛐蛐兒,正逗得開心。
霍去病喝著咖啡,說要憶苦思甜。
我趴在藤條編製的桌子上,昏昏欲睡。
小生活,很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