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不知道是我倒黴還是她倒黴
我不知道桑焱會不會因為南懷瑾的話對我而改觀,但也許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恨和厭惡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輕而易舉的消失。
恨這種東西就像種子紮根在土壤中生根發芽,不會輕易的消失。
第二天的新聞發布會,我盛裝出席,還特意戴上了那天丟掉的粉鑽。
我在會上看到了艾比,看來她的確是很新聞的困擾,她的氣色很不好。
在會議還沒有開之前我真心實意地跟她道歉:“艾比小姐,關於那件事情讓你受到了困擾。”
她看著我的眼神跟上一次不一樣,而是充滿了戒備。
在她的心裏可能也覺得那個幕後操縱的人就是我。
“今天召開這個新聞發布會我盡量在會上麵幫你澄清。”
她將信將疑:“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最好了,我確實沒偷過你的項鏈。”
“我知道我知道,我連連點頭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我在新聞發布會上看到了萬金油,我想要跟她打個招呼,讓她在提問的時候不要那麽犀利,最好能給我時間說一下關於項鏈的事情。
我一個當事人出來澄清總歸效果要好一些。
新聞發布會剛開始沒多久就有眼尖的記者發現了我脖子上的粉鑽,立刻就有人問我:“桑太太,請問這個粉鑽是那天你在那天丟掉的那一條嗎?”
正好她提到了項鏈,那我就接過話茬說明了一下,這件事情和艾比小姐無關,我很相信她的為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之類的雲雲。
但是我說完了好像沒有多大的水花,這時萬金油忽然開口了:“桑太太,請問您這樣退而求其次委曲求全是因為受到了壓力嗎?”
她在說什麽鬼,我瞪她一眼:“沒有壓力,真的和艾比小姐無關。”
“您身處豪門卻也身不由己,我們真的很很為你心疼。”
這該死的萬金油,我需要她心疼嗎?我恨不得現在就下去狠狠的抽她。
連我都看得出來這場新聞發布會人們的焦點並不在這部新戲上麵,而是在我這個苦情豪門少奶奶如何智鬥小三上。
所以發布會的效果很一般,而且還有些越描越黑的感覺。
散了會之後我就找到萬金油,把她拖到角落裏:“你剛才都亂七八糟說些什麽呀?”
我凶神惡煞,她很委屈的看著我:“我這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啊,傻子。那個艾比小三都要上位了,你還在巴巴的為他們澄清,犯得著嗎?”
“犯不犯的著不用你管!”我狠狠踢她一腳:“你再給我添亂,小心我讓你在記者界混不下去!”
“我是你的助攻呀!”她很冤枉地跟在我身後喊,我回頭衝她呲牙揮拳頭。
萬金油是我的朋友,她的本意是想幫我我知道,但是她越幫越忙,下午新聞發布會的通稿就出來了,我一看完全變味,雖然提到了新戲但是大篇幅的都在說我如何如何委屈。
有一個鏡頭我被對麵的燈光刺了眼,正在用紙巾擦眼睛,結果媒體就說我因為委屈忍不住流下了心酸的眼淚,現在的記者真的會加戲,個個都是戲精。
後來我在網上居然還有一個原配聯盟會,也不知道是誰發起來的,有會長和副會長,粉絲也有好幾千人,搞得真真的:弄得我自己很莫名其妙。
有些網友就是閑的無聊,他要弄就隨他弄去,但是沒想到卻弄出了事。
發布會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給白糖講故事,男孩女孩都愛聽王子公主的故事。
隻不過小女孩愛聽王子來救公主的結果,而男孩子愛聽王子救公主的過程。
什麽披荊斬棘拿著刀殺妖怪,我這個人又特別會編故事,編得繪聲繪色的。
白糖聽得連氣都不喘,正講得眉飛色舞的時候萬金油的電話打過來了。
她這兩天有意討好我,我才不理她。
我接了電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幹嘛?我不接受道歉,你別整天給我加戲,我心裏根本就不是那麽想的。”
“不是那回事了,我跟你說呀,那個艾比今天下午在興隆影城宣傳新戲的時候被幾個大媽給潑了糞。”
“啊?”我這隔著屏幕都覺得臭氣熏天:“怎麽回事?”
“現在那幾個大媽被抓了,在派出所裏麵承認她們是你的聯盟會的會員。”
“什麽?”我的頭皮都炸開了:“什麽個情況?”
“就是這麽個情況嘛,你的粉絲給艾比潑了糞。”
我捂著腦門,感覺腦袋瓜裏金光直閃,像有一個炸藥包在我的腦子裏已經被點燃了,很快就要原地爆炸。
我勒個去,不用說艾比被潑了糞,這屎盆子最後得扣到我腦袋上來。
“那現在艾比呢?”
“她受了驚嚇,穿著高跟鞋從台上跌下來了,現在送到醫院裏去了。”
也不知道是這艾比倒黴還是我倒黴,我把穀雨抓過來讓她繼續給白糖講故事,然後就匆匆忙忙地換衣服。
她問我:“你去哪兒?”
我把萬金油跟我說的話簡短的告訴她,她也懵了,抱著白糖傻愣愣地看著我:“這算怎麽個回事嘛?”
“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去了反而說不清。”
“那幾個大媽說是我那個什麽聯盟會的會員,你說我能不去嗎?怎麽著也要去探望一下艾比。”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換了衣服就趕到醫院。
我走到病房門口,艾比的助理把我給認出來了,攔在門口不讓我進去,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我伸頭往病房裏麵看了一眼,艾比半躺在病床上麵。
“桑太太,我們艾比現在已經被你整的很慘了,還是請你高抬貴手。”
“你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吧,我人來都來了。”
我把手提包打開給她看,又張開雙臂讓她搜我的身:“我什麽都沒帶,不會傷害愛艾比的。”
助理還是攔著不讓我進去,終於艾比在病房裏麵說:“讓她進來吧!”
助理挪開她堵著病房門的身體讓我進去了,房間裏已經沒有什麽異味,艾比可能早就洗了澡換了衣服,她的頭發還是半濕的,整個人既蒼白又虛弱,奄奄一息地靠在床上。
我看到她的腳踝處打著石膏,我詫異地問道:“腳受傷了?”
她有氣無力地回答:“韌帶拉傷,有一根腳趾骨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