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人才
很幸運的是，眼前的凜川根本就沒有想要退貨的意思，他買東西的時候，可不是一時衝動，所以，他即使知道了老板的這點小心思，也還是視而不見。
等老板包裝好了所以的胭脂水粉，凜川就示意景雲去接，然後準備走人了。
周圍的老百姓還是不停的議論著這裏發生的事情，討論的興高采烈，畢竟，陽懷鎮就這麽點大，發生的事情也是不容易，所以他們才喜歡慶典，因為舉行慶典的時候，是陽懷鎮最熱鬧的時候。
躲在一邊偷窺的荊三娘忍不住自己的驚訝，為了防止自己叫出來，幹脆就咬住了衣帶子。
她是真的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主子居然有一天會紆尊降貴的為一個女人挑胭脂水粉，就算那是主人的夫人，也是非常不可思議的場麵，她剛剛好幾次抬頭望天，就怕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她非常希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她，這完全就不是夢。
她的主子，她高傲的主子，她宛如九天仙人下凡塵的主子，居然真的和一個長相普通，身份低微的女人，在床上磨蹭了那麽長時間，還做了羞羞的事情，接著，就在她的眼前，她的主子，居然幫那個農家女挑胭脂水粉？！
蒼天啊，你一道雷下來劈死她吧，要是被那些家夥知道了這些事情，他們非把那個姑娘弄的生不如死不可。
不，也許都不需要知道這麽多，隻要知道那個姑娘是主子的妻子，她估計那個姑娘就已經走上了不得好死的道路，真是太慘了！
不行，她一定要拯救那個姑娘，一定不會讓那個姑娘死與非命的！
荊三娘默默地下了決定，然後人就離開了這個位置，她沒有看到，在她離開後，她認為很慘的那個姑娘，悄悄的放鬆了一點身體。
“之前是怎麽了？”凜川察覺到墨雪的動作，出聲詢問到。
他之前就注意到，墨雪的身體一直都不自然的緊繃著，好像是在提防什麽人，偏偏他現在要用內力來控製體內的毒素，而且那個人似乎也不是在針對他，因此即使知道有人看著他們，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
“沒什麽，隻是有人一直盯著我罷了，沒有惡意的，你放心吧，而且人現在已經走了，想必是不會有事了。”墨雪解釋道。
她沒有說，那個眼神很奇怪，雖然沒有惡意，但是那種眼神，還是讓她很不開心，她不喜歡被那個人那樣子看著，那種眼神，就好像有一朵鮮花，插在了她這坨咳咳上，明明白白的表述著看不起。
那人的武功和隱蔽能力都不錯，但是不如她，可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普通農家女的人設破裂，她克製著沒有轉過頭去，但是她已經記住了那個氣息，隻要他敢再來，她必然讓他知道知道她的厲害，然後送他上西天。
“哦？”凜川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再度睜開，笑了，可惜這個笑容藏在麵具下麵，除了凜川，誰也不知道它的存在，“確實不會有事了，那個偷窺的人是我認識的人，她對你並沒有惡意。”
“你認識的人？”墨雪早就猜到凜川有自己的勢力，所以也不覺得驚訝。
“嗯，是認識的人，似乎腦子有點問題，你要是能幫我給她清清腦子，那就再好不過了。”凜川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卻帶了點冷意。
前麵，因為牽連到墨雪，讓他看不清未來，頗為惱火，如今，她遠離了墨雪，要做的事情也不在墨雪身邊，凜川自然輕而易舉的看到了有關那個偷窺者的事情。
而他看到的東西，真是讓他哭笑不得，又非常不滿。
荊三娘居然想讓墨雪離開她，還說這是為了墨雪好，簡直是無理取鬧，要是他早知道荊三娘是這麽個蠢貨，他當初是絕對不會把這麽個人帶回去的。
不，他記得，最開始的時候，荊三娘還是滿可靠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對荊三娘委以重任，怎麽現在就變成了這樣？如今的荊三娘，還有何用處？
“你怎麽了？”雖然看不清臉，但是墨雪就是知道凜川覺得有些頭疼了，也不再去思考那個對她沒有惡意的人，詢問到。
“沒什麽，那個偷窺你的人，名叫荊三娘，是我手下的人，實力還不錯，以前也沒什麽問題，但是這些年真的是越來越蠢了，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回事？”凜川對這件事情深感頭疼，好好的一個手下，怎麽說傻就傻了呢？
