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你跟他撒一下嬌會死?
我其實不怎麽會哄人,而且我和桑焱以前的互動中,我極少數哄
他,因為壓根不需要哄,他自然過來膩我。
所以,我有些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說話就掛了。”他說。
我向來不會求人,也不會嗲兮兮的話。
但這個電話既然打了,就得得到應有的效果。
“桑焱。”混亂中,我說:“等價交換,隻要你來你可以換一樣你想要的。”
他在那頭有些詫異地笑:“我倒沒有想出來你的身上有什麽我想要的。”
“隻要你想,你一定有。”
他最終還是掛了電話,我一抬頭就觸碰到穀雨懊惱的眼神:“我滴媽呀小瘋子,你說的都是啥啊!你跟桑焱發發嗲撒個嬌能死?”
“你怎麽不去撒嬌?”我真的做不來,臣妾真的做不到哇!
“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撒嬌有個屁用。”
“你這麽些年了,也沒看你把南懷瑾給拿下。”
“我拿下南懷瑾做什麽?”穀雨還在死鴨子嘴硬。
我手托著腮看向窗外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忽然想起昨晚桑焱指著飛機說星星的事情。
桑焱一向很喜歡天文,以前家裏的露台上就有一個很專業的天文望遠鏡,大晚上的他也不管冷不冷就站在露台上那麽看呀看呀,還讓我看,跟我說這是什麽星那是什麽星。
我對天文狗屁不通,他問我知不知道天王星在哪裏,我說我隻知道天王表,他也不嫌我俗,很耐心地教我認。
我歎了口氣,聽到穀雨用一種特別無可奈何的語氣對服務生說:“上菜吧!”
其實現在我已經不餓了,但穀雨說不餓也得吃,生日也得過。
等上菜的時候穀雨一邊等一邊嘴裏罵罵咧咧:“想想真是不服氣,桑焱的身邊怎麽會有姚可意這樣不入流的女人,還過什麽第188個小時紀念日,想想就夠牙沉的。”
在這一刻我忽然想通了,為什麽姚可意會回到桑焱的身邊,當然不是桑焱喜歡她臉上的矽膠,而是因為姚可意曾經是我的手下敗將,所以他現在把她弄回來,寧可陪她過那個無聊的紀念日也不會幫我慶祝生日。
我今年已經26歲,周歲了按照虛歲的算法我已經27了,我覺得我的人生還是挺精彩的。
27歲的年紀現在很多女性都沒結婚,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可是我不但有了三次婚姻兩個前夫還有白糖。
菜上來,這裏是西餐廳,穀雨給我點了鵝肝,碩大的盤子裏隻有小小的一塊,實在是不像她的風格。
穀雨說本來以為桑焱會陪我吃晚餐所以她就很低調的要了法餐:“早知道他不來我們倆就去吃火鍋了。”
我是能預料到桑焱不會來的,曾經有人跟我說我特別能夠把握自己的人生,其實他說的不對,我隻是能預料到並不能把握。
我舉起刀叉剛切了一小塊鵝肝,還沒放進嘴裏,穀雨忽然抬起頭直愣愣地看著我的身後。
“怎麽了?”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桑焱從酒店外麵走進來,依然是早上的那一套,鐵鏽紅的大衣。
我很少看桑焱穿這個顏色,不穿正裝的他就像男模街拍一樣很抓人眼球。
我沒想到桑焱居然來了,實在是有些詫異的。
我諾諾的站起來,他走到我們的桌邊,穀雨立刻很識趣地站起來說:“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兩個慢慢吃。阿旗你如果不喜歡吃這些可以再叫別的,我這盤還沒動哦!”
穀雨說完就溜掉了,我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姚可意打來的視頻電話,桑焱坐在我的對麵向我揚了揚下巴:“接吧!”
他讓我接我就接好了,我接通電話,姚可意那張濃妝豔抹的臉立刻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顯得氣急敗壞:“夏夜,你好樣的,你這是向我開戰了嗎?你覺得你能從我的身邊搶走桑焱嗎?”
我將鏡頭轉向桑焱,姚可意正在喋喋不休,忽然看到桑焱,她驀然閉了嘴。
“阿旗。”她聲音立刻轉換成嬌柔狀。
姚可意是一個小明星,這幾年流量格外差,隻能演一些網劇的女二女三的角色,她實在是沒什麽演技,剛才的演技都比她演網劇的演技要好。
我掛掉了姚可意的電話,桑焱已經拿起刀叉吃穀雨原來的那份,還好她還沒動過。
桑焱不講話,好像就是來吃飯的。
鵝肝已經涼掉了,內部的汁水凝結在鵝肝橫切麵的表麵,還冒著紅色的血水,看上去就讓人胃口盡失。
我放下叉子,實在是沒得胃口。
桑焱抬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招來服務員:“給她烤一個小羊排,雙人份的。”
“桑先生,我們這裏有紅酒漬羊排,這樣的羊膻味稍微少些,您看怎樣?
“不用,她喜歡味道略重的。”
“好的。”
桑焱還是了解我的,我喜歡吃羊肉,還特別喜歡羊味重的,沒味道的那還不如吃牛肉豬肉。
等待上菜的時候,他出其不意地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盒子推到我麵前。
我愣了下:“給我的?”
“本來是給姚可意的,現在給你也是一樣。”
我什麽時候淪落到要收送給別人的生日禮物?
不過想一想桑焱也不可能特意買禮物送我,有禮物就不錯了,我得識時務。
我打開來,是一條很璀璨的鑽石手鏈,看樣子就價值不菲。
盡管本意不是送給我的,但是現在屬於我,我也得禮貌性的跟他說謝謝。
他幹脆連眼皮都不抬繼續低頭專心致誌地吃他的東西。
我的小羊排上來,這裏東西做的的確不錯小羊排外表烤得很焦脆,內裏多汁,沒有其他的調料,隻撒了一丟丟的海鹽,能把羊肉獨特的氣味揮發得淋漓盡致。
好的廚師一般都會極簡,但極簡的同時會讓食物更加的美味。
我跟桑焱沒什麽話說,他相當沉默,一整頓飯吃下來我們倆說的話不超過三句。
他率先吃完打著打火機點燃了香煙,這不是無煙餐廳,而且又沒人敢攔著他。
不過他也奇怪,香煙點燃之後他偶爾才吸一口,大多數都夾在指尖當中。
我這個人都是一項向壓不住沉默的,他總是不跟我說話我自己也覺得無趣。
正在這時餐廳裏的燈光暗了下來,我詫異地向身後看去,隻見兩個侍者推著上麵裝著蛋糕的推車向我們的方向徐徐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