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
雞翅吃多了,我晚餐都沒吃,歡姐炸雞翅的香味彌漫了一整個屋子,我得坐在樓上房間的露台上才能不聞到這股味道。
桑焱晚上也沒在家裏吃飯,他還有應酬,不得不參加的那種。
他回來的時候其實我還沒睡,但是我裝著睡覺,閉著眼睛不吭聲。
他去洗澡換衣服,過了一會兒躺在我的身邊。
我有意發出很大的呼吸聲表示我睡著了。
他關了燈,我正要翻身睡覺卻聽到他的聲音在我的後腦勺響起:“我知道你還沒睡。”
被識破了我隻好睜開眼看著他:“你怎麽知道的?”
“你平時睡著了,呼吸沒那麽重。”
“你怎麽知道我睡著了呼吸怎樣的?”
“因為我看過,有一次你睡著了我看了你整整三個小時。”
“沒想到桑總還有這樣的惡趣味。”看樣子他是有話想跟我說,那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問他。
“為什麽要跟我結婚?不要再說何仙姑的事情,你已經拿我當幌子拒絕了何家的婚事,現在沒人會逼你跟她結婚,所以你也沒有必要跟我結婚。”
“難道要跟你結婚就沒有第二個理由了嗎?”
“別告訴我你愛我。”我大笑起來,笑的腦袋都差點撞到了後麵的牆。
他靜靜地看著我笑,逐漸的我的眼睛能夠適應了黑暗,看到了一雙鷹一般的眼睛。
他的眼睛裏常年燃燒著小火苗,我記得桑太太形容過我的身上有一把火,會燒到桑焱也會燒死我自己。
但是她說錯了,如果有一天我被火燒死那一定是桑焱的火。
我悻悻地閉了嘴,他忽然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將我拉進他的懷裏,然後他便親了上來。
我曾經警告過他不要在床鋪上吻我,因為吻著吻著就會失控。
但是他不聽,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到去露台站著吹涼風才開心。
這一次又是,他一邊吻我一邊另一隻手失控地解我的紐扣,我不掙紮,隨他解去。
當他一路吻到我的脖子的時候,忽然又冷靜下來,然後又一粒扣子一粒扣子的幫我扣上。
他的忍耐力有時候我真的是挺佩服的,很難控製得住自己。
最後他兩隻手撐在床鋪上,身體懸空著看著我。
他看了我片刻便下床去露台吸煙,然後他帶著一身淡淡的煙草味道回到床邊。
我摸了摸他的手,他隻穿著薄薄的睡衣就站在露台上,手臂寒風吹得冰涼。
“現在降溫了?”我慢條斯理地問他。
他忽然回答了我開始問他的問題:“我為什麽要跟你結婚?是因為我還沒有睡過你,我得等你生下孩子之後合理合法地睡你,這個理由充分嗎?”
“充分。”我點點頭。
他躺下來繼續抱著我,我背對著他窩在他的懷裏,他的臉便藏在我的亂發中。
這是我們睡覺經常保持的一個姿勢,這種姿勢會讓我有安全感。
不知道桑焱這個回答算不算回答,不過我有點後悔我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明明知道這個問題很可能沒有答案。
而且連桑焱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
但是我偏偏要問。
有人要娶我,我就嫁他好了。
問那麽清楚做什麽?
桑太太說我不愛桑焱。
我覺得這不要緊,至少我不討厭他,而且還很享受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
我和何聰離婚的事情被遙遙無期的拖延下來,明知道他暫時不會跟我離婚,我也懶得找他,權當他沒這個人。
他既然不在乎自己的老婆去跟別的男人同居,那我也不在乎給他一頂大綠帽戴。
我和桑焱之間也絕口不提以後的事情,還有愛不愛的那檔子事。
我們有點得過且過的意味,他願意養著我我就讓他養著,雖然我不太好養比較費錢,但是他樂意我也沒辦法。
我徹底過上了金絲雀的生活,桑焱白天去公司,我就在家裏麵煲劇玩遊戲。
有一天是閑得無聊,而歡姐也經常嘮叨我說不是躺著就是坐著,不利於胎兒的健康。
我便在小區裏麵溜達,這個別墅區的綠化做得像公園一樣,房子也少,偌大一塊地皮隻有稀稀拉拉的十幾棟房子,所以這裏的房價有多高不用想也能猜得到。
我在小區裏麵晃悠,小區裏有一片竹林裏麵都是淡紫色的貴妃竹,一大片鬱鬱蔥蔥,到了冬天還是這麽茂盛看上去很美。
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很俗,欣賞不了美景,我關心的就是這個貴妃竹尚年輕的時候,它的枝葉是可以吃的,味道跟甘蔗差不多。
所以我在竹林邊轉來轉去,打算尋覓一兩棵還沒完全長大的竹子,嚐一嚐是不是真的能吃。
我正在打竹子的主意的時候,邊上也有幾個女人在聊天,她們也是這個小區的人,不過我跟她們不熟,沒有往來也沒有聊過。
我好像聽到她們在討論我。
“你看到那個女了嗎?就是那個大著肚子的那個。”
“她好像是大禹集團的桑總家的。”
“你知道嗎?這個女人是個插足者,而且自己還有家庭,卻跑來給人家生孩子。”
“聽說他以前是個記者?可會招惹男人了?”
“是啊,人家桑總本來是有個女朋友的,活生生的被她給擠散了。”
我忽然轉身,笑嘻嘻地看著她們說:“能夠被我一下子給弄散的,就說明本來就不牢固對不對?”
她們冷不丁瞧我搭話了,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有一個女人懷裏還抱著狗,一個沒站穩狗便從她的懷裏掉下去了,摔在地上一聲慘叫。
估計他們沒想到我一個插足者居然還有臉搭她們的話,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你你…”她們指著我的鼻子,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麽著?覺得自己站在道德的頂峰來指責別人的感覺很爽吧?”反正我這段時間閑著無聊,偌大個小區也沒人搭話,這幾個女人剛好給我排解一下寂寞。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呀,搞散別人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抱狗的女人不敢跟我說,扭頭跟身邊的人說。
“就是現在的插足者都這麽硬氣了。”
“插足者是這麽硬氣。”她們不跟我搭話我還覺得無聊,我仔細瞧瞧跟我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臉:“哦,我想起來了,那天我看到你老公喝得爛醉,被一個女人開車送回來,好像就是你們家。”
“你說什麽?”那女人立刻咆哮起來:“你不要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