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回去了
桑焱如果看到我和桑時西在雨中擁吻,那該是一幅多淒美纏綿的畫麵。
然而,桑時西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他鬆開我,眼神冷淡,笑容疏遠:“少拿我當做你試探桑焱的棋子。”
他扣著我的手腕,從桑焱麵前走過。
我都沒來得及看桑焱什麽表情,就被桑時西給拉走了。
他這麽聰明,我連一句你誤會了都懶得說。
和聰明人打交道,說的話都要少一點。
用一個不太文明的比喻,我一撅屁股他就知道我要.……
我淋的透濕,連內衣褲都能擰出水來。
我洗了澡換了幹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裏看電視。
桑時西在臥室裏打電話,過了會走出來告訴我:“公司有急事,我要先回去,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算起來也出來四五天了,馬代也沒啥玩的,就是風光好,住久了也就那樣。
我想了想:“好,我跟你回去。”
“怎麽,你不盯梢桑焱和何解語了?”他似笑非笑。
我意興闌珊:“難不成盯一輩子?”
有些事情防不勝防,隻要桑焱想做,我什麽時候能夠左右他?
我和桑時西一起收拾東西,前幾天在馬累給穀雨買了條很有異域風情的手鏈算是禮物。
然後我的蜜月之旅算是慘淡收場。
桑時西說走就要走,這邊雨剛停歇,那邊我們就準備踏上行程。
在房間門口遇到了正要下樓去餐廳吃晚餐的桑焱和何仙姑,她看著我表情有點傻:“你們要走?”
“公司有點事,我先回去。”桑時西看著我:“要給你時間跟他們告別麽?”
跟他們有什麽好告別的?難道跟他們抱頭痛哭舍不得分離?
神經,我瞟他們一眼就跟著桑時西往電梯的方向走。
我想,何仙姑會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給擊暈了,不知道東南西北。
車已經在樓下大廳等著了,桑時西說等會我們坐他家的私人飛機走。
我現在對私人飛機已經沒什麽期待了,有點像被風雨打蔫的茄子。
車載著我們去飛機的停機坪,我經曆了很多人生的第一次。
隻為我一個人服務的空姐,笑的跟喇叭花一樣燦爛。
上了飛機半個小時也沒見起飛,正要問桑時西,他接了個電話告訴我:“桑焱打電話來,他們也要一起回去。”
“哦。”我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你應該高興才對。”他看著我的眼睛。
“哦。”他說的對,我應該高興才對。
接著,他又補了一句:“他的嫣嫣醒了。”
我立刻抬頭看這桑時西。
他的嫣嫣醒了是什麽意思?
我腦子一向轉的快,但這次卻沒轉過來。
“他的嫣嫣難不成是睡美人?”
“嫣嫣出了車禍,昏迷了大半年。”
“哦。”我除了哦,不知道該說什麽。
怪不得嫣嫣一直沒出現,原來是另有隱情。
“今年春天,桑焱開車載著嫣嫣,結果出了事,桑焱沒事嫣嫣卻重傷,一直昏迷。”
原來是這樣,愛與愧疚糾纏著,真是言情劇的好橋段。
所以,他不想和何仙姑結婚,是怕嫣嫣醒來看到心上人已婚受不了刺激?
我還想打聽點什麽,卻又沒什麽興趣。
很快,桑焱和何仙姑上機了。
何仙姑滿腹怨懟,嘴鼓的像個河豚。
我側頭去看坐在窗邊的桑焱,可惜,我沒看出他臉上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我照樣一路睡回去,對我來說什麽飛機不重要,反正我都是睡覺。
桑焱下了飛機就將何仙姑扔給了我們不見蹤影。
何仙姑氣的不輕,轉而看我:“你知道桑焱去哪?”
“我知道啊!”我笑眯眯地回答她。
她不相信地冷笑:“你知道還這麽淡定?”
“你淡定我就淡定啊!”
我一向都比何仙姑沉得住氣。
再說,我明知道他愛的是嫣嫣,這種幹醋有什麽好吃的?
回到桑家,已經是大半夜了,我餓著肚子洗洗睡。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起床洗漱完下樓去吃飯。
卻在客廳聽到大桑太太在訓斥桑太太。
“你是怎麽管教兒子的,你知道昨晚桑焱下了飛機就直接去了哪?”
“等他回來我才知道。”桑太太眉眼溫順,但是聲音卻淡定。
“少裝蒜了,你會不知道他去哪了?你明知道他現在已經結婚了,還默許他繼續和那個姓盛的女的來往,如果何家知道了,我們該怎麽跟人家交待?”
“嫣嫣因為阿旗才會昏迷這麽久,沒道理醒了阿旗不理她,等會我也要去醫院裏看看她。”
“秦晴!”大桑太太嗓門很高,用力拍了下沙發的扶手:“別整天一副悲天憫人普濟天下的樣子!你馬上把你兒子從醫院裏弄回來!”
我在電梯門口站著挺熱鬧,這個大桑太太管的真寬,這是二房的事情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我想了想走過去,笑嘻嘻地打招呼:“媽,阿姨,我從馬代帶了禮物給你們,我上去拿給你們。”
大桑太太火沒發完就被我打斷,很是不爽,她斜著眼看著我:“大著肚子挺能折騰的,要知道現在時西寵著你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如果鬧騰傷著了孩子,以後日子就沒那麽好過。”
她分析利弊倒是一針見血,但她不說我也明白。
“放心吧,我瓷實著,怎麽也會保護好我肚子裏的恐龍蛋。”
我的意思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像恐龍蛋那般矜貴,但大桑太太似乎對我的比喻並不感冒。
“夏夜,我們桑家有我們桑家的規矩,別不知天高地厚,你以為你肚子裏懷著孩子就能為所欲為?”
她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我身上,我將手背在身後衝桑太太揮了揮,示意她先離開。
桑太太會意,趁大桑太太對我嘚啵嘚啵嘚的時候轉身便走。
我見桑太太走了,當然也不會再聽她嘮叨。
我笑嘻嘻的摸著肚子:“媽,您先慢慢說,我去吃早飯,餓死了。”
她一回頭,客廳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我不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相當鬱悶。
我走進餐廳吃早飯,大桑太太大清早就出去打麻將了,她是重度麻將迷,聽說能從早打到晚上。
我正吃著,桑太太換了套衣服手裏提著包走過來,我知道她要去哪。
她卻看著我說:“要不要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