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要你命!(一)
我們將大屋裏的一切歸位,卻留了一條通往墓室……哦,不,應該叫石室,留了一條通往石室的密道。
這條密道很隱蔽,就在我的大衣櫃下麵。
日子在指縫間悄然流逝,轉眼間便過了一個月。
這一日,我正在屋裏擺弄著那些小衣服和小褲子,魏小侯爺在一旁上著網,並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著話。他問:“元寶,你說我考哪所大學比較好?”
我懶洋洋地回道:“最好考一所依山傍水的大學,我沒事兒去觀光一圈,還能順路看看你。”見魏小侯爺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道,“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在本市讀大學,至少有人欺負你的時候,姐姐我還能替你出頭。”
魏小侯爺呲了呲他那特有的小犬牙,不屑道:“就你?瞧你現在的樣子,翻個身都得靠別人幫忙。”
我摸了摸肚子,說:“你別看我現在身子重,不方便,等小家夥出生後,再打架上陣那可是母子兵!誰欺負我們的魏小侯爺,我們娘倆踢死他!”
魏小侯爺湊了過來,用手撫摸著我的肚子,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他喃喃地問:“元寶,等你生完孩子,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我抱住他的腦袋,使勁兒揉了揉,笑道:“放心吧。無論你以後和誰結婚,生了多少個娃兒,你都是我的魏小侯爺。隻要你喜歡,我就緊挨著這套房子再蓋一套,然後將牆打通,咱永遠在一起!”
魏小侯爺抱住我的腰,將臉埋進我的胸口。我感覺到胸口處一片濡濕,忍不住感慨道:“沒想到,我的三言兩語竟然將你感動哭了。”
魏小侯爺含糊道:“我沒哭。”
我推了他一下,“放屁!你看我胸口都濕了。”
魏小侯爺抬起頭,盯著我的胸口看了一會兒,臉突然紅了。他眼神閃躲地磕巴道:“那……那不是我的眼淚。”
我哈哈大笑道:“你就不用否認了!哭就哭了唄,我是不會嘲笑你的。哈哈……真不不會嘲笑你……哈哈哈……”
魏小侯爺漲紅臉,吼道:“那是你的乳汁!不是小爺我的眼淚!”
我傻了,忙扯開衣領低頭觀看。
驚雷啊驚雷!果然是……乳汁!
我慌了,無比緊張地問:“怎麽回事兒?魏小侯爺你知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我還沒生孩子呢,怎麽會有乳汁?”
魏小侯爺臉紅脖子地說:“我哪裏知道?我也沒生過!你等會兒,我給你查查。”坐到電腦前,劈裏啪啦地按著鍵盤,不一會兒的功夫,魏小侯爺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轉回頭對我說,“你那是正常現象。不過,這樣會讓你覺得難受,得……得……”
我不耐煩地說:“你卡碟了?趕快說,別磕巴!”
魏小侯爺吼道:“得吸吸!”
我微微一愣,問:“找誰吸?”
魏小侯爺啪地拍合上筆記本電腦,氣呼呼地說:“我哪知道你找誰吸?!愛找誰,找誰去!”
我對魏小侯爺擺了擺手,說:“出去、出去,我自己呆會兒。”
魏小侯爺瞪我一眼,站起身,便往客廳走。
等他走後,我轉過身,背對著門,偷偷地解開衣服,捧著自己的乳房往自己的嘴裏送。
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暴喝:“元寶,你做什麽?!!!”
我嚇了一跳,立刻攏好衣服,回頭一看,但見大姐等人悉數站在了我的床邊。而那聲暴喝,自然是去而複返的魏小侯爺所發出的。
我見眾人都直勾勾地盯著我看,隻好坦白從寬,“我想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吸出乳汁。”
眾人皆露出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魏小侯爺率先爆發,“元寶,我真想踢死你!”
我蔑視他,“小心點兒,你這是個一屍兩命的活兒。”
丹青撲到床上,拉住我的衣袖,興奮道:“妻主,丹青來吧,讓丹青來吧!”
我嘴角抽動了兩下,對呂布說:“把他拖出去。”
呂布上前兩步,將不停掙紮的丹青拖了出去。
大姐說:“要不,我給你買一個吸奶的東西?”
我搖了搖頭,“不用,我這樣挺好,也沒感覺到有什麽不適。”
魏小侯爺罵道:“就你那粗神經,都能並排跑兩輛馬車了,還能感覺到不適?對了,我調查了一下白曉蘇那個女人。我不說你不知道,說了嚇你一跳!白曉蘇不但來自鄉下,而且她原先頂著的並不是現在這張臉。”
我似乎猜測到了什麽,忙問道:“什麽意思?”
魏小侯爺解釋道:“一年半以前,白曉蘇整過容!”
我眨了一下眼睛,又問道:“你有她以前的照片嗎?”
魏小侯爺打開電腦,指著一張十分模糊的照片對我說:“這個就是白曉蘇整容前的樣子。”
我湊上去看了看,感慨道:“還真是……模糊啊!”
魏小侯爺皺眉道:“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現在的這個白曉蘇一點兒都不像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女孩。”
每次有人提起白曉蘇,我便會想到霍去病,然後就必須忍受心髒一陣陣地抽痛。我不願多談,卻又不想因為自己的回避而使霍去病置身在迷霧之中。白曉蘇是個謎,我想當解開謎底的鑰匙,卻又覺得自己是那把可有可無的鑰匙。
即使白曉蘇整過容,那又能怎樣?大不了,她生出的那個小孩子長相醜了點兒。也許,那個小孩兒更像霍去病呢。
在我的胡思亂想中,呂布捧著一個大約三十厘米見方的盒子走進大屋,對我說:“元寶,有人給你郵遞了東西,我代你簽收了。”
我一邊伸手抱過那個盒子,一邊詢問道:“你簽得是什麽名字啊?”
呂布一本正經地回道:“我寫著‘呂布代元寶簽收,留字為證’。”
我微微一愣之後,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你……你真萌!”
丹青從呂布身後探頭道:“妻主,呂大哥逗你玩呢。他就在那個代簽欄裏畫了一個圈。”
我看了呂布一眼,然後彎唇笑了。這個人,果然是在故意逗我開心。
我的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感動,就猶如夜空下的繁星,閃爍著點點快樂。
我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聽見裏麵發出輕微地撞擊上。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於是立刻撕開膠帶,掀開了盒蓋。
一股濃烈的惡臭伴隨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突然躥了出來!它張開腥臭的嘴巴,伸出鋒利的利爪,直接向我的臉上抓來!
與此同時,大姐的驚叫聲響起。
我雖然被嚇到了,但雙手還是迅速地作出了反應,揮動盒蓋向它拍去!
那個血淋淋的東西被我拍到地上後,由喉嚨裏發出了一陣陣十分刺耳地嗚咽聲。那聲音既飽含了痛苦,又浸滿了怨恨!
它似乎想要掙紮著站起身,但最終隻能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抽-搐著。
呂布上前一步,用身體將我的視線與那個血淋淋的活物隔離開來。
魏忠賢拿來一條手巾,蹲下身子,將那個血淋淋的活物包裹起來,然後走出屋子,將其摔死在某塊墓碑前。
不要以為魏忠賢此舉十分殘忍,他隻是讓那個血淋淋的活物得到了解脫。要說殘忍,將那個活物傷害至此的人,才是最殘忍的人!那個人不但殘忍,而且歹毒!那個人想要詛咒我,想要嚇壞我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