“是個姑娘？這名字可不怎麽正經啊，你說她越來越蠢了，是這麽回事啊？”墨雪好奇的開口，她對那個荊三娘還蠻感興趣的，一個人，是這麽讓自己變得越來越蠢的？
“名字是她娘給取的，就叫三娘，這名字，感覺每次喊她都跟占了她便宜似的，我勸了她好幾次，讓她改名，她非不肯，就一牛脾氣。”凜川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覺得這個名字還好，關於這個，我倒是不怎麽感興趣，倒是你說她越來越蠢，這個還有點意思，人要變的蠢，那要麽是被人下了藥，要麽是被其他人影響了，她是你的人，你想想看，會是什麽原因吧。”
墨雪笑吟吟的回答凜川的話，將她所知道的簡略的說出來，給凜川一個指向標。
定然是她的妹子和陸立雪的功勞！墨雪這麽一開口，凜川想了一下，立馬就找到了可疑人物，不是他說，要說有誰會害得別人變蠢，大概也就這麽兩個人了。
“怎麽了，這麽快就想到人了？”墨雪咂咂嘴巴稱奇，她沒有想到，凜川的勢力裏，居然會有這等‘人才’，能讓凜川一想就想到的人，必然是特別有特色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多有特色了。
“嗯，我手下，不，應該說我手下的親屬裏，也就隻有她們兩個如此的有特色了。”凜川黑著臉，回答墨雪的問題，可惜他是帶著麵具的，要不然，那張黑臉定能讓墨雪開心一番。
凜川回答的時候用的是手下的親屬，而不是手下，顯然是對那兩人深惡痛絕，對兩人的德行也是非常了解的，以她對凜川的了解，能讓凜川這麽不開心的，必然是做了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了。
“說來聽聽。”凜川這麽一開口，墨雪就更加好奇了，幹脆推著凜川到一個茶攤裏去，還讓小二上了一壺茶，準備一邊喝茶，一邊聽凜川講曾經發生的故事。
“……荊三娘的妹妹叫荊可欣，她是個奇葩從小到大，都以禍害她的姐姐荊三娘為己任，隻要能夠讓荊三娘倒黴的事情，她都樂意去摻一腳。”凜川到底是喜歡墨雪的，他在掙紮了幾秒鍾之後，就開始給墨雪普及那些年發生過的往事。
同時，因為這地方人來人往的，實在是很容易露餡，凜川幹脆做了點小手腳，布下了隔音陣，免得他和墨雪的對話被別人聽去。
“她爹娘也是個人才，從小到大都偏心妹妹荊可欣，對姐姐荊三娘是呼來喝去，簡直是把她當作了奴才，妹妹吃的是白麵饅頭，配的是精致小菜，姐姐吃的是糙米粥，配的是西北寒風，兩人的待遇是天差地別。”
“有一次，荊家父母想要把荊三娘給賣了，但是荊可欣覺得身邊沒有人伺候著會很不習慣，所以她拒絕了父母的意思，強硬的表示要留下荊三娘，正是她這一次的出手相助，讓荊三娘覺得荊可欣是個好人，從此對她是再三縱容。”
“後來，荊家所在的山村遇到了山賊，全村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我的人正好路過那裏，就把人給帶回來了，荊三娘倒是在醒過來之後努力練功，想要報答救命之恩，而荊可欣，也就在剛開始的時候聽話了一陣子，後來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不僅四處甩自己的大小姐脾氣，還肆無忌憚的吃我的用我的，不僅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後，還敢提要求了。”
“那你後來是怎麽做的？”墨雪詢問到，她可不覺得，凜川會乖乖的為那個荊可欣提供她想要的東西呢。
“我？我自然是讓那個孩子知道，我們的刑房是有多麽殘酷了。”凜川歪了歪腦袋，惡劣的開口，“去了一趟刑房，回來之後，荊可欣就乖了不少呢，也不再提那些亂七八糟的要求了，由此可見，刑房，是很好的教育場所。”
“我想也是。”刑房，沒想到凜川居然是這樣的凜川，動不動就是刑房，也不知道荊可欣姑娘她還好嗎？遇到這麽不解風情的人，真是太作孽了。
“不過，荊可欣的惡性不改，她對荊三娘還是那麽態度差，但是非常聰明的有所克製，一直把荊三娘吊著，設局讓荊三娘覺得她虧欠了荊可欣，這些年一直忍讓著荊可欣。”
說到這裏，凜川歎了一口氣，“這樣一想，荊可欣是被教育出來了，但是好像還是那麽不懂事，再加上她懂了算計，也不知道讓她去刑房是福還是禍？感覺刑房似乎成就了她一樣。”
“也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你還會在意她不成？”墨雪不以為意，這人要是真的有了什麽大智慧，凜川不可能不對她下手的，畢竟有一個聰明的敵人，還是自己培養出來的，那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